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的种类和功效,慕容起都有自己独到的审美。
慕容起在店内交过定金后,手里拿着店主的赠品——一个金黄色的佛手。坐进车里,他把佛手递给何沐风:“给你玩。”
何沐风好奇地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用手掰着果实,问:“能吃吗?”
慕容起脸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如果你不是很饿的话,最好不要尝试。”慕容起发动车子,一天的任务完成,这回可以回家了。
何沐风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玩弄这个果实,好好的佛手被掰成无数小块,车子里飘散着淡淡的香味。何沐风从后座找出一张报纸,把这些碎块包起来,以免把他的车弄脏。慕容起望着前方的道路,微微翘起嘴角,笑着说:“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何沐风哭笑不得:“早就过了‘好孩子’的年龄了。”
车子在路边的加油站停下,何沐风下车把报纸扔进垃圾箱,看到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正准备给慕容起的车加油,他高兴地走过去:“这个让我来。”他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油管,帮慕容起的车加满油。
慕容起坐在车里微笑着看他,然后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何沐风:“去付账吧。”何沐风接过钱,朝站内工作人员走过去。不一会儿就欢乐地回来,坐进车里。
慕容起并不发动车子,只是疑惑地看向他:“找的零钱呢?”
何沐风也愣住了:“嗯……当然是给他当小费了。”
“为我服务的是你,他没有资格拿小费。”慕容起认真地说:“去把零钱要回来。”
何沐风皱眉想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推开车门走出去。过了一分钟,何沐风手里捏着一沓零钱,快步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去,他小声抱怨:“好丢脸,那些工作人员一直在看我,快开车。“
慕容起发动车子,看了他一眼,道:“那是你的劳动所得,拿回来很丢脸吗?”
何沐风把钱揣进衣服口袋,觉得自己一分钟挣六十元钱还不算太廉价。
第二天家具被运送到家中,慕容起指挥工人拆解安装,何沐风看满屋子十分狼藉,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他给几个工人订了盒饭后,自己偷懒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了。天气晴好,夏风温暖,他渐渐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西斜,空气里有几丝凉意,何沐风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进房间。那些工人已经回去了。整个房间干净温暖,木质家具透露出厚重深沉的味道。何沐风心想慕容起倒真是个宜室宜家的男人,如果托生为女人,大概也是质朴贤惠、勤恳持家的好婆娘。
此时的慕容起正蹲在防盗门外,和一个收废弃纸箱的妇女谈价钱,旁边堆了许多包装家具的纸箱。
“上次卖的时候还是三毛九一斤,咋才过了两天就降到三毛七?”慕容起操着本地方言和这人讲价,大手一挥,犹如在谈判桌上决定几千万的买卖:“三毛九,一分都不能少。”
“唉,大哥啊。你看俺这么热的天气还要跑这么高的楼,要不三毛八吧?”那女人擦了一把汗,一张脸晒得发红。
慕容起点头同意,转头对何沐风喊:“把阳台的汽水瓶子拿过来。”
何沐风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听到这里立刻笑嘻嘻地把房间里的空瓶子搜罗出来。卖完这些废品,两人窝在沙发里休息,两天的辛苦总算是结束了。何沐风坐没坐相,像条小蛇一样趴在抱枕上,手伸到花盆架上,偷偷拽上面的小金橘。慕容起则是霸气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拿出手机,沉思了一会儿,谨慎地拨打电话。
慕容起外表是一个挺粗糙的爷们儿,平时说话也是大嗓门。但是当电话接通时,他的声音轻微得几不可闻,语气却十分温柔深情,连黝黑的脸上也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何沐风看到他这个样子,简直要目瞪口呆了,虽然只是隐约听到几句“后天回来呀,这么晚”“多吃饭,不要太累”,何沐风已经知道电话那边一定是时桐叶了。慕容起挂断电话,面对何沐风时,脸上的那点柔情蜜意登时退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不耐烦:“看什么?爬起来,出去吃晚饭。”
一听到吃饭,何沐风立刻精神抖擞,穿上外套第一时间冲到门口:“我要吃自助餐。”慕容起站在玄关换鞋,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好养活。”
吃过饭慕容起开车送何沐风回家。总共三天的假期已经用去两天,慕容起对何沐风这两天的帮忙表示感谢,并明确告诉他,明天时间可以自己支配了。
何沐风坐在车上,思索明天有什么消遣方式,旅游得话时间肯定不够用,回老家看爹妈又要忍受一整天的唠叨和说教,宅在家里睡觉上网又觉得太浪费这宝贵的假期了。何沐风愁苦地叹气,问慕容起明天有什么安排。
“我嘛,”慕容起笑着说:“总能找到打发时间的方式的。要是你明天没事的话,我们一起泡温泉吧。”
“好。”何沐风立刻同意,然后感激涕零地望着他:“你真是个高素质的酒肉朋友。”
慕容起将车速放慢,开始和他闲聊:“你怎么不找你家那位?分了?”
“当然没有。”何沐风声音里几乎带了怒气:“我们好得很。”
“他在s市是吗?离这里不远,你们倒是不常见面。”慕容起委婉地说。
何沐风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感到莫名地抑郁,低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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