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瑗干笑了两声,“这是......我弟弟。”白镜苓看了眼身边这个便宜哥哥,暗暗发笑。
“嗯?”刘大婶换上个狐疑的表情,“你家三代单传,哪来的弟弟?”
杜瑗被这一问顿时语塞,白镜苓看他憋得渐红的脸,觉得这很是可爱。刘大婶把这狐疑的眼光移到白镜苓身上,他微微打了个激泠,勾住杜瑗的肩膀,诚恳地说:“刚认的,半个月前山上被野兽咬伤了,杜瑗救了我,我们就成了兄弟。”
杜瑗也不笨,立刻接了话头说:“对!我们刚认的兄弟,他的伤刚好,带他下山走走,呵呵…”
刘大婶收起了狐疑的神色,盯在白镜苓身上的目光反倒灼然,慈祥地问:“小哥有没有家室?”
quot;家室?”白镜苓眉毛皱了皱。
“就是你有没有媳妇。”杜瑗在他耳边解释。
“媳妇?”白镜苓的眉毛皱得更明显了,一字一疑问。
“媳妇就是......”杜瑗想着怎么解释,只觉耳根发热后背发凉。
刘大婶见这俩纯情少年,眼光更灼热,正要开口邀他们到自己家给自家闺女相一相,一个偏冷的男声响起:“年轻人,这些草药我都要了。”刘大婶扭头一看,身侧也站了一个从未谋面的青衣男子,这人相貌更是从未见过的好,就是通身散发了一阵拒人千里的寒意,只好讪讪地拎了提篮走开。
杜瑗见刘大婶走开了,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低头把剩下的药材捆起来,交予主顾手上,低声愉快地对白镜苓说:“等会带你逛逛集市,这里有不少有趣的玩意卖。”
“好。”白镜苓看着那青衣男子走远的背影,总觉得隐隐有点不详,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回事。
杜瑗见白镜苓四处张望的样子,还当是他满心好奇,拍拍他的肩膀,“跟着别走丢”但白镜苓似乎对他的提醒并不放心上,他凑近白镜苓的耳边低声说:“方才的刘大婶有一个特丑的女儿,她总想给自家女儿找一个漂亮的少年,她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白镜苓侧眸看到杜瑗促狭的神色,又想想方才那个女人灼灼的眼神,心底微微一颤,思量了起来:若方才那男人是个厉害的角色,充其量也就打上一场架。他再瞅了杜瑗一眼,抬起手搭在杜瑗肩上,借了杜瑗的气息顺带施了个障眼法,放心地随着杜瑗走。
青衣男子负手回身,白镜苓的障眼法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儿戏,他倚在道旁的大树下静静的看着白杜二人。
杜瑗把白镜苓带进一间裁缝店,脸上既愉悦殷勤又带了点羞怯,“先前你不是嫌弃我的衣服糟糕么,那确是不怎么好。今天赚了不少银两,想给你做一套好看的衣服。”
白镜苓没想到只是自己随口的一句话杜瑗竟记着。杜瑗见他一阵迟疑,便以为他并不领情,又低声解释:“镜苓,就当是我报答你这大半个月的恩惠。”
“哪来的恩惠?”白镜苓挑起长眉,细细思量起过去大半个月做了些什么功德事。
“我在山上采了二十多年药材,从未像这半个月般天天能遇上奇珍异物。我想这不是仅仅一个运气好能解释过去的。”杜瑗拿起一匹藏青色的绸子往白镜苓身上比了比。
“原来是这个,举手之劳。”白镜苓知道缘由倒也不推托,认真给自己挑起了衣料,“我看你也来一身新衣裳好了,方才不是说我们是兄弟么兄弟哪有一个粗布麻衣一个衣饰光鲜的道理?”
杜瑗想了想这也是有道理的,可又舍不得兜里的铜钱。白镜苓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拍拍他肩膀说:“既然是兄弟,那还怕日后不会常遇到山间奇珍么?”这话让杜瑗稍稍一怔,他随口胡诌的话,白镜苓竟是当真了。白镜苓皱着眉叹息:“竟认了个婆婆妈妈的便宜哥哥。”杜瑗倒是觉得自己当这个哥哥是捡了大便宜。
他们挑好了衣料,坐在茶棚里听说书等裁缝做衣服。青衣男子坐在茶棚不远处的大树下,目光还是锁在听说书听得入了神的白镜苓,右手结了个印拍在身旁的树干上,不一会一个须眉皆白的书生从树后转了出来,对着青衣男子行了一礼,“臣见过神君。”
青衣神君微微抬颔,“那只小妖可在你的册籍里?”书生顺了青衣神君的目光看去,一眼便发现施了障眼法的白镜苓,悠然一笑,“呵,这小妖刚化形,连个障眼法也施得破绽百出,自然没有在册。”
“你这地仙倒当得悠闲。”青衣神君冷幽幽地说。
“神君恕罪,此地山间灵气颇盛,常有精怪化形,若他们无为祸之心,大可无为而治。小臣看这小妖还是个纯良的妖,那凡人也是有福泽之辈,若神君放心不下大可和那小妖聊聊。小臣失陪了。”那书生说罢又行了一礼转到树后隐了身形。
青衣神君低垂了睫,倚在树干上半躺着,暗暗打算会一会这只小妖。白镜苓听着说书慢慢啜着一杯青茶,忽然感觉一阵寒森森的杀气,骤然凝眉警惕起来,不远处的树后闪过一抹青色衣角,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座下的长板凳掀翻了,连带坐在板凳一头的正听得入了神的杜瑗也栽在了地上。说书先生被惊得折扇方开了一半便停住,茶棚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呃…呵呵…先生讲得真好,我兄弟都听入迷了,呵呵呵呵…”杜瑗赔笑着抬头看白镜苓一眼,心里沉了一沉,白镜苓神色肃然,眸光越过说书先生的头顶凝在不远的一处,通身隐隐透着寒气。他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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