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台上此时已经摆放了一个排位,上面写着纪蓉的名字以及新娘二字。除了纪家的这几个人,却多了个瘦小的老头。老头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纪子涵看到他时,总觉得自己跟他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这时老头也看到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对他扯了扯嘴角。纪子涵猛然想起,这不就是他来的那天晚上遇到的赶尸人吗?!既然今天他在这里,那么说来,那天遇到的那个尸体估计也就是纪蓉的了。
四周点上了红色的蜡烛,此时的天阴阴暗暗,衬托的这屋内更是如同鬼宅一般,似乎还能闻到屋内那腐朽的气味。没关上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还有些雪花被吹进了屋,堆了薄薄的一层。
纪甫珲一看到他们走进大厅,就连忙站起来说:“婶婶!这场阴婚不能办!”
像是不意外他会这么说,林佩宛也只是瞟了他一样没有答话。而一旁的纪书函则拍了拍桌子,大骂:“混账!这事由不得你插嘴也由不得你管!”
纪甫珲却是不畏惧的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可是这是蓉儿亲口跟我说的,她说不愿意嫁人,也不愿意害了人。”
听到这话,林佩宛和纪书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胡说八道!阿蓉已经死了!怎么亲口跟你说?你这话也未免说的太没说服力了。”
“我没有骗你们,昨天晚上,她确实过来找我了。”
忽然一阵风吹进屋子,四周的蜡烛瞬间熄灭了。本来就昏暗的屋子此时更是难以看清四周。沈叔连忙把蜡烛重新点上,摇曳的烛光下林佩宛眼睛扫到一旁的角落,忍不住眼睛猛地一跳。
“翠萍!”林佩宛终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众人顺着她的眼睛的方向看去,本来没有人的角落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纪甫笙松开了本来抓着纪子涵的手,颤抖着向那人走去。
“妈...”翠萍抬起头来,双手颤抖着摸着他的脸。
“甫笙!你都这么大了...”翠萍哭着摸上了他的脸。
而看到这一幕的林佩宛和纪书函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
翠萍听到这话,嘲讽的看着她:“是啊,我已经死了,被你们两人害死的!”听到这话,纪甫笙和纪甫珲不可置信的看着林佩宛跟纪书函。
纪书函指着翠萍大声说:“那年分明是你自己上吊自杀,如今却来污蔑我们害你?你这贱妇可真是心肠歹毒。”
“哈哈哈哈哈哈,”翠萍疯狂的笑着:“我歹毒?我又怎么比得上你们歹毒?你们两私通被我撞破就对我下了杀心!”
“哈,当年分明是你先陷害我们。你不仁,我们只能不义了。”
纪子涵看着他们已经分不清究竟谁对谁错了,眼前的这场闹剧实在是让人作呕。
“够了,别再说了!”纪子涵放弃似的捂住了双耳,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么丑陋的母亲!翠萍愣了下,随即阴阴的笑了起来,走前过来。
“说起来,子涵,你还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呢。”话刚说完,林佩宛就冲到她面前像是泼妇一样想要打翠萍。
“呵!你以为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能让你打吗?”之后一扬手,一阵阴风吹过,把林佩宛打倒在地。
“佩宛!”纪书函连忙上前扶她。
“你说什么?什么亲生父亲?我的父亲是纪书予!”纪子涵歇斯底里的大喊。
“哈哈哈你真是愚蠢,难道不知道骗了你一辈子的就是你最最敬爱的母亲吗?”
“够了。”纪书函打断了她的话:“她说的没错。”
“书函!”林佩宛急忙插嘴,让他别再说下去了。
纪书函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1
红,满目的红色,仿佛是地狱的烈火一样,让人感到恐惧、压抑、抓狂。她看着眼前随着脚步摇晃着的红色盖头,一步步的走向绝望的深渊。麻木的跟着跟随着仪宾做完仪式,然后木然的在新房独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一声房门打开的吱呀声,随之伴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两下,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盖头被掀起来了,眼前的男人儒雅沉稳,不管怎么看,都是个让人趋之若鹜的男子。
“啧!”看到眼前人的一瞬间,纪书予嗤笑了一声,然后伸手碰了碰林佩宛受伤的额头:“嫁给我你就那么不情愿?这是自己弄出来的。”
林佩宛无视他嘲笑的话语,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说:“我要跟你做个交易。”
纪书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哟,你想做什么交易?”
“我嫁给你,我也会好好的在人前当你的妻子,但是我不会成夫妻之实。你也不能阻止我跟书函在一起。反正你要的只是我父亲对你在背后的支持。”
“哈哈哈哈哈哈!”纪书予狰狞的大笑着,然后捏着她的脸说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交易?你以为你是谁?更何况,当初可是你父亲过来求着我娶你的,就算没有他,我一样是纪家的继承人!”
林佩宛似乎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人本性居然是如此暴虐,身体不由得害怕的颤抖起来:“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何必勉强彼此。以后你要娶其他的女人我也绝不会过问一句。”
纪书予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手细细的摸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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