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粘膜也不见该有的灼伤,但肺脏衰竭的迹象是确实存在的,现在只能靠呼吸机提着一口气。
魏蓝抱着一叠卷宗,边啃外卖送来的汉堡边翻看,那是八年前发生在819房间的一起火灾案,和温鹏说的一样,死者是位医药学博士,尸体是在门板后被发现的,烧焦的皮肉已经和门板粘连在一起,取下尸体着实费了一番功夫,而火灾专家组深入调查不止一次,都没能找到起火点,就像凭空一场大火,匆匆的着了,又匆匆的熄了,只为将房间里的一切毁灭殆尽。
地下停车场里的男人,跳楼的女人,唐莉,酒店里的经销商,这些人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关联呢?他们是否与某个人或某件事有所牵扯,所以才会死于非命?
不对。
唐莉的事,和其他事件存在着差异,这点差异不易察觉,但魏蓝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些微不同。修长的指头轻叩桌面,心静下来,陷入深沉的思考。
这个想法很荒诞,早在魏蓝出手救助唐莉的时候,他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蠢蠢欲动,想要杀害唐莉,至于动机,最先联想到的就是杀人灭口。至于另外三个,反倒像是做了坏事遭遇索命,让人生不出怜悯之心。
这只是出于直觉的满含偏见的结论,魏蓝不会将这些想法带入到工作中去,出了事,自然要解决事,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胡乱猜测就见死不救吧。
细密的文字看得他眼睛干痛,又是半个夜晚过去了,魏蓝疲惫的揉着酸涩的眼睛。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今天也不例外,不知道陆洋和新搬来的韩昭能不能和平共处。陆洋这个人性格太认真,韩昭又是个暴脾气,总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会很容易吵得不可开交,最终以陆洋忍气吞声的退让收场。
魏蓝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踏着拖鞋晃悠进公共浴室,冲洗掉一身粘腻的汗水。值班室还亮着灯,几个值班的人凑在一桌打起扑克牌,叫嚷声好不热闹,这要是被领导瞧见,肯定又是一顿狠批。
不打算参与,也没打算告状,魏蓝只想赶紧爬到休息室的大沙发上好好睡一觉。关好门窗,打开空调,拍掉刺眼的白炽灯,房间霎时昏暗下来,让魏蓝很快入睡。
睡梦中的魏蓝似乎并不安稳,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空调吹出的凉气干燥中带着灰尘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咔哒一声轻响,原本落了锁的窗子微微敞开一条缝隙,沁凉的风顺着缝隙渗入房间,素色窗帘被吹得飘飘忽忽。房间里的温度随着更多凉气的涌入变得低了一些,空调自动停机。此时的魏蓝竟象个得到安抚的孩子,逐渐安静下来,呼吸均匀。
那些凉气没有离开的打算,它逐渐凝结成白蒙蒙的水雾,越聚拢越浓厚,直至形成模糊的人影。人影飘到魏蓝身边,沙发上已经没有地方能容纳多出的人,人影一不做二不休覆在了魏蓝身上。
似是被冰凉的触感惊扰,魏蓝轻哼一声,随即蹙起眉头。人影赶忙掀起一阵白雾,安抚似的扫过紧皱的眉心,看到怀里的人眉目舒展开,才心满意足的撤开白雾。
怀里人睡得更沉了,人影开始不安分的将白雾凝成的手伸进宽大的衣摆里,沿着形状含蓄美好的腹肌一路向上,衣摆被拉高,麦色肌肤□□在沁凉空气中,激起阵阵颤栗。
有些痒,魏蓝无意识的推搡了一下扰人清梦的家伙,翻个身,背对着人影继续睡。
“呵……”似有若无的轻叹扫过魏蓝的耳廓,有些宠溺的味道,看不真切的手掌拂过魏蓝□□在外的腰侧,沿着韧劲十足的腰线挑开裤腰滑向腿间,微凉的浅吻落在肩膀和背脊上,听着身下传来微弱却急促的喘息,人影加快手上的动作。
魏蓝不安的扭动着,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下意识地挪动身体,向身后的凉意靠近,打算以此来缓解恼人的燥热,鼻间充斥着熟悉的气息,干净清爽的气息,他喜欢这个味道。
人影的另一只手偷偷摸上挺翘的臀,隔着软薄的布料隐约勾勒出诱人的缝隙。怀里的身体蓦然一僵,很显然在抗拒这样的逗弄,眉头又一次蹙起,眼皮颤动,像是要挣扎着从梦魇中醒来。
抚在臀上的手顷刻间溃散成薄雾,浅淡的雾气像是呵护着雏鸟的羽翼,完全将魏蓝包裹起来,另一只手更加卖力的动作着,直到感受到怀里滚热的身体一阵轻颤,人影晃动着消失在昏暗的房间里,没留下一丝痕迹。
清晨响起第一声鸟鸣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的魏蓝,只觉得裤裆里一片湿凉粘腻,原本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大脑瞬间清醒,连滚带爬冲进厕所,不敢置信的盯着裤裆里的液体猛瞧。
这实在是太丢人了,要真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春/梦也算值,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做过梦,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生理状况。
手忙脚乱收拾好自己制造的‘罪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制服也比平时穿得端正像样,迎着尹航和陈艳华诧异的目光,魏蓝暗戳戳把自己这种抽风行为归结为两个字——心虚。
幸好内线电话及时响起,成功将其他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电话上,魏蓝尴尬的抓起电话接听,电话来自指挥调度中心,通常都不会是令人高兴的消息。
“魏蓝,nc国际大酒店前台客服人员温鹏,今早被清洁工发现溺死在一楼男厕洗手池内,情况特殊,特移交刑侦一队处理,请迅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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