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夫人是苏州人,一个普通的江南姑娘,是个标标准准的小家碧玉。她家道殷实,在当地也算是望族。解九爷之所以将她纳为自己儿媳妇,也是看中了她的家世,可以为自己将来的子孙延绵福泽。
解连环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也就是小花的姐姐,只可惜到三岁时就夭折了,解夫人在怀小花的时候,解九爷已经去世,解连环全面开始接手“考古队”调包计划,因此鲜少能顾到妻儿。但是小花出生时,解连环很高兴,大概是因为看到是个男孩子,终于感到解家有后了。可又怕小花像姐姐一样发生意外,便从小就把她当女孩儿养着,又寄养给了二月红学戏。
解连环虽然四处奔波,但他只要一回到家,就会带着小花去玩,只是小花实在太小了,所以对他的印象仍然是很淡。在五岁的时候,解连环与吴三省一起西沙考古,就一去不复返,幸好当时已经改革开放,老一辈的势力渐微,以及在二月红和霍仙姑的帮助调停中,经过家族一年的纷争,终于还是让六岁的小花坐上了解小九爷的位置。
解夫人在丧夫的悲痛之余,原本指望老一辈人可以帮着母子两个来管理解家,谁知道小花十二岁时二月红也去世了,二爷家分崩离析,都各自移民到国外,霍家自己内部纷争也不断,其他几家也都渐渐断了联系。病痛孱弱的解夫人与十二岁的小花便开始了艰巨的家族求生之路。
那段日子,对小花来说是黑暗而漫长的,正如他对吴邪所说的,那是一段“生不如死的青春期。”但是,小花却也懂得,最苦最累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母亲。在风光的背后,母亲为自己所受的委屈与忍耐,远非常人可以想象。
解夫人性格中柔弱占了大多数,这几年来,为了儿子一直苦苦撑着。而今小花已经独立成人,可以独挡一面,她就病倒了。医生说,没有具体的病,只不过长期劳累所致的虚弱,只要好好调养就行了。小花本来想把母亲清清静静地搬出去两人一起住,但母亲却说,一家子终究是一家子,现在什么苦都熬过来了,正是享受团圆的日子,家里也还有几个堂辈的姑伯母,年纪差不多,正好可以聊聊,反而能解闷。
小花却知道母亲说的都是场面话,那些姑母伯母虽然称不上什么坏人,但一个个虚伪得要命。母亲之所以坚持留在解家大宅里,不过是想要等父亲回来罢了。因为母亲一直固执地认为,父亲并没有死,仅仅是出去“做大事”了,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即使是死了,也会把骨灰带回来,不会这样没交待的。
“我最了解你爹,我认识他以后,他每一件事情都做得有始有终,考虑也得很周全。他虽然从来都不会告诉我他在做什么,但他一直都很尊重我,也最疼爱你。他怎么会把我们娘儿俩丢下一声不吭地就离开呢?我相信他只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终有一天,他还是会回来的。”
晚饭桌上,小花回了家,其他亲戚们自然都识趣地走了开去,只留下他们娘儿俩说体己话,很少谈论父亲的母亲,不知道为何,却突然提起了父亲,满是病容的脸,也充满了自信。小花拿着筷子帮母亲去了鱼刺,把鱼肉放到她碗里,看着她,却不知说什么好。
要是以前,他一定还能应付几句,可现在,他想到的,却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比自己大的同父异母哥哥解子扬。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母亲知道父亲在外面,不仅仅是“做大事”,而且连家都另设了一个,不知道会怎么想。
一般情况下,他作为原配的儿子,可能会十分气愤,可是他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种男男女女的事情,反而引不起他的情绪。何况就算解连环没有外遇,反正也无法来照顾他们母子,结果都是一样的。
“妈,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来,吃多点,把身子养好了,才能长命百岁。”他柔声地按住母亲的手背。
“活那么久干什么?”解夫人慈祥地笑,“你都这么大了,又不要我抱你。”
小花笑着搂着母亲:“妈,那让我来抱你好了。”
“哎哟哟,你是个男孩子呢,听说在公司里,你凶得要命,在我这里,怎么长不大似的。”
“有人向你告状我很凶吗?妈,你是了解你儿子的,我可从来都不仗势欺人。只是有些人就是不识相,吃的喝的捞了一大笔,还好意思来指手划脚,越过自己的本份,不给他们点颜色,都忘了谁是正宗解家人了。”小花仍然微笑。
解夫人指指他的额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人家好歹也是长辈,何况,不过是劝你少管闲事,也没说错。”
“秀秀的事情,算闲事吗?”
“我只知道,她一天不进解家的门,就是别人家的姑娘,怨不得别人说闲话。你也不小了,别和秀秀这么磨下去,喜欢人家么,就娶了她。不喜欢么,就说清楚,别耽误人家。”
“谁说我耽误她了?我又没有阻止她去谈恋爱。何况,她也不见得喜欢我,她只是把我当哥哥罢了。”
“我说你在生意上是最老道的,怎么碰到这种事情,就这么不开窍?秀秀这么漂亮,条件又好,现在二十多岁了,换了别人,恋爱都谈了几百场了。可是这孩子从小到大,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还不是因为你?难不成你让人家女孩子先开口?这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小花撒娇着打断她:“妈,我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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