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等水果都没了才上市,十分难得,很受欢迎。不过数量不多,以东平皇宫内苑出产最为味美,常常进贡,比金银还稀罕些。
李越偏头看看那梨,再看看旁边的两箱珠宝:“嗯,梨不错。这是什么?”
王皙云立刻回答:“听闻皇帝陛下今年大婚,东平没有什么好东西,几件首饰略表恭贺之意,请殿下先过目。”
过目的意思,李越懂。就是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尽着他先挑。看来那密室里的珠宝可能都是这么来的。好东西既然送来,自然没什么可客气的,李越一点头示意侍卫拿下去。王皙云看着东西抬下去,脸上才略微有点轻松的笑意:“殿下,再过几日便是王兄生辰,母后十分关心,令皙云捎来几件手制衣裳,不知殿下可允臣送与王兄?”
李越一算日子,王皙阳禁足之期还没满呢。王皙云这么说,恐怕也是有所耳闻了。
“太平侯身体不适,近日都在自己府中调养,二王子有什么东西,本王转送就是。”
王皙云眨眨眼睛:“殿下,臣也听说王兄身体不适。王兄自幼体弱,母后实在关切,还请殿下允准臣去探视一二,也好一慰母后爱子之心。”他说的母后,指的是王皙阳的生母,东平王妃。
李越毫不客气地摇头:“东平王妃爱子心切,本王也是知道的,自然会向太平侯转达。本来万里迢迢,母子也不能见面,只消知道消息也就够了。二王子既是来了,不妨在京城多留几日,教侍卫陪同游玩一二。不久便是春祭,二王子若有兴趣,也可留下观礼。”王皙阳心眼太多,好不容易安生几天,哪能让他随便见人。
王皙云听他口气坚决,知道是见不到兄长了。摄政王说什么春祭观礼,那春祭还有好几个月呢。一个大王子已经作了人质,难道还要再把自己这个二王子也扣下不成?
“多谢殿下抬举。不过父母年老,臣不宜久离膝下,待贡银交接清楚,臣也该回转了。这些许礼物,还请殿下转交王兄。”
李越冷笑了一下,心想这个东平二王子倒是跟王皙阳一样,心眼多得很:“送二王子。”
王皙云一出门,李越就看看他留下的那盒子贺礼:“打开细细看。”
莫愁不用他吩咐,早就打开了盒子翻看。里面也并没什么东西,当真是几件衣裳。李越拎起来仔细看,质地是绸缎,深红的底色上绣满了弯弯曲曲的银色花纹,绣工倒是十分精致。李越沉吟片刻,忽然说:“明日去绣坊比着这个尺寸做几件新衣,把这个换了。”
莫愁一怔:“殿下这是……”这几件衣裳虽然绣工不错,但也不是什么珍贵东西,摄政王的衣裳也是绣坊专制,不比这个差什么,怎么突然稀罕起这个来了。
李越没有回答,只说:“把这几件衣裳送到书房去。今日冬至,我看府里也热闹一下,弄些酒菜,大家一起喝几杯。”
莫愁问道:“大家?安定侯和……”
“所有的人,安定侯,清平,田七周醒,如意和徐春鸿也叫上,人多热闹些。”
莫愁犹豫一下:“卫,卫公子刚才就问过殿下几时回来,说有事要与殿下商量。”
“是吗?”李越起身,“我去看看。”
莫愁举着那几件衣裳还是不解:“殿下,这衣裳……”
李越挥手:“照我说的做。”他总觉得王皙云这时候送东西来绝不仅仅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要传递消息的方法有的是,比如那时晏平香囊里的隔年九月香,没准就是某种暗号,所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东西换掉,这样无论衣裳上作什么手脚都没用了。如今岭州裁军,又想撤韩扬的兵权,东平的动静不可不防,要不然“内”没安成,倒被“外”先攘了,那可就因小失大,不划算了。
卫清平的居处在李越卧房旁边的院子里,天天都飘着药香,今天却什么味道也没有。李越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清平安安静静坐在床边,身边居然放了个包袱。
“莫愁说你找我?”李越看看那旧包袱,“这是什么?”
清平立起身微微一笑:“是,清平想向殿下告辞。”
李越一怔:“什么意思?”
清平仍然平静地微笑:“清平在王府也叨扰殿下很久了,如今,是告辞的时候了。”
李越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住了?”
清平微微低头:“清平住在殿下这里,给殿下惹了许多麻烦吧?”
“有什么麻烦?”
清平低头微微含笑:“如果不是麻烦,殿下为什么……什么都不再提了?”他抬起头来,眼中一片了然之色,“清平一身武功是被先皇所废,与殿下本无关系,如今蒙殿下恩典,身体已经大好,武功什么的,可以从头练起,所以,就不敢再劳动殿下了。现下街头巷尾传言纷纷,既然安定侯已经回来,清平也不想再担此虚名,更不想殿下因此为难。清平出身本是武人,还应自军中进阶,殿下若能准许清平入伍,清平就感激不尽了。”
李越沉默,知道太医突然停药之事,是瞒不过他了。所谓的什么都不再提,自然是指为他恢复武功及入工部之事。只是他没想到清平竟如此敏感,还扯上什么传言虚名之类的话,既是指责自己言而无信,又是表明不愿再被人看做摄政王的禁脔,竟然是颇有感慨之意,弄得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清平见他不回答,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略带讥讽的笑意:“殿下请恕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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