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我输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这是最为惨烈的失败。
在生命时时刻刻都受着胁迫的时候我竟然对自己的敌人除了表皮毫无了解,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谈博弈?
看来人妖的暗杀是正确的,因为他一定可以成功。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是个假装在巅峰的人,一直以来我遇到的强敌不少但是都凭借着暗处和国际警署布谋的优势而赢得胜利,而在卸去一切的如今一旦有人看透我虚假的伪装,战场上剩下来给我的就只是死亡。
我的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可是我知道现在我看上去至少还是面沉如水,所以周钱坤前进的脚步带着试探,即使他拿着武器对着我,他还是走的很慢。这不过几米的路硬生生的让他拉成了一分钟。
“周钱坤。”在他即将碰到我手腕的时候我急速向前前进一步,带着一种逼到绝境的狠劲翻到他的身后,几乎是在瞬间,我知道我自己已经把枪对准了他的后脑勺。
“哈哈。”我听到周钱坤轻狂的笑声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这是什么意思?但脱口而出的话就如同当年我在警署的时候和队友训练时所说的,“我赢了。”
“是吗?”周钱坤身子想要向后转。
“不许动。”我的枪抵住他的头。
“动了,”周钱坤在我话音一落的瞬间就转身抬腿,在我将腰部急弯挥拳出手时,他已经开枪了,他的声音居高临下,“又如何?”
枪声就在我耳边,胸中的郁闷无法消散,在睁大双眼的同时我内心全是怒火,前生不知所以的被一个看上的人妖杀了,这次的结局难道就是这样死在见了没几面的陌生人手里?
☆、第 21 章
在局势瞬间扭转之时,我有一刹那间的失神,枪声的爆裂声很细,但打在地上却是威力无穷。
子弹就在我几米开外爆炸,我心里忍不住划过对周钱坤真正实力的震惊——这不过是他千百分之一。所以就算我明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足够冷漠和无情,最好是面对生死都能巍然不动。
我不过是一个人,所以我做不到。
周钱坤看着一脸严肃的我,笑的一脸深意,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我点头,当敌人在数次有机会要我性命却又让我继续活着的时候,这只能说明他压根就没想要我死。
但据我所知,安楚之前伤在脑部的枪伤是下了狠心要他命的人,狠绝如现在的周钱坤都没有杀意,又有谁能够那么轻易的做得到?
周钱坤笑意加深,在浑身上下都是领导风范的他身上怎么看都有笑面狐狸的错觉,“我赢了。”他靠近我,模仿之前我的举动。
我的好斗因子还在狂怒中,就算大脑依旧在思考,我知道只要周钱坤那个正在慢慢往回收的枪确定没法给我造成伤害,我就一定能够让周钱坤在这个地方有来无回。
只是要杀他,我没有足够的理由。安家和周钱坤的暗下合作,也不是这个一时的我能够取而代之的。
所以在周钱坤把枪放下的刹那我就再次出手。模仿战场和真正战场要胜利只有一种方式,就是对方或是彼方的死。现在我两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又怎么会有绝对的胜利?
被我狼狈跨坐在身下的周钱坤依旧大笑,“哈哈,安楚你果真是忘了过去改不了性子。”
我有瞬间的猜想,周钱坤这句话里多少都有朋友的体贴,可是这次我和他的见面实在是足够直接,直接上弹的见面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是威慑。但现在周钱坤这种有如旧友的熟悉感不像伪装。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伪装的强势,“我忘了很多,我们要么继续合作,要么.....”
没等我说完,我就感觉脖颈后方一阵劲风,我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当我醒来时,人是在一间简单但又舒适的屋子里。目光所及,屋内的装饰品并不多,但几乎都有整体协调的感觉。摇了摇仍旧带着昏顿感的脑袋,我记得我晕过去之前是将周钱坤打倒在地上,却还没等我享受到胜利的果实,就被送到这么一个地方。
果然生活如果不让处处充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惊喜也会让各种意外和巧合成为主宰。
全身都被束缚的我只对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属于我林安,而是完全来自安楚的习惯。
真是要命的习惯。
“醒了啊?”周钱坤到我醒来的后三个小时才出现。看来背后的黄雀就是他的暗棋了。安楚怎么说都是明的,他的弱势和对方的强势怎能比较。
“这是什么意思?”我示意周钱坤绑着我四肢的绳子。过去我审那些人的时候都是在现代科技的协助下,包括我在热带森林被一群类似野人扑捉那次,我都没被用过如此古老而直接的方式。
“这个啊,我不愿意用药物伤害你,就只好用最简单的法子了。”周钱坤坐下,“安楚,半年前,你要我死,是真心的吗?”
看来平时这两仁兄心交心的机会确实不多。现在这般场景匆匆一眼看上去像是我被胁迫、被绑架,但实际上却是他苦心演的一码子戏,这部戏的目的就是要见我。
☆、第 22 章
想到安家老爷子手里的暗处人马,想必和周钱坤接触不少,同样是安家当家的我却处处被膈应,这到底是原有的安排还是后来的改动?
看周钱坤的样子,我心里模糊的有了答案。
见我久久不答,周钱坤苦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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