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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妈妈如今一个星期跟儿子讲话的次数,五个指头都数不到。
所以当许妈妈看到覃飞扬的身影出现在拉面馆门外的小路上,立即跑出去把覃飞扬拉了过来。
覃飞扬仿佛没有料到自己会走到这里似的,看到许妈妈时吃了一惊。
“飞扬,你最近都没有跟小拓一起玩了是么?”许妈妈开门见山地问。
“我最近有点忙……”覃飞扬皱了皱眉,没有想到许拓会拉自己妈妈来当说客。
“这就对啦。”许妈妈击了下掌心,“小拓最近也很忙呢,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肯定也不怎么找你玩了吧,难怪你也很少到这边来了。”
“……他忙什么。”覃飞扬有些意外地反问。
“打篮球啊,你们不是在同一所学校么。”许妈妈找了条椅子坐下来,“哦对,他比你高两届。你没听他说过他进校队的事?”
“什么校队?”
“篮球队呀,小拓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进了校队就像要豁出命一般的努力,虽然替学校争光是没错啦……”
覃飞扬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
就在这当口,许妈妈提过来一只保温桶。
覃飞扬看着递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有点哑口无言。
“阿姨煲了汤,飞扬你帮阿姨拿给小拓好不好。”许妈妈摆出了哀求的神情,“阿姨实在走不开,小拓回家又没空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看到许妈妈这副表情,覃飞扬叹了口气。
许妈妈送覃飞扬出门时还说了一句,“汤的份量有很多哦,你可以和小拓一起喝。”
覃飞扬忘记原本自己想去哪里了,但是无论是哪里,现在也去不成了。
他走到路边打了一辆车,拎着保温桶回到了学校。
夜幕降临的初中校园,只剩下几个零星的学生,他们有的扛着卫生工具,有的边走路边看着书,从这头或那头发出的声响,都在彼此回荡着。
而高中校园却完全不一样,逗留在学校操场边的人非常多,他们在等待晚自习的来临,在忙里偷闲的时间里组织了一些小活动,三五成群热热闹闹地围拢在一起。
高中部的体育馆就在操场的另一端。
覃飞扬将帽檐压得更低,从操场上穿了过去。
和操场上轻松欢快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体育馆里只有一处亮着灯,从外往里看,篮球队的队员们都在埋首苦练,完全没有对话的声音。
只有教练在一遍一遍数着数字,声音短促而有力,与之相映衬的是练习的人在用力的时候发出的闷哼声。
“许拓,你做得很好,可以先休息。”覃飞扬一踏进体育馆,就听到那位教练这么说。
“是,教练。”然后是许拓的声音。
但是许拓并没有去休息。他又拿着篮球走到一旁,练起了运球。
“篮球疯子。”这是队友私下给许拓取的外号。其他人都是为了休息而拼命努力到教练满意的程度,只有许拓一直对自己不够满意。每场训练他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明明是高一的学生,却似乎比高三生还要在乎这次省赛一般。
许拓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把自己沉溺在练习里,感觉精力被抽空,再也没有余力想其他。
覃飞扬就在篮球场5米开外的地方,坐在一张椅子后,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了灯下。
许拓练了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许拓,要一起走吗?”队友收拾起了场上散落的篮球,一边问道。
“不了,我再练一会儿。你先别收拾,我一会会都收好的。”果然得到拒绝的答复。
队友也没再坚持,摆摆手离开了球场。
覃飞扬等其他人都离开,许拓却还是在挥着汗反复地运球上篮,捡起球回到原地又重新开始,就这么又过了半小时,他终于站起了身来。
“我不是让你们先走吗……”许拓以为队友又折返了回来,抬起上身回头看了看。
覃飞扬的身影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他的眼底。
许拓手中的篮球慢慢地砸在了地上,人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动弹不得。
“你妈妈让我带这个给你。”覃飞扬的声音毫无起伏,他抬了抬手中的保温桶。
“……哦。”许拓回了回神,弯腰把球捡了起来,放在指尖把玩着,没有再看覃飞扬。
“去哪里吃?”覃飞扬又问了句。
许拓垂了垂眼,轻声说,“你放着吧,谢谢。”
覃飞扬许久都没有动静。
若不是许拓一直低着头盯着那一双洁白的运动鞋,可能他都要以为覃飞扬已经走了。
许拓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球丢去了篮筐里。“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说。
“你打算去我家吃?”覃飞扬看着许拓将保温桶拿在了手中,挑了挑眉。
许拓有些窘迫地转开脸,他感觉自己处理不好这种僵局。
“去也行。”覃飞扬反而很轻松的样子,“你顺便帮我补习吧。”
“……你明明成绩很好。”许拓当然是开心的,他又觉得不可思议。
“我英语不太好。”覃飞扬淡淡地说。
许拓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许拓回到那所大宅子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坐在椅子上等待覃飞扬拿书的时候,略微打量了一遍覃飞扬的房间。
往常这里是了无生气的屋子,除了家具和电器之外一点摆设也没有。现在覃飞扬的书桌上除了电脑之外竟然摆放了盆栽。欣欣向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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