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小巷都在疯狂热议, 微博上的大号小号翻出了各省高考题又炒了一遍冷饭。
这些虽然和邱秋无关, 但是和他的好友华翔有关系啊!
关心朋友的邱秋立即给华翔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华翔在忙什么,居然挂断了, 过了三分钟之后重新发来了一个视频邀请。
邱秋很快点了接受, 屏幕一闪,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手机里。
只见那人对着摄像头撩起及肩的秀发, 像是洗发水广告那样慢动作甩了甩头, 待全方位展示过自己绸缎般的头发后, 他神气的抬起下巴,开口:“邱贼!你看我新发型怎么样?”
屏幕这头的邱秋使劲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相信和他正在通话的人确实是华翔。
原本他一头风骚脏辫,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就连空气都能被他墩干净了。邱秋已经习惯了他的夸张造作, 哪想到他突然规矩起来, 整个脑袋重新建了模,不仅头发顺溜了,耳朵上的耳钉也都摘干净了。
他把上半部分的头发扎了个像道士一样的小揪揪,从背影看去,倒还真像个大姑娘。好在他五官硬朗,个头比邱秋高些, 倒不至于错认性别,而且他如果不搞怪的话,表情认真的模样还挺有魅力的。
不等邱秋问他脑袋的事儿,华翔已经抖落出来了:“我大师兄那个老古板,我脏辫刚做了一个多月,他就给我寄了把剪刀!”
华翔这人浪打浪,爸妈都治不住他,但他唯一怕的人就是他大师兄。他属于祖师爷赏饭吃的那种人,自小拜于名师门下,几年前师父病重,病中把几位弟子叫到床前,一人送了一件礼物。
华翔得到了一把铁尺。
华翔自小和他师父感情好,在他师父床前哭的肝肠寸断:“师父我明白了,您希望我为人如这铁尺般规矩,人生前路笔直,一步不能踏错。”
师父说:“翔啊,你想多了,这把尺子是给你大师兄的,你要是早上不起床练功,就让他打你手心。”
华翔的眼泪一下就给吓回去了。
待师父走后,大师兄果然待他严苛,每日督促他早起练功,稍微赖床就要吃铁板炒肉。他们一门师兄弟年岁差距很大,大师兄的年纪都能当他爷爷了。
华翔一次被打急了,顶嘴道:“你和我计较什么!我就不信你孙子没赖过床!”
大师兄气度好,慢条斯理的说:“我孙子在美国读研究生呢,你复读了这么些年连本科都没考上。”
……紫薇当年受的刑是扎手指,他受的这刑是扎心哇。
但越是头顶高压,华翔胆子越大,他假借准备高考的名义在师兄那儿请了假。先叭叭的跑去做了黑人脏辫,又叭叭的跑去参加选秀,他料定师兄不会上网,却忘了师兄的孙子会上。
结果他藏着掖着的小mī_mī就被捅破了。
邱秋听完这一切,同情的问:“……那你师兄给你寄剪刀,是想让你自断三千烦恼丝吗?”
“不是,”华翔说,“他想让我自宫。”
“……你们师门好会玩啊。”
于是如此这般,华翔花了五千块做的纯正黑人原汁原味手工现搓的脏辫,去美发店找了八个david老师才给拆干净。只是脏辫很伤头发,华翔原本头发很长,现在能保留下来的也就刚到肩膀。
他变化这么大,很多对他不熟悉的观众在他换了发型之后就认不出他来了,现在来了新赛区,勉强能刷一波黑马逆袭。
邱秋关心他的表现:“西南赛区怎么样?那可是老牌选秀基地,是不是强手如云?”
华翔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改换赛区、以种子选手的身份参加西南赛区的半决赛,其中有邱秋百分之八十的功劳。邱秋不是狭恩图报的人,他只想帮帮朋友,自然不会把功劳拿出来说。
华翔不屑的说:“强是强,就是没用到正道上。我是空降兵,又换了发型,节目组没告诉他们我是从其他赛区过来的,他们摸不清楚老子的底细,一个个的赶过来套近乎。”
“他们套你话了?”
“没有,他们套我人了。”华翔挤挤眼睛,充满暗示的说,“半决赛前那晚,有个唱民谣的女选手半夜跑来敲我门,说要找我喝酒谈心。”
邱秋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话,估计只会在套房里装死不开门吧。“你怎么做的?”
“我就说——”华翔忽然嘴角微抿,腰肢一软,芊指如兰,轻挑起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声音细腻,动作娇俏,“——‘姐姐,妹妹等你好久了,快进来啊’”
“……”
“怎么样?”
邱秋真心实意的夸赞:“华翔,你可真是个妖艳贱货。”
现在华翔已经顺利闯过了西南赛区的半决赛,下周就要争夺进全国大赛的入门卡了。在他来之前,西南赛区原本水平寥寥,大家唱的随随便便,整个比赛暮气沉沉的,网播率很低。
他的到来就像是母鸡群里突然闯入了一只哈士奇,危机感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所有选手都拿出了百倍的精神头儿,比赛时亮点频发,最后擦线而过的那位直接在赛场上哭出来了。
华翔主动提出:“你现在放假没事了吧?下周来现场我看比赛吧!我给你出头等舱往返机票,和我一起睡套房大床!”
邱秋其实也想去现场支持好友,可只能遗憾拒绝:“我干爹给我请了个声乐老师,下周开始每天都要上课,实在是走不开……”
“谁谁谁?”华翔关心的问,“这圈子里真正有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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