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给史蒂夫跪下是有可能的。如果可以逃出去,他甚至不惜跪在对方面前为其口jiao。但这一切都得在没有观众的前提下——那只要他达到了目的,他可以让逼他做这件事的人再也开不了口。
但是现在史蒂夫要他在众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这和中世纪被tuō_guāng了游街没有区别。
他是钢铁侠,他是托尼斯达克——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那我只有请他们上来了。”史蒂夫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抱歉地说,“我想了很久,但介于你我之间实在找不到信任的筹码,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强行建立了。”
说着,史蒂夫朝门口走去。
托尼坐在沙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乱成一锅粥。
他得做点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行。他必须阻止史蒂夫,阻止那个恶魔毁掉他。即使他并非来自这个世界,但就像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处刑一般。
这不是另一个钢铁侠的事,而正正就是自己的事。
史蒂夫已经走到门边了,他的手握上了门把。门把被拧开,门外的光线照射进来。照在了史蒂夫的脸上,把他的脸划成了一明一暗的两半。
“……等等!”托尼突然叫道,怕史蒂夫没有听清,紧跟着又提高声调重复了一遍——“等等,我还没想清楚。”
史蒂夫停住,他转过头看着托尼,却没有把门关上。
托尼咬了咬牙关,抽搐着嘴角回应道——“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别逼我。”
史蒂夫顿了顿,然后把门又重新关上。
托尼暗自舒了一口气,紧盯着史蒂夫重新靠过来的脚步,想了想,又问,“……有烟吗?”
史蒂夫摇摇头。
他当然没有烟,他烟酒不沾。但既然托尼问了,他也打算给对方一根烟的思考时间。
于是他再次把门拉开,向门外的侍卫低声交代了两句,一分钟后他递给托尼一根烟,再帮托尼把烟点上。
“士兵抽的,不是什么好烟,”点烟的时候,史蒂夫说道,看着托尼深吸一口又如释负重地吐出来,不由得补了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斯达克。”
托尼并不想抽烟,他只是需要拖延时间。他不相信自己真的要接受游街的命运,也不相信九头蛇队长没有破绽。
“现在告诉我,你要想什么?”史蒂夫坐在旁边,把装橙汁的杯子接了点水,给对方当临时的烟灰缸。
“我没有做好准备按你说的做,但我更不想让他们上来。”托尼回答,在杯口弹了弹烟灰。尽管他想的不是这个——这两条路他都不打算接受——于是随便抛了个敷衍的回应,腾出时间思考史蒂夫真正的动机。
是什么缘由,让史蒂夫给出这两条路。而如果托尼这么做了,史蒂夫又能得到怎样的效果。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史蒂夫不辞万里地把自己带回来,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和伤害他。
托尼可以理解q暴和软禁,但毁掉他的名声和尊严——不,史蒂夫还需要自己的帮助,他不应该摧毁自己的合作伙伴。
那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戴上镣铐,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看玩笑。
“你总要面对的,托尼……”史蒂夫伸出手,指背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面颊。托尼没有躲开,反而闭上眼睛,似是厌恶似是任命地皱紧了眉头,“你我之间必须要有一个成为罪人,以现在的优势劣势来看——我真不认为我会是那一个。”
对,必须要有一个成为罪人。不管是美国队长还是九头蛇队长,这一点都没有改变。他们宁可牺牲性命,也不愿辜负大众。他们是自由意志的象征,也是光明正义的战士。
他们永远都在扮演着起义者的角色,解放,救赎,然后在铲除所有顽固的反抗势力之后,以宽广的胸襟赦免和原谅能被感化的罪人。
胜者没有屠城,也没有把为旧势力效劳过的所有人发配流放,反而给予他们改过自新和戴罪立功的机会,继续留在身边。
新领袖的宽恕就像神的赐福一般让人感激涕零,于是慢慢地便不会再有人想起当初敌对的仇恨。
不得不说,这真是收买人心的好办法。
斯达克对此嗤之以鼻,这和斯德哥尔摩情结有什么区别。
人质因劫匪没有杀掉自己而感恩戴德,却忘记了劫匪的犯罪本质。这根本没有值得感恩的地方,却能让那么多人……
却能让那么多人心服口服。
斯达克心头一惊,烟灰震落在双膝上。他赶紧把烟灰拍掉,又在杯口弹了弹烟蒂。
史蒂夫注意到了这一细节,笑着询问他是不是在想逃跑的方法。
斯达克一如既往地摇摇头否定,给出了一个凄凉的笑容——“我没你想的那么顽固,我逃不出去,但我也还不想死。”
——我只是要弄清一件事,然后押一盘赌局。
赌史蒂夫有意用项圈和镣铐恐吓托尼,却不会真把托尼送上舆论的刑场。
原来是这样。
托尼咬紧牙关,逼着自己不要轻笑出声。如果九头蛇队长想要的只是恐吓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危机的情境可以让大脑一片空白,但对于斯达克这类人来说——它只会让大脑的运转速度加快。
斯达克又深吸了两口,把烧到末端的烟屁股彻底丢进了杯子。烟蒂“呲”地一声灭掉,他也站起来拽着沉重的手铐整了整衣襟。
他又磨蹭着拖延了一下时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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