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个好老师教教声乐”的借口,硬是把邱秋留在了自己家里。
邱秋几次想插话申诉, 都被傅瑞恩轻描淡写的堵回去了。他只能趁邱爸爸上厕所的时候, 可怜巴巴的给干爹使眼色。
傅瑞恩挠挠他的下巴, 忧心的说:“最近天热,你老实在干爹家呆着好了,要是万一被太阳晒化了,干爹得拿多少白糖才能再捏一个。”
邱秋被干爹逗的面红耳赤, 但仍然据理力争的说:“晒不化的晒不化的, 我出门挑着树荫走。”
“行了, 就算你基因突变头顶长出树叶子都别想离开我的视线。不仅是你,你的豆芽、韭菜、尖椒、香菜、葫芦、小白菜、丝瓜也不能。”
“……”邱秋好后悔啊,早知今日,他肯定不把干爹家那个足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玻璃阳台改造成菜园子。
糖儿子和糖爹的关系这么好,淳朴的邱爸爸根本没深想,只当是邱秋和傅瑞恩确实投缘。他张罗着要在家里办个认亲宴, 到时候把亲戚都聚齐了,按着老礼,把傅瑞恩请到上座,让邱秋给干爹磕头敬茶,到时候干爹再给个改口红包,这才算是正正经经的亲戚关系。
以后邱秋的人生大事,甭管是升学还是工作还是结婚,傅瑞恩都可以参与进来,提提意见把把关。
本来邱爸爸打算和傅瑞恩拜把子的,可后来踅摸了半天,还是没提这茬儿。他们俩毕竟没那么熟悉,再加上傅瑞恩是全国有名的青年企业家,他手底下的恩锐集团太有名了,邱爸爸怕表现的太热情,让人家误会。
于是思来想去,邱爸爸只把认亲的事儿拿出来说了。说完了他推推瓶底厚的眼镜,连手里的茶水都顾不上喝了,特别期待的看着傅瑞恩,问他:“傅老弟啊,你觉得怎么样?”
“……”傅瑞恩脸色不变,低下头从印着“一帆风顺”的保温杯里抿了口水,模样四平八稳,其实脑袋里都要炸了。
他当然不会同意这个提议:现在邱爸爸真情实感把傅瑞恩当兄弟,而傅瑞恩真心实意想睡他儿子……这往后要是关系曝了光,邱爸爸是打算打断邱秋的两条腿,还是打算打断傅瑞恩的三条腿啊?
邱秋在旁边听着,说不出心里到底是紧张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他又想和傅瑞恩认亲,感觉这样他们的关系就稳固了、踏实了;可他又不想和傅瑞恩认亲,心中隐隐有个声音说,要是这头真磕下去了,那他一辈子只能当你干爹了……
傅瑞恩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我觉得不太合适。”傅瑞恩把茶杯放下,语速不疾不徐,脸上笑容真挚,“您看,认亲毕竟是个大事儿,而且认的是‘干爹’,这不像认叔叔阿姨那样,随便就能认了,总要全家聚齐才好。我要正式认邱秋当干儿子的话,那他的亲爸妈也要上座才行。可现在董老师在海外教书,要是她缺了席,那不太遗憾了吗。”
他这招用的精妙。邱妈妈现在是欧洲某国的孔子学院院长,任期四年,现在才第三年。语言学校不分什么淡旺季,月月都忙,唯有年底的圣诞假可以回国探亲。傅瑞恩执意让邱妈妈出席,现在才六月份,一拖就能拖半年……
……他就不信,半年之后他还不能把小肥羊叼在嘴里。
傅瑞恩此话一出,胜负已定。邱爸爸琢磨了一下决得他说的在理,就没再强求,只和他约定好新年的时候再行认亲礼。
邱秋长舒了一口气,又突然僵住——他为什么会觉得“幸好没成功”呢?
……
六月底的时候,邱秋接到班导通知,回学校领八百块钱的“保险赔偿”。
大家刚入学的时候,a大就给学生们上了保险,钱不多,一年几十块买个心安。这次学校宿舍失火,烧掉一片寝室,也烧毁了不少同学的私人物品,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按理说这次着火属于人为意外,本来不应该赔偿,可学校的负责人也不知道怎么和保险公司谈的,居然真的从他们手里抠出了钱,虽然不多,但好歹是个慰藉。
邱秋的寝室是受灾最重的,东西都烧成灰了,着火之前他刚从学校图书馆借了几本文学作品的老版影印本,烧毁之后,光赔偿的钱都不止八百。他对床的大熊最惨,这个文艺青年刷信用卡买了个单反,贷款还没还完呢,单反就被烧焦了。
俩人排队领了八百块钱,对坐在体育场的阶梯上唉声叹气。
大熊怒道:“你叹什么气!你可是资产阶级的干儿子!你现在吃咱爹的,住咱爹的,穿咱爹的,就差睡咱爹的……你和我这贫下中农能比吗?”
邱秋感觉他们友谊的小船要被大熊的体重压翻了。“干爹的钱是他自己的,我从他那儿借的钱我一直努力还呢。”
“你现在还了多少了?”
邱秋掰着手指头算:“刚开始赛区半决赛获胜的五万,决赛获胜还有十万……我这次期末又是系里第一,不过两万块奖学金应该下学期才能发下来。”
至于当家教赚的钱,傅瑞恩让他拿着当零花,反正这几千块对于三千万的巨债算是杯水车薪。
大熊一听,也替他犯起愁来,他这兄弟比他更可怜啊。明明来钱很快,可入不敷出,瞧这小脸瘦的,双下巴都有了……
要是他大熊欠了这么多债,在面对四十岁风姿绰约的债主时,估计反手就是一个深蹲再接一个深喉了。
只有他的秋,面对男色诱惑和金钱陷阱,坚持底线,铁菊铮铮。
多想无用,大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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