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个鸡毛掸子,抖擞抖擞墙角,一块湿抹布从里到外擦一遍就行了,蒋靖宇什么人啊?蒋靖宇是大夫啊,大夫大扫除跟普通人能一样吗?别人可能没感觉,叶普有感觉。
腊月二十九早上七点的闹铃一响,蒋靖宇自己一个人从厨房开始,拿着消毒液,带着高倍口罩,医用手套带了三层,超吸水毛巾,一点一点的仔仔细细地擦地面,难弄的角落用酒精和棉签弄干净。叶普醒过来,都不知道从哪儿下脚,太可怕了,大理石的地面跟镜面似的,能给叶普栽一大跟头。
“蒋大夫,你至不至于啊,这么讲究。”
蒋靖宇都不搭理他这茬,一个人,拿着这几样工具,从里到外整个扫除一边,叶普负责厕所,蒋靖宇都打扫完了,叶普还在拿个小牙刷一点一点在洗手池里蹭呢。
“累死了,总算干完了。”
叶普坐在饭桌旁边,蒋靖宇的晚饭都做好了,不出意外还是面条。
叶普搂着自己的身板嚎叫:“怎么又是面条啊!我快疯了!我两天六顿饭全是面条,我抗议啊。”
蒋靖宇做的面条不难吃,特劲道,虽然六顿饭全是面条,可也是变着花样的面条,叶普也不算委屈。
蒋靖宇也挺为难,最近挺忙,医院好多外地医生请假,没有办法,本地医生就得顶上,倒班,蒋靖宇也不愿意一直吃面条,可是就这个快,能立马吃完就去医院,不耽误事。
特抱歉的说:“明天带你吃好的,成吗?”
叶普知道他的蒋大夫不容易,立马眉开眼笑的说:“饭馆里没你做的好吃,小爷不愿意,还不如吃你的面条呢。”
蒋靖宇心下一暖,这小孩真招人疼。
大年三十的上午,叶普带了好多礼物,跟蒋靖宇去了趟蒋妈妈家,说是提前给老太太拜早年,其实就是给丈母娘献殷勤。
老太太晚上自己一人在家里怪孤单的,叶普想把老太太接过自己家去,跟自己爸妈就个伴,被蒋靖宇拒绝了。
“老太太一个人独惯了,睡得也早,去别人家不方便,给别人添麻烦。”
叶普撇嘴,“我算别人?我是不是你未婚夫啊?”
蒋靖宇在叶普屁股上捏了一把,揩油道:“老婆说的对,我们家白胖媳妇,怎么能是别人呢。”
叶普趁着厨房无人,在蒋靖宇裆前燎火,蒋靖宇差点被火舌撩着,咬着槽牙说:“你疯了?”
叶普双手一抱:“怎么了?反正今晚上你不在家,我还不能趁热啊?”
蒋靖宇看着锅里炖着的小鸡翅,里头都长了一个一个的叶普的小脑袋,积极热烈的邀请他来。他第一次,想换工作。
值夜班,太特么烦人了。
蒋妈妈从家里带过来薄皮大馅的三鲜馅水饺,还包了几屉羊肉大葱的蒸饺,把这些年三十坚守岗位的值班大夫馋的,都跑过来蹭吃蹭喝,蒋靖宇的晚饭没一会儿全都让人吃干抹净了,可他还饿着肚子呢!
叶普三十也要回自己爸妈家,他父母特爱看八点开始的春节联欢晚会,叶普就做沙发边陪着看,可心思全都飞到医院去了。
蒋靖宇吃饭了吗?
医院今儿安生吗?别给他又干一晚上。
他睡了吗?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裴云琴往自己儿子那边瞅一眼,心不在焉,再瞅一眼,魂都没了,真是儿大不由娘啊。杵杵自己老头子,悄声说:“你去,给叶普把饺子都煮上吧,煮好了让他给靖宇送过去,你看他那样儿。”
叶爸爸咂咂嘴,舍不得的从电视机前走开,煮了满满一饭盒猪肉白菜饺子,装好了放叶普面前:“去,给小蒋送过去,年三十值夜班,你去陪着去。”
叶普就像孙猴子手下的猴兵得了令牌,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套在身上,裴云琴在身后提醒着:“你可别开车。”
叶普连头都来不及回,匆忙回应:“嗳!知道了。”
爱情这东西,真是□□。
蒋靖宇躺值班室的床上,摸着手机屏幕上偷照的叶普照片,熬着一直到十二点想给叶普来个小惊喜,可是就是十二点的时候,叶普的短信先发过来了:【蒋大夫!新年好!】
叶普特别爱用感叹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什么事儿都藏不住,咋咋呼呼的,蒋靖宇也同时发过去:【小孩,新年好。】
蒋靖宇抱着手机开始犯困,正迷瞪着,外头的值班铃响了,蒋靖宇训练有素的从床边拉上大褂,戴上眼镜,从容有序的走向急诊部。
“怎么回事?”
“车祸。”
“照ct,然后准备手术室。”
蒋靖宇两句话说的干净利落,心有灵犀的一抬头,看见急诊门口拎着大饭盒的叶普,俩人视线对上,交缠。
你怎么又忙呢?
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好好呆着过年?
想你呗。
我也想你。
叶普摆摆手,蒋靖宇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紧跟着病床,去做术前准备了。
叶普拎着饭盒,跟在他们身后,也来到手术室,抱着饭盒,坐在长廊椅子上,一晚上没挪窝,就生生的在椅子上等了蒋大夫一晚上。
蒋靖宇僵住的腰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叶普腰酸背痛腿抽筋的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手里还不忘抱着那满满的俩饭盒,心里都带出花了。
蒋靖宇横着把叶普横抱起来,叶普睡懵了,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了,反正一闻这味,就是他们家蒋大夫的错不了,把手搭在蒋靖宇脖子上,还哼哼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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