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及近的距离,严晟的话就像在自己耳边说的:“我只是看看你。”
一股热意扑上耳廓,惹得于启岳脖子瑟缩了一下,眼睛直直看着前座椅背生怕和严晟对视。
耳朵上的热度慢慢褪去,却似乎是蔓延到了心脏,让他整颗心都暖洋洋的。
这时车子颠簸了一下,于启岳一个不稳,下意识地抓住了手边的东西,只听耳边传来一个闷哼声。
于启岳低头一看,自己抓着是是严晟的手,而他手上则潦草地缠着绷带。在灰暗的车里,那抹白非常刺眼。
“你的手怎么了?”于启岳赶紧问,连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紧张。
严晟把自己的手从于启岳手心抽出来,随意放到一边:“我,这个不小心磕着了。”
“你也是磕着了?” 哥哥说自己的手是睡觉的时候磕着了,怎么连严晟的手也是?而且严晟看起来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啊。
刚挂掉电话的周越霖道:“你磕着手的时候把杯子打翻了,晟子是为了给你捡玻璃碴子才割伤了手。”周越霖这胡话随口就来看来平常没少编瞎话来哄于启岳。
“啊?因为我吗?”于启岳皱起眉头,周越霖这话可谓是漏洞百出,先不说于启岳床头柜上放没放杯子,就是严晟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卧室就很可疑,但于启岳一点都不深究,只要是周越霖说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怀疑。
他看着严晟潦草包扎的手十分愧疚:“对不起,是我睡觉太不老实了,刚才还抓你手来着,你疼不疼?”
严晟心里麻麻的:“没事,不疼。”别说手被刀刃划到了,这会儿就是手被砍了严晟也不觉得疼。
于启岳看着严晟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里似乎有什么想法要萌芽,他却摸不清拿不准,只是头一次发现,原来严晟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周越霖出声打断俩人诡异的对视:“你们俩怎么回事?怎么光对眼儿不说话啊?聊聊天儿嘛。”
于启岳瞬间回神,赶紧把头扭到一边,转移话题似的道:“哥,我,我什么时候把东西搬过来?”
周越霖有点迷茫:“什么东西?”
“我的衣服和书都在爸爸妈妈家里。”
“爸爸妈妈家”这个说法让大家有点奇怪,连前面说话的人都停下了,怎么听起来好像和家里人感情不是很好啊。
“这个……”周越霖有点伤脑筋,虽说是自己宝贝弟弟,但他怎么说还是二叔二婶的亲儿子,儿子住父母家天经地义,他要硬把弟弟来到自己家里住怎么说也没有理。
周越霖看着于启岳还算平静的脸小心道:“那是你的家啊宝贝,你不能……”
于启岳急急打断他:“那才不是我的家!我们才是一家人!小姑你我我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周越霖一个头两个大:“别激动别激动,你说的都对,我知道你记恨二叔二婶,但是你也得给他们一个补偿的机会。”
于启岳眼圈通红地看着他,突然脱起了衣服!
周越霖吓一跳:“唉,你干什么?”
前座几人也纷纷看了过来。虽说刚刚在家于启岳几乎是□□的,但是当时大家都没心思看,况且人神志也不是很清楚,这会儿眼见小美人脱衣服,一个个都下意识地看了去过。
严晟连忙把外套脱掉给于启岳挡住。前头的人都有点尴尬,悻悻地回过了头。
于启岳脱去外套,把里面的毛衣往下一拉,露出半个肩膀。
在家的时候于启岳披散着头发把肩膀遮了个严实,周越霖严晟这才发现他肩膀上的伤。
那伤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了,有的地方痂还没掉,有点地方褪了痂□□出了粉色的新肉,趁着白皙单薄的肩膀显得有点狰狞,看来当时伤得不轻。
周越霖气地手都在发抖厉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于启岳酝酿了一会儿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爸爸打的。”
这别说周越霖了,严晟都心疼得不行,原来是以为仓鼠的爸爸只是扇他耳光,谁成想怎么还把人给打成这样!
周越霖心疼坏了,把于启岳的衣服给拢上,“不去了,就住哥哥这儿,明天就去把东西搬过来。”
于启岳立马破涕为笑:“嗯!”
周越霖当然看出来于启岳是演戏骗他的,但是这伤可是实打实的,看来有必要找二叔谈谈了。
严晟拿出纸给于启岳擦了擦脸,于启岳不好意思地从他手里把纸拽了过来。
他真的好爱哭啊,严晟看着于启岳带粉的脸颊上滚落的泪珠心道,看起来周越霖说的没错。
原来男生哭起来还能这么好看,打脸狂魔严晟如是想。
“靠,正赶上高峰期了,前头都堵死了。”严誉拍着方向盘道。
“这要开过去黄花菜都凉了,正巧附近有个停车场,要不把车停这儿,咱们坐地铁过去吧?”
几人一拍即合。
他们停车的地儿离地铁站也不远,周越霖让于启岳和严晟走一起,和他们几人分开走。
于启岳和严晟俩人落在后头,于启岳低头看着路,严晟勾着头看于启岳低头看着路。
“你不要看我。”于启岳脸都快埋到胸口了终于忍不住道。
严晟依旧看着他:“为什么?”
于启岳脸颊发烫:“这样……太奇怪了。”
严晟看着他点了点头:“那我不看了。”
这么说着眼神却一刻不离开自己的仓鼠。
于启岳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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