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仍然想不出好办法以后精神不济,终于抱着被子打了个盹,却不想眼睛刚合上没多久,就被越来越大的吵嚷声惊醒了,他刚跳起来,便有心腹冲过来敲门,叫道:“大当家的,不好了,粮仓起火了!”
这一声顿时让冉阿大心都停跳一拍,他衣服都顾不上披便奔出去,才到门外,立刻觉得脚都软了,心里只剩两个大字:完蛋!
天色黑黢,因此显得山寨后方那红彤彤的大火格外刺人眼球,四个粮仓都着了火,巨大的火球吞吐着火蛇,救火的水一桶桶的泼上去却是杯水车薪,没起到多大作用,将冉阿大的最后一点底气全给烧光了。
冉阿大眼底都是红色,抓着那来报信的心腹喝问,“怎么烧起来的?守卫的都是一群猪吗!!”
那心腹满脸绝望,只道:“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起来了,等小的带人过去,才发现看守全被杀了,然而我们却一点踪迹也找不到,那些人简直神出鬼没,小的第一时间就盘查过,却完全没有发现有人侵入的痕迹。”
这边话音刚落,山寨外间忽又响起了隆隆炮声和树木倒地的声响,夜里无数鸟雀被惊动,呼啦啦飞向天空,腾起一片黑云。
冉阿大的脸顿时扭曲起来,那些该死的官军进攻加快了!
第68章 第 68 章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隆隆的炮声跟催命符似的响在每个山匪的心头。待那炮声更近一些,便有些胆小的扔了兵器一门心思的想要逃跑了,有聪明的悄不声儿的寻个没人注意的阴暗角落偷偷跑,也有傻的,嚎一嗓子“妈呀”转身就跑,脚才迈出去就被人迎面砍了。
冉阿大毕竟占山为王多年,颇□□出了几个得力忠心的手下,砍人的便是他们了。几人均是身材高大彪悍,满身的血气不加掩饰,砍了人踩在尸身上,吼道:“谁他妈敢再跑,老子就把他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想要以后还吃香喝辣发大财,就跟爷爷杀出去,把那些狗、娘、养的统统都剁了!”
如此又砍了几个人,骚动才平静下来,又重新整队,向着官军冲杀过去。此时官军的推进已颇近,进入了安放在山寨外的炮□□程。冉阿大也没客气,立时便下令开炮。
顿时火炮齐鸣,在这山谷中回声几乎将人耳朵震聋,山谷竟也在这炮声中震颤起来,所有人全部绷着腮帮子咬着牙拎刀互砍,在这个时候,什么喊话都是多余。
过这样的炮轰确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冉阿大虽然有炮,毕竟不过寥寥数台,此时的铸造工艺也并不十分先进,时间略长那炮管便热得能烫下人一层皮,更何况他搞到手的乃是军中淘换下的老货。
便是走私的再大胆妄为,也不敢把心思打到新铸的重炮上,那可都是数得着的。
现下冉阿大手里的火炮,不过四尊,一尊早被掀翻,一尊炸了膛,另外两尊热得人都不敢轻易靠近,于是全都哑火了。
官军却不存在这问题,几轮炮轰过后,将发热的拖下去,后面再补上,因路都被炸宽了,可是方便得很。如此反复几次,冉阿大那大寨的山门,便被轰成了渣渣。
虽说他几年经营,山中又多木石,那山寨的城墙和大门,也是修得像模像样,却毕竟称不上城坚池深,被大铁球轮着砸,哪里挨得住,大洞小坑的密密麻麻,眼看着就快要倒了。后方则是浓烟滚滚,几处屯粮全给人点着了,烧得仍是热闹,那爆开的谷粒“噼啦”声在炮声中竟也听得格外清楚。
再一轮过后,炮声停了,骑兵列队步兵在后,开始发起冲锋。那些战马耳朵中均塞了厚厚的棉团,又是做为战马养大,倒是对这炮声适应极快。现在炮声一停,立时便能冲击,简直是虎入羊群一般,那些山匪哪里是正规军的对手。以前有内线又占地利,当可周旋一二,现在被人架着大炮摸到老巢来了,只有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份,很快,便在冲击下溃不成军,成了送上门的菜。怕死又反应快的,在脑袋还安稳的时候立马丢了兵器双手抱头跪到了地上。
这样的兵慌马乱,谁也没发现他们的大头领冉阿大竟早就没影儿了。
冉阿大跑得很快,在大门守不住的时候,他将身边的心腹招来一通鼓励,杀红眼似的举着他那刀大喝道:“冲啊!”那群真正杀红眼的心腹便脚下生风的扑了出去,他却脚下纹丝不动,待看得人都冲出去了,他将刀一扔,转头跑了。
待得领军的徐督卫与前锋会合进行清点搜查,才发现大匪首早连影子都没有了。徐督卫正当壮年,此时正坐在大厅里听战报,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急的一蹦高,“冉逆必未跑远,快马传令封山,给我搜!!”
又叹气:“这么大的山,如何封得严哦。再传令,沿途各州县府,具出影画通缉,谁能举报有功,赏银千两。”心里已经琢磨着该怎么向上面解释了。
说来他心里也犯嘀咕,天心莫测,天子手段也越发让人看不懂了。几次大败后,这次再来剿匪,竟然派出个从未露面的领军大将,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只来往送令。信使竟都是清一色的暗卫,那腰牌初初在眼前一晃时,险些吓掉了他的下巴。
搞得徐督卫老在心里琢磨,不会这所谓的大将军,就是皇上本人吧。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
因早有严令,除了山匪外,这山寨里颇多奴役在最初惊慌后都被妥善安置,尤其那些女子,更无一人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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