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顾礼洲刚想说难怪怎么这么个颜色,就听见前边传来一句,“要是我的就好了。”
“……”顾礼洲沉默了。
“你脚,脚别垫地啊!”钟未时开着大概12迈的速度,追随二狗的脚步,后边那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踩地,搞得他车头都抓不稳。
“那我踩哪里啊!”顾礼洲简直无语,这车子坐着还不如他蹲着高,两条长腿根本无处安放。
“脚踏板啊,轮子两边,你低头瞅瞅。”钟未时忙着盯二狗,没办法低头。
顾礼洲扶着他的腰,低头瞅了一眼,确定轮子两侧没有他所说的什么踏板,只有两颗生锈的螺丝,倒是前边有个脚踏板。
钟未时的两只脚踩着,此刻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抖得跟踩缝纫机一样。
顾礼洲抬起双腿,搁在踏板两侧。
钟未时的脚顿时不抖了。
“你干什么抢我位置?显得你腿长吗?”
“什么你的位置,上面写你名字了吗?再说了,我腿本来就长,不用显。”
“不要脸。”钟未时说。
顾礼洲一拍他的腰,“快快!二狗转弯了!”
“我他妈又不瞎!”钟未时跟着拐进一个昏暗的弄堂。
二狗右手捏着手机,似乎在和谁讲电话,脚下的步伐不快不慢。
钟未时不敢跟太紧,保持着6迈的速度匀速前进,因为后面载着个人,开得慢,反而有些吃力。
“所以我们究竟为什么要骑这个?”顾礼洲问。
“我以为他有车啊。”钟未时小声回答。
出了弄堂是条一米多宽的青石板路。
二狗离他们大概三十米远。
这条路钟未时不是很熟——除了阑珊公寓附近一公里以内的路,其他地方他都不熟悉。
小路是没有路灯的,一眼看不见尽头。
他们左侧是一条污水河道,河面覆着一层墨绿色的青苔,空气里泛着一股诡异的,刺鼻的恶臭,右侧是青砖白墙的老平房。
顾礼洲捏住鼻子,“什么味道啊?”
“是死尸,前阵有人发现河里飘着好几具尸体。”钟未时幽幽地开口,“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烂得跟炖了一天的猪蹄似的,骨肉分离,没捞完整,剩下都在河里……”
“不是吧?”顾礼洲拧着眉毛望向那条河道,抓在钟未时衣服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他的画面感很强烈。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相信了这里曾经是凶案现场,直到听见钟未时的笑声。
那种很轻的,像是j-ian计得逞的笑意。
“帮我打电话问问看强子他们到那儿了。”钟未时说,“手机在我兜里。”
顾礼洲从他裤兜里摸出手机,“密码。”
钟未时:“6个8。”
“俗。”顾礼洲边按边说。
钟未时:“俗你也猜不到。”
“你只要给我时间,我肯定能输对……”车子实在太小,顾礼洲低头时,脑袋几乎是顶在钟未时的后背,随着车子的颠簸,还撞了好几下。
发型都乱了。
“好了吗?”钟未时问。
顾礼洲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瞥见不少一线大牌艺人的名字,以及,为什么还有蜘蛛侠?
“你给强子备注什么了?”
“彦祖。”
“……”
顾礼洲刚把手机贴到耳边,就听见机械般地女声响起:“您的电话已停机。”
“怎么又停机了?”顾礼洲问,“不是才几天么。”
“哦,”钟未时说,“我忘冲话费了。”
顾礼洲难以理解。
他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才“喂”了一声,那边就已经跟开了闸的堤坝似的一连串地说着:“你们在哪儿啊?怎么大家都散了,阿伟的车呢?你骑过去了?那人确定是二狗吗?”
顾礼洲说:“我们现在在跟人,我把定位发群里,你们自己跟过来吧。”
“成!那我们一会会和,我相信以……”还没等强子说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这个人有点冷漠啊。”强子对着黑掉的屏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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