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听见某人爆笑一声。
钟未时本来还一阵紧张窘迫,顾礼洲这么一笑,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快别笑了,帮我搞下来啊,勒得我脖子疼。”
顾礼洲嘴上说着“好”,但手上还是飞快地掏出了手机,生怕下一秒这人就下来了。
钟未时一只手指着摄像头,还没骂出声呢就听见“咔咔咔咔咔咔”
激情连拍。
笑声肆无忌惮。
“……”钟未时的脏话都卡住了,这老男人的幼稚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就在顾礼洲收手机的时候,好几束灯光从远处照了过来,强子扯着嗓子大喊,“哥!你挂上面干嘛呢!”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家兄弟,钟未时踩着强子的肩膀下来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落地后还不忘讽刺某人一句,“就知道看西洋镜。”
可惜的是,顾礼洲没皮没脸,“西洋镜多好看。”
钟未时的衣服面料太次,他下来的时候后背已经被勾出了两个大洞,肩胛骨一片感觉凉飕飕的。
十五块钱,才穿了两回就没了。
钟未时叹了口气。
令顾礼洲比较意外的是,皇甫强他们还带了一帮猴子猴孙过来。
五六辆电动车陆陆续续在门口停下,下来了十来个神态嚣张,发型张狂的男人。
其中一个黄色j-i冠头说,“人呢?在哪儿?”
钟未时转身一指,“就在这里面,但是有条狗。”
“狗?”
既然人跟丢了,顾礼洲就想着今晚上的逮捕二狗行动肯定要泡汤,正酝酿着回家洗澡睡觉,就看见刚来的那群男人接二连三地翻进小区。
带头的那个少年毫不畏惧地冲藏獒勾了勾手指,“嘬嘬嘬, down!”
藏獒盯着他,没动弹。
“那你就站着吧。”那人说。
“这藏獒有可能就是他放出来吓唬人的。”钟未时说,“看它的链子,是解开的,不是断掉的。”
“今天就把他打得头从屁。眼里冒出来。”一个脖子里挂着大金链的男人说。
顾礼洲看见钟未时和他们聊得正欢,犹豫着要不要再进去。
“我穿着裙子呢……”大非捂着大腿根,也在犹豫,他可不像女孩子,还有防走光打底裤,他时哥就给他借了条超短裙,况且身高有点困难。
“你就在外边把风吧。”钟未时说完看了一眼顾礼洲,没说什么。
他们现在人多势众,其实也不差他一个绊脚的,更主要的一点是,他觉得顾礼洲可能不愿意再翻一次了。
而顾礼洲的想法是:既然来都来了……
一阵凉风掠过耳际,钟未时看着男人再次跨上了围栏。
大概是有了刚才的经验,顾礼洲翻墙动作相当干脆利落。
这次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人的腿的确是长。
顾礼洲跳到他跟前时,几缕散乱的头发垂了下来,半遮住眉眼,眼神依然带着几分倦怠和不耐烦。
“走吧,一起。”
钟未时有点感动,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他从小就相信,人多力量大,没有办不成的事,那些提成仿佛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
“二狗今晚死定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顾礼洲听见他慷慨激昂的声音,也顺便附和了一声,“嗯,但愿吧。”
然而,就在他们商量完包抄计策准备往里走的时候,一阵狂躁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钟未时的背脊一凉,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一转身,一束强光对准了他们所有人,眼前是一片红蓝相间的光亮,照亮了整片夜空。
刺眼。
顾礼洲抬手遮了一下灯光。
两辆警车在门口停下,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警用摩托。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从副驾驶来探出脑袋,手里举着扩音器,“干什莫呢干什莫呢!?说你们呢,还不赶紧出来!”
顾礼洲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他一转身,发现刚才身边那群威风凛凛,耀武扬威的男人已经撒丫子狂奔了。
钟未时拍了拍他胳膊,“撤!”
撤什么撤往哪里撤啊!?
又没犯法,到底为什么要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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