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屋子里暖气很足,他没觉得寒冷,感觉窗帘缝隙处露出耀眼的光芒。他以为是一个大晴天。直到拉开窗帘,看到外面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他忍不住惊喜地“啊”了一声。
何沐风快乐地穿上羽绒服,今天是周六,他不用上班,在仓库里找到扫帚,他去花园扫雪去了。车库里的车不在,林暮禽昨晚不知又去哪里了。何沐风把雪扫成一堆,滚了一个大雪球放在上面。用树枝和纽扣装饰成鼻子眼睛,他找来一个小金鱼图案的塑料盆盖在雪人头上。然后解开自己的围巾给它系上。
何沐风一个人玩得挺高兴。远处的公路上缓缓驶来一辆银灰色的卡宴,车子停在大门外,穿着黑色大衣的林暮禽从车子里下来,打开铁门,然后将车开进车库。何沐风远远地看到副驾驶上坐了一个人,挺长的头发,还打着卷,应该是女人吧。
林暮禽和一个身材娇小,衣着可爱的女孩子一起下车。何沐风在杂志上见过那个女人,正是程媛媛。何沐风很敬业地想:我挖到一个头条新闻了!
程媛媛早就看到花园里的何沐风了,她用毛茸茸的手套捂住嘴巴,似乎残酷的北风会吹破她娇嫩的小脸。她娇声说:“暮禽,你们家佣人真勤快。”
林暮禽远远地何沐风说:“何沐风,把围巾从雪人身上取下来,不,不要再系在脖子上了,进屋。”
三个人先后进屋里,客厅里十分暖和。程媛媛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扫了一眼四周,轻声说:“你这里环境真安静。”
林暮禽用眼神命令何沐风:“回卧室去。”同时很温和地对程媛媛说:“屋子太乱了,你不要取笑我。要喝点什么?”
“一杯红茶吧,加牛奶,不加柠檬。”程媛媛说。
林暮禽与何沐风面面相觑。何沐风只好说:“没有茶叶,没有柠檬,没有牛奶。”他体贴地说:“这里需要一位女主人。”
程媛媛咯咯地笑:“你是暮禽的朋友吗?我以前没有听他提起过。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算什么朋友,只是借住在这里。”何沐风坐在她身边:“我在杂志社工作,你和林暮禽是男女朋友吗?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你们二人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到林、程两个公司的收购?未来有没有什么结婚计划?”
程媛媛一时有些错愕,红红的嘴巴张开,不知道说什么。她用求救的目光望向林暮禽。林暮禽正端着两杯热果汁走过来,一杯放在程媛媛面前,另外一杯……他看了一眼赖在这里不走的何沐风,只好递给他。
“他逗你呢。”林暮禽对程媛媛说,然后看向何沐风:“她从外地回来,今天凌晨的飞机。我去接她。”何沐风头发上衣服上的雪此时全化成了水,林暮禽拍着他的肩膀:“去洗个澡。”
平时林暮禽的家人来,何沐风总是很识相地躲起来,而这一次,林暮禽希望他也能聪明一点。何沐风去楼上洗了澡,回到自己卧室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打魔兽已经不再有兴趣,电影中的僵尸和电锯也不再恐怖。何沐风觉得有一点不舒服。
一楼客厅里传来一阵阵动人的钢琴声。何沐风打开门偷偷看了一眼。程媛媛坐在那架漂亮的钢琴旁,一双白皙的手按在黑白琴键上。她身高大概一米六多一点,卷曲如波浪一样的头发,圆圆白皙的脸。五官很精致小巧,胸脯不是很大,但和纤细的腰肢构成一个完美的弧线。屁股……因为她是坐在那里,目前看不到屁股,双腿很匀称笔直,一双小脚藏在羊毛靴子中。
她很像小时候姐姐玩的洋娃娃,何沐风心想,如果自己不是同性恋,肯定会喜欢她的。
程媛媛弹奏的音乐很好听,这让何、林两人第一次发现这架钢琴原来不是摆设。何沐风在二楼的卧室,林暮禽在一楼的沙发上,一起为这声音陶醉了。
程媛媛弹奏钢琴完毕,和林暮禽坐在沙发上小声聊天,过了一会儿,她把音响打开,开始教林暮禽跳探戈。林暮禽以前并不会跳交际舞,两人结识之后,程媛媛很耐心地教他跳舞、红酒等社交礼仪。程媛媛在法国留学,学的是服装设计,性格又活泼可爱,长相也甜美,林暮禽心里知道,她能成为不错的林太太。
两人长久地依偎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天,最后林暮禽送她离开。程媛媛下车之际,林暮禽忽然揽住她的肩膀,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吻了一下。程媛媛推开他,脸颊粉红,小跑着离开了。雪地上留下一排靴子印。
林暮禽开车回家,顺带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虽然这个女孩很可爱,但他并不想尝口红和粉底的味道。
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天气依然阴霾,但是花园里居然矗立着十几座雪人。何沐风孤独地自己跟自己玩。林暮禽把他扯进屋子里。
于是何沐风就不知道怎么消磨时光了,林暮禽用手套拍掉他头上身上的雪,问道:“冷不冷?”
“怎么会不冷。”何沐风伸开通红的手,笑笑:“不过挺好玩的。”他换上拖鞋,想坐在沙发上看书,不过沙发上染上了淡淡的香水味,连空气里都有女性气息。何沐风想了想,回卧室床上睡觉。
林暮禽在书房打了几个电话,又看了几封邮件,觉得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他推开何沐风卧室的门。里面很暗,窗帘低垂,空气暖融融的,宽敞的床上鼓起一个。何沐风蜷缩在棉被里,眉头微皱,粉红柔软的嘴唇紧紧抿着。
林暮禽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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