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究竟为何,还是要等大师兄醒过来问问他。”思考再三,沈禄还是选择沉默。
他定定地看向许持,无论大师兄怎样他都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看来只能这样了,对了,你替许少侠收拾衣服的时候可曾看到青色布囊,里面有一颗药丸是灭绝师太所赠,对他的伤应该很有用。”段无量似乎不再纠结于许持的伤势如何而来,他这么一说立刻让沈禄提起精神不疑有他,此前大夫来过正回去抓药了,现在早点治疗自然更好。
于是沈禄匆忙把许持的衣服搬出来试图寻找不知夹在哪儿的布囊,走动间一块通体剔透莹白的玉珏掉到了地上,在安静的房间里清脆作响。
“万宝阁的福缘佩?”段无量面作惊异,在沈禄还没捡起来之前先认出了玉珏,“你同欢喜是什么关系?”
一听“欢喜”这名字沈禄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飞快捡起玉珏放回许持身边随意敷衍几句:“曾与他做过几桩买卖。”
不情不愿回答过这个之后他终于在许持的衣服里发现了那个小布囊。
“直接喂下去?”沈禄询问,捻起那颗看起来跟麦丽素差不多的小丹药,寻思会不会噎死他昏迷的大师兄。
段无量点点头,对于把珍贵伤药喂给许持毫无心疼之意,眼神却更加微妙:“我与欢喜相识有十年之久,从不曾见他把万宝阁的福缘佩卖出。”
沈禄并不是很想和段无量交流,更别说是谈祁欢喜这个他不大喜欢的人,但段无量明显话中有话,他顿了顿,转身冷冷看着他:“什么意思?”
段无量微微侧目,起身走到床边从他手中拿过丹药,以内力震碎混入热水杯中摇匀:“福缘佩所用的玉是我段家踏天池独有的,当年欢喜看中了这种玉,为了取得开采权利同我爹商议许久,最终以每年三千万两的价钱成交。”
沈禄被这巨大的数字给震惊了,一时忽略了对方扶起自家师兄缓缓喂药的举动:“三千万两?每年?”
“踏天池曾是先祖悟禅之处,是为福地,每年用作维护的费用十分昂贵,他若是要开采玉石那必然会破坏踏天池原本的模样,所以这个数目实则并不算多。”段无量缓缓说道,目光凝视着许持昏迷中还在微微颤动的双眸,感觉到怀中之人并未醒过来,但那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却在昭示他虽身受重伤却并无大碍,似乎眼一睁醒过来就能下床打一套太极拳。
这实在是……很有趣。
如果持哥现在醒着,一定会哭天喊地地怒骂这些不懂民生疾苦的大爷们,他哪用得着吃药,他身体强壮着呢,一口气上五楼都不会喘,要不是没尝试过承伤盾的力度经验不足,他绝对不会在早就给了阿禄承伤盾、自己又毫无防备之下被秦瑾一拳轰晕。
平常轰晕别人不都是持哥做的事儿吗?!
还吃这么贵重的药,这可是佛爷亲爹的小姘头拿来讨好干儿子的药啊,吃了这玩意儿,他能还得起龙心草,他还得起人情债吗!
“那……这些玉,他每年会开采多少?”沈禄脸色有些难看,握着玉珏拿不准地问段无量。
段无量转过头看向他,轻轻笑了笑:“一块,大小也只够做一块福缘佩。”
沈禄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手心抓着的玉珏滚烫的快把他灼伤,他胡乱把它放在桌上然后随口编了个理由夺门而出,直接忽略掉段无量在他背后那充满深意的眼神。
在他走后,段无量轻轻把许持放下,动作虽然温柔,眼中却没有平日的和善慈悲。
他本身长得极为俊美,眉眼fēng_liú,一身精致的玄色长袍绣着银白的云纹,要不是剃了个和尚头那绝对外形满分,外貌界基本就没楚留香什么事儿了,此刻他投在阴影中的面目竟恍惚生出一丝阴暗和残酷。
“抓住了吗?”他蓦然开口,屋内除了昏迷的许持之外并无他人,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结果窗外紧接传来一声轻微的敲击声,只响了一下,似乎在作什么特殊的暗示。
“可是蓝笃的徒弟?”他眉头微挑问道,语气略有不屑。
窗外又是一声敲击声,他笑了笑,充满讽刺。
他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许持的心脏,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即恣意勾起唇角,眼底的暴虐一闪而过:“把他送到徽州,好好监视动向,若是发现了他和玉关临有接触就向我报告,不要打草惊蛇。”
窗外继续传来一声敲击,随即归为宁静。
段无量慢慢踱步行至桌前,目光落在那块价值连城的玉珏上,他似笑非笑地拿起观看,眼中露出少有的戏谑之色。
“祁欢喜。”
然而这一切,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持哥,他都……
不知道。
他现在正气急败坏地在系统空间里抓头发,都快把自己给抓秃了,小七闪闪烁烁地安慰着:“主人,系统再过一会会就能修复好您的身体,您节哀啊。”
“我还没死节什么哀,大姐,你这样不厚道,你都不给我好好解释承伤盾要怎么用!”许持那叫一个心中后怕,原来承伤盾技如其名,完全承伤啊有木有!
他原本还以为所有伤害到自己身上会打个折扣,谁料到那痛苦结结实实一分没少,虽然持哥是个不死之身,可他也会痛,贸然一拳差点没把他的五脏六腑重新排列组合一次。
“就是,所有身体上的伤害、刺激都会由对方身上转嫁到主人您的身上,所以承伤盾小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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