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到一边。
“轰——”
一声震人的惊悚巨响。
旁边的货架倒塌,人群惊恐的尖叫乱成一团。
熏的身上被溅了不少血液,左翼惊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钱包,是个小型炸弹!而那个男孩,在爆炸声后已经整个人被炸成了血污,在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堆碎肉,还有一只沾着血的儿童鞋。
“怎么……怎么回事……”惊悚的画面让他抱紧了熏的身体。
“某些恶作剧而已。”熏这样说,他用拇指擦掉左翼脸上溅到的血,轻声问:“有没有受伤?”
左翼抓着他的衣服,摇了摇头,他仍然看着那孩子死掉的地方,有些呼吸困难。
“童童!”年轻的妈妈在旁边失声痛哭,眼睁睁看着孩子在自己面前惨死,心里的痛苦没有人能体会到吧。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孩子!”孩子的母亲跪在大滩的血迹旁哭得近乎昏厥。
“别看了。”熏轻轻捂上左翼的眼睛,将他抱起来,“我们回去吧。”
周围是恐慌的人群,报警声,哭泣声,拍照声。
熏把左翼护在怀中绕过旁边溅满血的货架,单手将购物车推到收银台前,简单挑了些晚上要吃的和几盒左翼的百利滋拿出来,冷声道:“快点结账。”
还处于惊吓中的收银员看到熏的眼神险些腿一软瘫下去,连忙扫码。
属于恶性袭击事件马上让警察赶到现场,除了六岁的童童,并无其他伤亡。
熏淡淡看了一眼,揽着精神恍惚的左翼走进电梯。
“不用在意。”路上熏安慰他道:“这种‘恶作剧’每天每个国家都在发生。”
“那只是一个孩子……”左翼抱着膝盖缩在副座上,他有点被吓到了。
熏指尖紧了紧,欲言又止,让无数无辜的人惨死的他没有资格安慰左翼。
他只能说,“有人在的地方,犯罪就不会停止。”
左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环境中因为利益的牵扯让不计其数的人殒命。极端,偏激,邪佞,个人英雄主义,包含着这一切的社会,本身就是肮脏的。
车子挺稳在停车场时左翼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缩成一团。
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脑袋。
左翼转过脸,表情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熏也会这样杀人吗?”
熏微微怔住,他很快掩饰掉眼里的异常,声音低柔:“怎么会,不该杀的人,我是不会动的。”他说了谎,无法在左翼面前剖白的原因是他觉得如果说了实话,这孩子会有什么地方会因此改变吧。
他不想让左翼经历这个国家阴暗面的洗礼,看到也不行!
回到家左翼到浴室去洗澡,两人身上都是斑驳血迹。熏给他放了一池子热水,泡泡澡缓解一下心情。熏简单清洗了皮肤上的血迹,将染血的衬衫脱下扔到一边,取了电脑,迅速入侵超级市场的监控系统截取了那个行凶男子的踪迹。
他和左翼是下午五点零九分进入卖场,那个人迟于他们一小时,却像是有目标似的,直奔三楼,在三楼食品区转了一段时间都迟迟没有下手,十分钟后和左翼擦肩,丢下了炸弹。
画面在爆破的瞬间被熏暂停住。
如果只是普通的恐怖分子,想要的目的只是尽可能制造最大恐慌,智商正常的话都会选择人多的一楼。
熏不动声色地皱起眉,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
所以说,对方的目标其实是左翼么?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注意到追踪器上的危险金属警报信号的话,以那种极近的距离,左翼免不了会和那男孩一块被炸死。
想到这里熏的眼神愈发冰冷起来。
他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屏幕被无数小格子画面切割的凌乱,越来越细密,那是超级市场附近所有路口的监控画面。
他在找那个男人。
找出来,然后杀了他!
右下角浮现邮件提示,熏点开邮件内容,是一张类似履历似的资料,发件人是唐威。
看来他在自己开车回来的这段时间已经把什么都调查好了。
张辉,二十九岁,无业游民,年少时曾经因为吸毒和故意伤害罪入狱,经常出入迷宫街那种地方,流连毒品。这种社会上的渣滓,跟现在的自己有牵扯还说得过去,怎么可能会和十五岁时的自己有关系。
熏以前可没经历过这种事,他的出现已经开始改变左翼的生活了。至少过去他住院的这两个月时间,放到平安无事的现在发生什么他都无法预知。
锁定张辉的住所后,放大监控画面,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蹲在路边抽烟。
用这样拙劣的方法犯案,真亏得他有勇气继续站在大街上瞎晃。
不过一时半会,警方也找不到他。熏盯着画面里悠然自得的男人,轻蔑地勾起了唇角。
“熏。”左翼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熏关了电脑,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好点了吗?”
“好多了。”左翼脸色仍旧有点苍白,精神倒是的确缓和不少,他随手打开电视,已经有新闻在播报刚才那个事件了。
只是匆匆掠过,一个可怜男孩的遭遇,结束于主播的一句“嫌犯在逃”中。
这种事每天都在上演,不管是意外还是谋杀,在这个国家永远不会停止,可是当事件真正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左翼才能从那种血淋淋中体会到人命陨落的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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