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并且重要的粮草凑不齐,大军就算北行,也只能是防守。
叶普约了一位尚仲府邸之前的管家,这位管家因为尚仲出逃,被皇帝羁押在牢房,提审了几回,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皇帝对他下旨用了重刑,逼他松口。叶普趁着皇帝对他下手,把他家人都安排出城,送他们到乡下的农户中躲藏。管家嘴严,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皇帝也找不到他家人,又赶上尚仲起兵谋反,皇帝顾不上这摊子事儿,叶普偷梁换柱的用了一个死尸换了他出来。叶普对他有恩,他自然知道回报,虽然身子废了,可耗在嗓子没坏,叶普还能掏出些有用的东西。
管家交代,尚仲出逃的前几日,太后已经病重,曾在为太后护夜的时候,管家在家门口收到过一封信件,可这封信件被尚仲烧了,他不知道内容,但尚仲在看完信的当晚就吩咐管家准备好快马,过了几日,太后一薨逝,尚仲就消失不见,与此同时,皇帝也一反常态,不是先处理太后的后事,而是先抄了尚仲的家。
尚仲被抄家后,皇帝并没有个由头,罪名也是胡乱给的,但尚仲家所有家眷全部斩刑,确实是按着叛国的罪名。
叶普脑子飞快思索着,他有点怀疑,那封信件会不会是尚修给尚仲的信号,可他俩不是不对付吗,又怎么会给他发信呢?
叶普带着疑惑,送走了那位管家,心下不清,他也焦急万分,在书房里思索了半日,还是不明白道理,挥笔疾书的给尚修写了一封信,他不知道能不能寄到,但还是想去送一封问问看,可又思索不定,皇帝怕是早就盯上他了,若是这封信让皇帝看去,怕是要给尚修坏事。
算了,还是不要添乱。
叶普刚定下心思,就听到郭诚实从门口走来的说话声,瑞兴拦着他,“将军,我们王爷正有事情,您在厅堂里等一等。”
郭诚实推开,高声嚷道:“你让尚凡出来见我。”
叶普不知发生什么事,探头出来,郭诚实眼尖的看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叶普跟前,疾言厉色的质问:“尚凡,我待你如何。”
叶普不懂他意思,疑惑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将军待我亲如兄弟,尚凡不敢忘背。”
“你既然知道我待你亲如兄弟,你还将我妻女安置宫中!”
叶普被劈头盖脸的质问,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郭诚实入了书房,吩咐磨墨的桐鸣去沏茶,安抚郭诚实在座位上,“郭将军慢慢说,我不太懂将军的意思。”
郭诚实按着自己剑柄,强压怒气,“今早皇上传来圣旨,升我为列前大将,可却要求我妻女入宫,说是为太后抄写经文,超度太后。太后都死了这么些个日子了,还抄什么经文!我怕里头有什么道道,旁敲侧击的问了宣旨太监,他跟我说,是皇上听了你的意思,才将我妻女召入宫的。”
郭诚实说完,才觉得提及太后不太何时,补充道:“为太后抄经文是应该的,可为何非要我妻女去呢,这不是害我。”
叶普安慰,“将军不必在意,太后已经走了半月,就算是抄写经文也该是我,不会轮到将军妻女。”
“那你又干嘛和皇上提及让我妻女入宫?”郭诚实有些焦急,大军开拔在即,他后方不稳,怎么安心上战场。
“将军别急,尚凡从来不可能要求将军妻女入宫,将军前线杀敌,嫂夫人和女儿怎可入宫做人质,我自会亲自请命,请皇上转意。”
郭诚实长叹一口气,拍着圈椅的扶手,一脸无奈,“王爷,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死在沙场没什么,不过是为国捐躯,我心甘情愿,可我妻女无辜。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尚仲真的占了皇位,他也不能对我妻女如何,可皇上竟然如此对待将领,我实在是,一言难尽。”
叶普知道皇上这是要拿郭诚实的家人威胁郭诚实,同样的也在威胁着叶普,可见这北静王府早已处在监视之下,若是今日叶普将那封信寄出去,怕是郭将军妻女就不是入皇宫,而是下大狱了。
叶普像郭诚实担保,“将军放心上前线,皇帝那里有我在,定保将军妻女完好无缺。”
郭诚实走出府邸,又回过身来,悄声提醒道:“你多加小心,呆在京中更加凶险,暗流涌动,稍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叶普点头,握拳告别。
他能自保吗?他其实也不确定,尚修毫无下落,尚仲又起兵造反,他和皇帝也就差一层薄纸的关系,若是他想救出郭诚实妻女,自己又能平安出来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
尚礼和苏墨慈的婚事趁着混乱世道,也如期举行了,总算是这一个月来的好事情了,叶普作为苏墨慈的唯一亲友,自然是要备一份大礼的,他变卖了一些杂物,吩咐瑞兴去黑市买了一颗金刚石,不过这时候的金刚石没人会用,叶普亲自画了一个样子,给工匠看,能工巧匠们经过了半月的刻蜡,浇筑黄金,抛光和砑光的手艺,最后镶嵌上钻石。
古代人结婚是黄昏,叶普晌午就在新娘出嫁的房里,看着苏墨慈身穿凤冠霞帔,夸赞了一番,“果然人靠衣装,这么一穿真是比往常好看了。”
苏墨慈撇嘴,“我以为咱们现代结婚穿高跟鞋累死人,没想到古代更累,我从凌晨开始就一直被折腾,这都快晚上了我一口饭都还没吃呢。”
叶普笑笑,拿出自己的礼物,“为了鼓励你这么折磨自己,我奖励你个东西,把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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