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观察了一下原陆时的脸色,才继续开口道:“初步估计,矿井下的出事巷道大约有76万立方米的积水,寻找失踪工作人员以及进行事故调查必须要迅速排出这些积水。我们已经从广元、数光等地调来了通风排水设备,现在每天的排水量已经从原来的3万立方米增加到12立方米。同时也增派了矿伤救护人员,一旦被困矿下的人员被营救上来时,会第一时间得到救治。”
原陆时的脸色十分不好,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散乱在桌子上的图纸良久,揉了揉太阳穴,抬手朝面前的几个人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等工作人员从房间退出之后,他才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有点呆愣地抬头望着天花板,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实在是让他耗尽了心力。
“小时!情况怎么样了?”陈保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因为焦急和疲累,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汗水顺着额头往下直淌。
“爸,您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让您在家等消息吗?”
“我担心矿区的事,在家待着也待不安心,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了?被困的人救上来了吗?”
“您别急,先喝点水。”原陆时扶着陈保元让他坐在沙发上休息,回身给他倒了杯温水:“事故正在处理,刚从外面调了抽排水设备,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矿井下的积水排出。”
“那人呢?人怎么样了?”
“还有几名员工被困在井下,”见陈保元立刻变得焦灼的脸色,原陆时赶紧接着道:“但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同他们取得了联系,他们现在很安全,积水没有蔓延到硐室里,硐室里也有足够的食物与饮用水。只要将巷道里的积水排出,就可以将他们营救出来。”
原陆时从桌上抽出几张面纸递给陈保元,陈保元微微出了口气,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直往下滴的汗。
“爸,您脸色不大好,今早的降压药吃了吗?”
“啊,出来得太着急了,没吃。”陈保元搓了搓手。
原陆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让助理去买降压药送过来。等到看着陈保元将降压药吃下去,脸色也变得好一些后,他又给他倒了杯水,一边看着陈保元喝,一边问道:“爸,显光矿区的工地负责人是谁?”
“啊?”陈保元愣了一下,脸色有一点不好,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
原陆时看了他一眼,又接着道:“现在积水还没有完全排出,不能将事故原因完全定性。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显光同龙山的作业面作为采矿区域,不具备基本安全生产条件,乱采乱挖现象严重很可能是事故发生的直接原因。”
陈保元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口。
“这几天在矿区,我发现显光矿的管理极为混乱,场区没有规章制度、没有措施,井下事故发生初时时甚至没有专业的人员负责。矿区多井口、无秩序、无规划地进行开采,甚至连基本的安全生产条件都不具备。”他目光直视着陈保元:“幸好这次只是透水事故,如果发生的是坍塌,井下的工作人员根本无法生还。”
陈保元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
原陆时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爸,究竟是怎么回事?”陈保元为人淳朴善良,对于矿区的管理向来十分认真,亲力亲为,这次显光矿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原陆时潜意识认为里面绝对有问题。
之前因为陈保元的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好,原陆时担心他的健康不想让他太过操劳,而自己又实在是有些分|身无暇无法顾及到众多的矿区。于是让他雇佣几个经验丰富的负责人,分管各个矿区的管理。陈保元的性格认真稳重,又有着丰富的矿区管理经验,从前也认识不少矿区的工友,找来的负责人同他一样有着认真谨慎的性子,将矿区管理得十分井井有条。如今矿区的管理乱成这样,明显不像是出自陈保元雇佣的人的手笔。
陈保元低下头,双手不安地互相搓了半天,才喏喏地开口道:“这个矿区是你三叔管的……你知道他之前不是被原来的单位给辞退了么,然后他就来找我,想让我给他安排个工作。”
原陆时只觉得脑仁一抽一抽地疼,他三叔陈保库虽然同陈保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性格却与陈保元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因为是家里幼子的缘故,从小被陈保元的父母宠得厉害,但是不学无术,好逸恶劳。陈保元费力气托关系给他找的工作,工资高的他嫌太辛苦,工资低的他又看不上不愿意去。那时候陈保元也不过是个矿区的工头,哪里有能力给他安排工资高又清闲的工作?于是他便整天在社会上混,没有钱了就找几个哥哥姐姐要一点。陈保元不想父母年纪大了还要操心,就算自己生活拮据也会偶尔给他些零花。
“您让他去管理矿区?”陈宝库那样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可能管理好一个矿区?
“我本来不想让他去的,可是他一个劲儿地求我和你妈,你妈他心肠软,说怎么也是亲兄弟,我们现在生活好了,不好让兄弟过苦日子。”
“那您就给三叔些钱好了,他根本不是管理矿区的那块料!”
“这个我也知道,”陈保元的脸色十分苍白,露出后悔又纠结的表情:“只是他一直说想要当矿区的工地负责人,还说不能白要我们的钱,要给我们帮忙……所以……我也知道他不是那块料,所以合计只让他挂个负责人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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