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便又没了声息。
林潮白注视着那个黑西装,眼神森然:“如果不怕我杀了你的话,你可以再动一下试试。”他的声音不缓不急,就像是在对人说今天中午吃什么。
那人在林潮白的眼神下瑟缩了一下,转身无措的看了看罗川之,罗川之无所谓的对他摆了摆手,把他挥退到一旁的角落里。
“魏简呢?”罗川之牵了牵唇角,但是眼睛却没有笑:“你们人都没有来齐,我们没办法进行下去。”
“这又关她什么事?那天晚上,许知远是我伤的,后来许知远也是我设计杀的,你要报仇,我不是来了么?”林潮白站在天光之下,眼睛深处凝着冰,然而面上却波澜不惊,不忿不怒。
罗川之恶狠狠的望着他无动于衷的眼,突然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我x你妈!我要让你偿命!”他发怒的时候,眉头紧紧地拧起,隆起一道道孤狠凶戾的褶子,双目通红,看起来又憔悴又疯狂:“你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们以为我是褚明梁那样的蠢货吗!要不是魏简那贱人在中间挑拨作梗,我和狼帮会打起来吗?要不是有褚明梁在背后帮忙,你以为你们能动得了许知远!”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魏简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也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今天你们都要为许知远偿命!”
“我不知道魏简有什么目的,但是许知远动了他不该动的人,那他就必须得死!”林潮白眼睛极深极冷,脸上棱角凛冽鲜明,显出一种孤独狠厉的危险。
“哈!”罗川之短促的冷笑了一下:“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今天要么是你要么是他,”他指了指角落里的林岸:“你自已选一个吧。”
林潮白立刻给出了答案,抬手指了指自已:“你要我怎么偿命?在你面前自杀?”
“自杀?太简单了吧?”罗川之对着站在他背后的墨镜西装男点了点头,墨镜男打了个响指,扬手扔给林潮白一个银亮的匕首。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在我们这行,做错了事,就要接受处罚,这三刀六洞自然是少不了的。”罗川之点了支烟,“我本想在你宝贝弟弟身上穿上个几个洞的,但是我想你可能会更喜欢这个,就特地把这个节目留给你了。”
林潮白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刀锋,清亮的刀身上倒映着他的眉眼,带着杀伐冷断的戾气。
“怎么?你不敢?”一旁的程子成讥诮的笑了一下:“那不如就在你弟弟身上试验一下?”
林潮白没有说话,他的手指抚过那把刀,而后面无表情的将匕首刺进了小腹,迟钝了好大一会儿,鲜血才汹涌着从创口处涌了出来。
罗川之挑着眼望着林潮白,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
林潮白手上不停,一连三刀全都刺进了腹部,鲜血滴落下来,在他脚下聚成一片小小的水洼。但是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就好像那些刀并不是伤在他身上似的。
罗川之丢掉手中的烟,突然扬声笑着鼓起掌来:“果然不是一般人,怪不得每次都敢一个人前来。”
林潮白以绝对的掌控力控制着自已的身体。他微微垂着眼,手指轻而缓的抹去刀刃上的血:“然后呢?”
“然后?”罗川之轻轻拍了拍掌,他身后的一个黑西装应声走到林岸面前,粗暴的扯着林岸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
“如果你弟弟也能像你一样受下三刀,我就放你们回去。”罗川之对黑西装点点头。黑西装随即就从衣襟里掏出一把一尺来长的三//棱//刀,用刀身拍了拍林岸的脸,试图将他叫醒。
——罗川之确实从没想过要放过他们,他只想抓住他们,像猫玩耗子一样,生生的折磨死他们。
林潮白的脸色果然立时就变了,他唇色苍白,眼神阴沉冰冷。
“我说过你们都要偿命。”罗川之似乎有些疲惫,抬手揉了揉脸,冲着黑西装挥挥手:“魏简那贱人也跑不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黑西装握紧刀柄,扬起手,直直的对着林岸的心口刺去。
天光云影越过透明的窗玻璃,落在室内,带着几分红艳艳的血色,那血色淡淡的,被一道明亮的光一切两段。
生死一瞬之间,萧池霍然从地上拱起了身体,像一座猛然拔地而起的长桥向着黑西装撞了过去,黑西装措手不及被顶了个踉跄,手上的刀错了角度,刺了个空。继而,一道白光划过,林潮白恰到时机的将手中匕首猛掷了出去,那短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准确度,狠狠的切到了黑西装的手腕上,然而短匕分量轻,这一掷纯属干扰,根本就没什么攻击性,黑西装只是顿了一顿,朝后退了两步,随即又再度上前,用尽全力对着林岸猛刺下去。
然而本该是受了重伤动弹不得的林潮白在全力一掷之后旋即转身,合身猛扑上近旁一个持枪的黑西装,飞起一脚踢在对方肚子上,在对方吃痛的同时,劈手夺下他手中的枪,朝着林岸的方向断然扣响了扳机。
三//棱//刀跌落,黑西装应声而倒。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短短三四秒的时间内,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杀了他!”罗川之没有料到有如此变故,短暂的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厉声命令。
然而他话音刚落,仿佛平地起了一声惊雷:“谁敢开枪!”一个洪亮且威严的怒吼猛然炸起,让所有人都愣了一愣,下意识的望向罗川之。
一直紧邻着程子成站在罗川之后面的墨镜男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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