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引到卧室,时桐叶脱掉衣服鞋袜,叠起来放在床边,端起旁边的水杯吃了一片退烧药,掀开被子躺下。
虽然这个房子很久没人居住,但四处却散发着温暖芬芳的味道,连棉被和枕头上都是阳光的气息。时桐叶刚沾上枕头,就舒服得陷入朦胧睡意中。慕容起这个人,只要他愿意,既能让人如被冰雪,又能让人如沐春风。
过了一会儿,慕容起穿着浴袍进来,看棉被上隆起的一团,他微微一笑,关灭灯,脱掉浴袍扔在床尾,轻手轻脚地钻进棉被里。
时桐叶感觉到一瞬间的冷空气,他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却并没有睁眼,待慕容起躺在身边时,他立刻钻进对方怀里,继续睡了。
“白天睡那么久,还困啊。”慕容起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地不肯入睡,即使时桐叶生病,不能做实质性的事情,但能占点便宜也是好的。慕容起用手撩开他的睡衣下摆,粗糙的手指情|色地摩挲着他白皙柔软的胸口。
时桐叶不胜其烦,把他的流氓爪子拽出来,气恼而虚弱地说:“生病了,今天不做。”
“嗯,嗯。”慕容起连连点头:“不做,我就摸摸。”
时桐叶本打算不理他,但是身上敏感的地方被他爱玩弄,撩拨地自己也不能安宁。两人相处十几年,时桐叶自然知道如何降伏这个无赖。时桐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在他唇上连连亲了几下,软生软语地说:“慕容,我困得不行,你别闹我了,好不好?”
慕容起舒服地神魂颠倒,嘟着嘴亲了回去,两只手果然老实地环抱住他,不再做下流的事情了。他乖顺地说:“你睡吧,好好养病。养好身体才能跟我做□的事情哦。”
时桐叶自动忽略最后一句,在他怀中渐渐睡去。
在慕容起结账离开之后,何沐风和林暮禽终于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但两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生疏了。他们一前一后走出饭店,温暖柔和的夜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街道上是疾驰的车辆和几对散步的情侣。
何沐风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背影,心里一会儿甜蜜一会儿酸楚,时而喜悦时而沮丧。他弄不清楚林暮禽的心思,甚至开始怀疑两人的爱情早也不似以前那样炽热纯粹,这种想法使他心酸难过。何沐风几不可闻地叹气,很厌恶自己的自作多情。
林暮禽骤然停住脚步,看了何沐风一眼,问:“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何沐风难过地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林暮禽茫然地看着他,十分手足无措。他一向精于权谋,心思细密,却惟独猜不透何沐风的内心,这并不是因为何沐风内心多么七窍玲珑,而是因为感情这东西远不是理智所能驾驭和操控的。
林暮禽在商店买了一盒榛仁巧克力,匆匆赶上何沐风,递给他一颗。何沐风含在嘴里,一侧腮帮子鼓起来。他毫无感情地轻声说:“谢谢。”
“才几个月不见,就和我生分了。”林暮禽用手轻戳着他的脸颊。
“没有。”何沐风推开他,手指却被他握住。
“没有?”林暮禽凑近他,低声问。
何沐风紧绷着小脸,眼中全是愤恨的目光。
林暮禽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骤然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在和我置气啊。”
何沐风轻蔑地说:“我才没那么无聊。”
林暮禽看穿他的心思,笑着握住他的手,一起放进衣服口袋里,温柔的抚摸。两人慢慢向前走,虽然依旧是不怎么说话,但气氛却甜蜜得几乎化不开。
何沐风起先还紧皱眉头,舌头绕着巧克力打转,等口中的巧克力全部融化后。他已经被林暮禽逗得低笑起来。他咂巴着嘴,两只手在林暮禽口袋里搜索,口中说:“还有吗?”
林暮禽按住他的手,温柔地笑:“嘴里还有一颗。”说着,他俯身把口中半融化的那颗巧克力渡到何沐风嘴里。何沐风被他的举动吓住了,等反应过来,嘴里已经有了一块香甜柔软的东西。此时何沐风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林暮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握着他的手向前走,嘴里说:“你嫌我啊,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
何沐风满脸通红,小声嘟囔:“你疯了,这是在大街上。”
林暮禽狡黠地冲他笑,脸上是大男孩的得意和痞气:“如果不是在街上,就不只是亲吻这么简单了。”
何沐风低头看着路面,长长的睫毛在路灯下忽闪忽闪。斟酌了片刻,他才开口:“你工作很忙吗?还是不想见我?”他长舒了一口气,望着远处的黑暗,声音里带着一丝坚硬:“我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我想见你,却不知道你在哪里,而你想见我时,随时都可以来。林暮禽,我没那么深情,也做不到无论你在不在都等着你盼着你想着你念着你。要是你再玩这套把戏,咱们就算了吧。”
他说完这一段话,抬起头看林暮禽的反应。林暮禽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握着他手的力道却更紧了。何沐风本想把手抽出来,但是觉得手上的温度和触感很舒服,就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林暮禽有些艰难地开口:“沐风,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生活不像你那样风平浪静,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以后……”
何沐风沮丧地摇头:“算了,就像毕叶鲁所说的,除了你自己,你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你连多余的时间都不肯给我一点。林成恒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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