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启岳失去了武器整个人都紧张得瑟缩起来,他想推开周越霖,离他远一点,但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于启岳,宝贝,我是哥哥,别怕,我是哥哥!”
于启岳死命挣扎嘶叫道:“放开我!你不是!小姑快来救我!救救我!”
周越霖任他挣扎,一边抱地死紧不敢松手,一边迅速搜刮着脑海里的记忆:“在前院里种有一棵小树,我们俩亲手栽的,它已经长大不少了你记得吗?”
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反抗停顿了一瞬,赶紧道:“我们一起去偷过杜老头家的黄瓜,你被黄瓜刺扎得一嘴血说再也不和我玩了你记得吗?”
几瞬急促地呼吸后,于启岳的挣扎终于停止了。
周越霖慢慢放开他,把他冒着血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摸我,我是你哥哥啊于启岳。”
他俩离得这样近,于启岳却眯着眼睛十分费力地看着他,好像眼前被层层迷雾遮住了视线。
严晟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吓停了。
于启岳似乎是看清了一些,只见他不确定道:“哥?”
他这声“哥”叫得周越霖眼眶都红了,“是,是我。”
于启岳又仔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将他搂住:“哥!哥,你去哪里了?”于启岳哽咽道,“刚才有人要把我抓走,我好害怕……”
周越霖的心脏狠狠落下,他用力眨了下眼:“坏人已经被我赶走了,我们回家吧。”
严晟这时注意到于启岳身上有很多细小的碎发,似乎是被什么给割断掉落在身上的,再看他长短不一的发梢,一切很明了了。
但是他是知道于启岳有多么珍视这一头长发的,他为什么会自己把它割断呢?
周越霖也看到了弟弟身上的头发,他叹了口气,拿过淋浴头想把于启岳身上的碎发给冲掉。
只是他刚一打开水龙头,于启岳便惊叫道:“哪里来的水!有水!哥!水!”
严晟看着他一把推开周越霖,用完好的左手将自己脖子上挂的一个小瓶子紧紧攥在手里,似乎是俱怕被水溅到。
他连忙伸手把水龙头给关了。
“没水了,没水了。”周越霖向于启岳伸开双手,“过来宝贝,我抱你回去,要我抱你吗?”
他这话实在是太奇怪了,别说严晟,连其他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周越霖对他弟弟说的话就像哄小孩一样?
于启岳小心地走上前去,伸出手臂环住了周越霖的脖子,双腿弯曲盘住了他的腰,就像小孩子一样牢牢抱住了让他心安的兄长。
这一幕在严晟看来,怪异之余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直让他心尖都发酸。
“让让啊你们。”周越霖抱着于启岳对愣神的几人道。
“哦哦,让开……”
严晟听到于启岳问:“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人,你听错了。”
严晟这才发现于启岳似乎看不到自己,可他明明就站在于启岳的眼前。
他的仓鼠眼里没有他,他只看得到他的哥哥。
那股酸意瞬间漫布了整个胸腔。
严誉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周越霖把于启岳抱到客厅,想把他放到沙发上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可他弯下腰手都放开了,于启岳却紧紧抱住他不撒手。
周越霖不敢硬拽他,只能诱劝道:“我去拿东西给你的手包扎,你不疼吗?”
于启岳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我不怕疼。”
他最受不得疼的弟弟说出种话,周越霖怎么还能硬下心扯开他。
这种画面太刺激严晟了,他听到自己硬邦邦道:“医药箱在哪里我去拿。”
周越霖回头看他:“在主卧床头柜里。”
医药箱拿到手里,周越霖轻轻顺了顺于启岳的脊背:“哥哥不走了,松手吧,不然怎么给你包扎。”
于启岳终于松开手陷进沙发里。
离开了哥哥温热的身体,于启岳身上立马就起了鸡皮疙瘩,他正想搓搓胳膊,一件外套盖了上来。
他抬起头想看看这件外套从何而来,却看不清眼前的人,最后对着周越霖甜甜一笑,“谢谢哥哥。”
周越霖蹲在于启岳脚边,回头对严晟报以感激的笑容。
谁想看你!严晟气得直咬牙,但是他心里知道,仓鼠不冷才是最重要的。
周越霖拿出绷带和碘酒正准备给于启岳包扎,于启岳的脚却不老实,一直在他身上游走。
周越霖把东西放下,抓住于启岳的脚,感受着手下冰凉的温度皱起了眉,然后撩开自己的衣服,把于启岳的脚给按到了自己肚子上。
严誉李长远卢乐见状眼珠子都快掉下了来了,眼前这个用肚皮给人暖脚的这特么是谁啊?!是脾气暴躁最不会照顾人的周越霖吗?!
严晟眼睛都红了,我肚皮也暖和着呢!
虽然气得不行,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生气的时候。周越霖按着于启岳乱动的脚没有办法给他包扎,严晟看于启岳血红的手掌心里泛疼,随手拿起绷带往自己上的伤口一缠,轻轻拉过于启岳的手,就蹲下去给于启岳的伤口消毒。
周越霖想拦住他,一是怕于启岳反抗二十怕严晟下手没个轻重,但是见于启岳没有任何反应,就随他去了。只是严晟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人吗?怎么和他印象中不太一样呢?
严晟跟于启岳消毒比跟自己消毒都疼,手下十分小心,生怕弄疼他。
如果说刚才严誉是眼珠子快掉下来的话,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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