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晏栖桐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那双看上去很有威严的杏眼也被春潮打湿,浸渍水滢,凭添了无尽妩媚。何论那唇色娇嫩可撷,细致的颈项后仰着,脆弱而又动人。
“求求你……”晏栖桐启唇微微低语,朦胧中眼前一个身影长久地在那儿,却动也不动。她把手伸了出去,却没有人握过来,她心里便有十分的失落,好似是长久以来的失落。她只能自己独自摸索着,然后终于抓住了什么。
“求求你……”晏栖桐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觉得再不做点什么自己一定熬不下去。这种太陌生的体验骤然像初来这里时所经历的那样令人惊恐万分。当自己变得不是自己时会如何——这是个多么邪恶的命题。而更邪恶的是,惶惶间,每一寸肌肤却都大张了毛孔,贪婪地吮吸着另一个人的气息,别管是谁,来救救她……
“求求你,求求你……”
桑梓低眸看着晏栖桐低声抽泣,她有些微的不懂。情花自是用来制作春药的。在宫里的时候,虽然这是不被允许的,但奈何不了各宫娘娘们私底下的再三哀求。雨露均沾一向是不可能的,谁都希望皇帝在自己宫中多一些时间,便有了千奇百怪的招术。一点不留痕迹尽量不损伤龙体还能留得另眼青睐的方法,她也是好奇,配过各式的春药偷偷地让娘娘们去尝试。后来与未央相识,她的“未央宫”中更是长期需要此类配方,自然就更是熟练了。
不过,她还真从没有亲眼看过吃了自己配的春药的人会如何发作。
现在,她看着被晏栖桐抓住的裙边,裙边上的那只细白修长的手也变得嫣红了,比情花看起来更加致命。因为单单那手,好像也会散发异香,与情花的香气缠绕交织在了一起。
桑梓一动不动地看着,双手握了起来,指尖掐进手心中。待心中渐如明镜后,她叹了口气,起身想去给她也拿颗解药,可晏栖桐将她抓得牢牢的,她一起身,晏栖桐也就跟着坐了起来。
香肩半裸,真是令人垂涎欲滴。
晏栖桐已经不管不顾地扑了上来,揽紧了桑梓的头,嘴唇也凑到了她的发间,将那朵芍药花给叼了下来,顺便把桑梓的发髻弄得散乱。
“好吃。”晏栖桐已经神魂颠倒了,只顾傻笑。
桑梓抢回了花,将她摁坐在床上。
“好摸。”晏栖桐丢了花,一把按住桑梓垂在胸前的长发。
你的手……在摸哪儿呢。桑梓皱眉,突然有点儿后悔,虽然她极少后悔。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晏栖桐剥离开自己身边,又随手把被子塞进她怀里,迅速整了整长发出去了。
而等桑梓把解药拿回来的时候,晏栖桐已经将自己脱个精光了,衣裳丢了一地,xiè_yī都勾在了床边。她将自己掩在被子下,一双长腿却交叠着半露于外,像会吸食人精的美人蛇,只管在你面前曼妙舞动。
钳住晏栖桐的下巴把解药塞进她嘴里,桑梓却还是没阻止住晏栖桐已经攀上来的双手。那手环着她的腰,解药是已经吞进去了,待桑梓手一拿开,那吃解药的双唇已经安然渴求地胡乱地吻在了她的耳边。
桑梓僵住,心知解药没有这么快有效,但总不至于就这么教人轻薄了去,还是个女子。自己可算是享了把太子没享到的艳福?桑梓走神的想了想,随即脸色一黑,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于是看晏栖桐这张放大在眼前的脸就更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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