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抱头呢喃,“这才第一天开业呐,林老爷子看到非得发疯不可!”
“呵,吾已看到了……”一阵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九僵住,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接着,柜台后面传来喀拉一声轻响,墙上的博古架连着墙面一齐被翻转,一个黑衣老头从这旋转门里走了出来。与此同时,谢远也从二楼小跑下来:“叔叔,你怎么出来了,这里交给侄儿处理即可!”
这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狭长的眼睛却显得精神矍铄,最显眼的要属他那个蒜头鼻,鼻头通红通红,似只熟透的虾子。石怀瑾看见他那鼻头,薄唇微张,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老头的话打断了。
“你们这群兔崽子把吾的宝贝都砸了,难道吾还能干坐着不动?”林老头面上是在对谢远讲话,实则在暗戳楼里老神在在的其它几人。
季玄搭在椅臂上的右手轻轻活动了下,轮椅便带着他转了个身:“林老,打扰了!今日是我们有错在先,损坏的东西都会照价赔偿。”虽然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是眼里却一丁点儿愧意都没有。
楼大适时的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走上去塞到小九手里:“多余的部分就算是给谢老板和林老赔罪了。”
小九瞥了眼上面的数额,再捏了捏银票的厚度,又倒吸一口凉气。传说如意楼主的钱财铸成金币,能把凤翔城的主街全都铺满,果然名不虚传。
深知自家叔叔性子的谢远颇有些无奈,走上前一拱手:“季楼主,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实在是这些匠品都是我叔叔的心血,你看那台衔木钟,叔叔几乎不眠不休不饮不食,也得整整一月才能制成。”
谢远所述的衔木钟正是石怀瑾刚才看上的那件。
“不是银子的问题,就是银子多少的问题。”季玄轻扣椅背。
楼大立刻会意,又照着刚才的数额给小九手里加了一倍,捧着银票的小九双手都开始哆嗦。
谢远轻咽口水,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
季玄他是绝对惹不起的,可是以自己叔叔的性子,这事儿也绝不会这么简单就了结的。小心翼翼的看了林老一眼,只见对方脸上没有怒意,反而一脸困惑。
他上前几步,指着季玄的轮椅:“这玩意,谁给你做的?”
第22章 凡(二十二)
“那、那个……能不能把我家少爷、先、先放下来一下。”一个声音弱弱的插入。
那王天霸的奴才虽然狗腿,但也算忠心,眼看自家少爷都奄奄一息了,那边的人还聊的火热。
谢远也无奈,只好朝季玄继续拱手:“季楼主,这毕竟的王大人的嫡子,一直把他挂在墙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季玄背着一勾手,站在季玄身后的石怀瑾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拂过,扎入王天霸肩胛骨的透骨钉就被拔了出来,叮叮掉在地上。
王天霸从墙上滑落,坐在地上直喘气,几近昏厥。
石怀瑾瘪瘪嘴,会武功了不起啊,耍什么帅!
“还不带上你家主子,赶紧滚!”楼大斥道。
那奴才才赶紧把王天霸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拼命拖了出去。
碍事儿的人总算走了,林老继续追问。
石怀瑾走上前:“是我做的。”
“你?”林老头打量对方,一脸不相信。
这眼神可把石怀瑾惹毛了,他生平最烦别人光凭外貌就随便否定他的技艺。
“第一,这玩意儿就是出自本大爷之手;第二,您那些个玩意也别让这土财主冤大头赔了,给我十日,绝对原物返还。”
楼大一脸呆滞:土财主冤大头……是在说自家楼主吗?
林老愣了三秒,顿时笑了,还越笑越大声:“哈哈,你?修吾的作品?黄毛小子口气不小!”
石怀瑾也笑了:“老爷子,你是天下第一吗?”
林老止住笑意,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问这做甚?”
“你若是天下第一的话,别人自然不敢说这大话,你若不是,有什么底气这般笃定?”
“至少在这京城的地界上,你绝对找不出一个比吾技艺更高的人。也就是公输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敢把天下第一的牌子挂在楼里,也不怕哪天牌匾掉下来压死自己……前几天不知是谁给那厮送了块技不如人的牌匾,真是大快人心!”
听到这话,石怀瑾深以为然,顿时觉得这老头还有那么几分可爱,不愧……是自己师傅的老友。
没错,在这老头刚一出来的时候,石怀瑾就认出来了。
毕竟,是被师傅用红蒜头在他耳边叫过这么多次的人,怪不得师傅说自己只要见到他,就能一眼辨别。
“这样吧,老爷子,我刚好随身带了一件东西,给您看看,您就知道够不够格了。”石怀瑾从另一只袖口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檀木小盒,走上去,递给林老头。
林老头原本是没打算接的,但是瞅见那盒子上的花纹,顿时愣了。
他几乎是有些急切的从石怀瑾手中夺过那个盒子,打开来看,又一次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吾就说谁敢这么大口气,原来是那老滑头的徒弟。
石怀瑾:……老滑头?也不比红蒜头好听到哪里去?这两个人啊,真是……
“那老滑头死了没?”
石怀瑾:……“承前辈关心,并没有!这个是他让晚辈给您备的薄礼。”
林老头将那盒子顺手揣在了怀里:“那当然,这是那老滑头欠吾的!”
包括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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