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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夏生踩着拖鞋下床,一边往门边走一边继续对付孔苏,;有事吗?;
没......想请你吃饭,作为昨天的谢礼。;
韩夏生干笑,;算了,我受不起。;
韩夏生......;
没别的事我挂了,再见。;边说边开了宿舍门。
王征一个猛子扑进来,语带哭腔,;夏生你怎么一直不开门?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想必王征声音太大,惊动了孔苏,;韩夏生你怎么了?;
两头都咋咋呼呼的,韩夏生顿时无比心烦,索性大吼一声;老子没事;,左手掐电话,右手把王征拎起来扔出去,关了机锁了门,世界才终于清净了。
再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睡意全消,控制不了地去想孔苏的声音怎么哑成那样,他在哪里打的电话,是不是还在医院,胃好了点没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太贱,干脆刷牙洗脸换衣服出门,走到王征的屋门口敲了两下,;中午我请客吃饭,去不去?;
门内的人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去去去去去!但是我想找小周妹妹一起吃......;
韩夏生气沉丹田,;你去吃屎!;
二十三
话说高中毕业后,韩夏生真的等了一年。
一年里他想了各种办法指望从网上认识明日高复的人,可惜没有渠道。
一年里他全心全意埋头苦学,成了图书馆的常客,几次考试都名列年级前茅。
一年里他有三次机会和室友参加寝室联谊活动,都找借口推了。
一年里有四个不同系院不同年级的女生对他表示有好感,他装傻蒙混过关。
大学里认识韩夏生的人都说他是个好看却不苟言笑的怪胎,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撕掉了四月的日历,韩夏生才露出久违的微笑。
那时离大一暑假还有两个多月,沈群和老班长在同学录上吆喝着要开同学会,其中响应最积极的自然是肖兵和庞晓均,两人上网的时间差不多,每晚八点左右都会把留言板灌得刷新困难。
对此,韩夏生的态度很中立。
他一向认为关系好的那几个人就算没有同学会也不会断了联系,相反,以前就不大来往的却硬是要在同学会上表现同学情,太过于做作。
不过他也不泼沈群几个的冷水,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有时候,随波逐流也没什么不好。
老同学们在同学录上交流着各自的学习生活情况,内容经常雷同,比如寝室太闹食堂太贵课程安排不合理等等,似乎全国的大学都是一个人开的,出的问题也都一样。
韩夏生每周都会上去看,很少发言,偶尔给沈群他们传两条悄悄话,约他们上qq或聊天。
他不是没有同学爱,他只是更关心这一年的高考。
由于前一年理科考得比较简单,早就有所谓的专家跳出来预测今年会很难。
韩夏生有些担心,一年前才从文转理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熬过去。
六月六号,韩夏生向辅导员请了几天假,连夜赶回了家,进门时已是次日凌晨,惊得韩母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韩夏生去了云湖小区,门卫换了人,不认识他,没让他进去。
第三天下午,韩夏生再次站在云湖小区门口,从四点等到天黑,毫无收获。
回家的路上韩夏生将手机掏出来看了又看。
那是他用上学期特等奖学金买的,上了号码就公布在了同学录上,可是半年里,联系他的有沈群有肖兵有庞晓均甚至有杨竟,就是没有孔苏。
想想也是,他被关进;监狱;了嘛,怎么能上网?
可今天是孔苏;刑满释放;的日子,不知道他会不会第一时间去同学录看,会不会看到他有了手机,会不会联系他......
满脑袋问题乱蹿。
想起老妈似乎说了要等他吃晚饭,加快了步伐往回赶,结结实实地被一楼楼道口的黑影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只是一刹那。
还没看清楚,已经灵光忽闪孔苏!一定是孔苏!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会突然出现,可真到这一刻,又怀疑是不是幻想得过了头和现实混淆在一起。
韩夏生两手紧紧抓住自己t恤的下摆,使劲睁大了眼睛去辨认眼面前的人,心里反复叫嚣着;他只能是孔苏;,脚下却站着没动。
那人也静静地站着,呼吸声时大时小,若站在此处的不是韩夏生而是另一个人,肯定心里发毛。
这时居委会的值班大妈开始挂着喇叭在小区里晃荡,;社区居民请注意,夜间请做好防盗防火工作,高层住户请不要向楼下抛垃圾......;
大概有半分钟,待那机械的宣传声渐渐远去,韩夏生终于试探着开了口,;你......;
刚张嘴,人影已经压了过来。
韩夏生闻到了久违的味道,还来不及深想,那个久违的名字已经奔出口腔
孔苏!;
......
孔苏牵着韩夏生的手,把他带出居民楼,带出小区,一路带到附近的小公园。
天虽然黑了,公园里还是有几个老年人在锻炼身体。
两个人找了张躲在暗处的石头椅子坐下,韩夏生把脑袋深深埋在孔苏的肩窝。
孔苏单手摸着他的脑袋,;还没放暑假吧,怎么就回来了?;
阔别一年,没想到孔苏第一句话竟是这样;无趣;,韩夏生悄悄咬了他一口,;你就没别的话可说了?;
孔苏想了想,;哦。我考完了,感觉还不错。;
韩夏生几乎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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