“李大人。”昭王上前两步,右手钳住了了李缱的双颊,左手按在佩剑上,鲨鱼皮鞘上的宝石在火光中微闪。此时他眼中已敛去了异色,一双平时总似笑似谑的桃花眼中此刻聚起鹰隼般的锐光,死死盯着李缱的眼神如蝮制蟾。李缱手臂被反钳,被迫与他相视,纵使已做好了万死的准备,却仍是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印煦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啐,夹杂着血水的唾沫轻轻飞过脸侧。
“杀了我。”
印见祁眼角微弯,似不怒反笑,却没有让剑出鞘,而是一手弹开了剑鞘的搭扣。
李缱被向上托着下颔,并不能看见印见祁手上的动作。修长上仰的脖颈呈现出濒死的脆弱,一双眼里却是信念弥坚。突地,李缱觉到有什幺东西点在了那条伤腿上。下一瞬,刺入骨髓的疼痛炸裂开来。
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穿透了夜色,原是印见祁将剑鞘按在了李缱的伤口之上。若说是皮外伤,那李缱自不会如此痛苦,可恶毒之处就在于左临的那袖弩实是一小巧的火铳,箭矢中埋了硝硫之物,所以才能百步之外轻易取数人性命。而那飞溅的残片硬是击在了李缱的股骨之上,骨虽未断,却也裂了开来,而印见祁又是自小弯强弓驭烈马的膂力,李缱一介弱质书生,所受之苦可想而知。
众侍卫方才在李缱反应过来之前便已制住了他的腿以便昭王行刑,当印见祁停止手下动作时,
李缱早连呼喊之力都已涸竭,渗出的大颗的汗珠浸湿了额发,只剩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
用尽气力抬起了眼睑看了昭王一眼,头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左临觉出身前之人的脱力,轻轻扳过他的脸来掀开了眼皮查看,继而朝昭王禀报到:“王爷,李大人已是厥过去了。”
印见祁复又挂好了剑鞘,转身回头跨上了马。左临抱起已无意识的李缱走到马旁静候吩咐。
印见祁侧头瞥见左临怀中那人雪白的脸上斑驳的水渍,眼角也泛着潮色,也不知究竟是汗是泪,只嘲讽地嗤笑一声。
左临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李大人,可否需要在下继续替王爷讯问太子下落?”
印见祁嘲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以他的性子,定是自知熬不过酷刑拷问的。他替印煦引开羽林军之时,早已将自己置于弃子之位了。”
“王爷的意思是……”
“姚麟海,好好伺候李大人。左临,去知会城门校尉天明以后全城戒严,仔细排查所有出城之人,”印见祁一勒马缰,马儿腾起前蹄,“我就不信,这偌大京畿,他能飞出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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