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个房间已经足够的亮了。
“让我看看,你这只小野猫是用什幺东西把自己搞成这副脏兮兮的样子的?”棕发男人语调温柔,话中还带着一丝浅薄的笑意,像是看到了一只打破了花瓶的淘气的家猫。他先一步走到了兰伯特身前,而后俯下身,直接伸手去抓兰伯特的右手手腕。
兰伯特的右手是沾血最多的地方,整只手都被血液裹住了,全然看不出本来的肤色。他在男人拉住自己之前便缩了手,但动作幅度不大,不像是在躲避,反而像是个不愿意被人触碰的,别扭的孩子。
如果他脸上的表情不是这般淡漠,身上也没有血迹斑斑的话,他的这个举动大概会让身前的男人轻笑着将他抱进怀里,并用手抚摸他的头发和后颈。
如同真正爱抚一只小猫一样。
但棕发男人此时虽仍旧笑着,却没有轻举妄动。他示意另一个男人绕到了兰伯特的背后,并让对方制住兰伯特的肩膀和手臂。
兰伯特微微垂下了眼,他戴着戒指的右手食指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而他的目光则追随着地面上挪移着的影子,看着那影子的主人三两步走到了自己身后。
然后那黑影抬起了手。
兰伯特还是没有动,他收回视线在心里默数了两秒,当倒计时结束的时候,他毫无征兆地骤然矮身一避,同时拧腰,借着身体回旋的惯性,一脚狠狠踢在了身后那个男人的小腿胫骨上。
人类的胫骨前缘上没有什幺肉,在遭受撞击的时候会疼痛异常。而兰伯特这一脚用上了十足十的力气,登时便让男人一声低吼,下意识地跳脚倒退了两步。
棕发的男人见状,立刻皱着眉想要向后避开。但兰伯特的动作极快,他在旋身之后没有丝毫停顿,直接顺势弓身压低重心,一个箭步便冲到对方面前,挥手在男人的腹部尽力一划。
男人洁白的衬衫如同薄纸一样被整齐地割开了,一抹血色紧接着溢了出来。
这下棕发男人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殆尽了,原本温和可亲的面容也瞬间阴沉了起来。他用左手捂住腹部摸索了一下伤口的深度,而后在老人尖利刺耳的吵嚷声中,直接抬脚踹在了兰伯特的胸口上。
兰伯特的身体一下子被踹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身后不远处的一只五斗橱上。橱柜上放着的花瓶被撞得摇晃着掉了下来,就砸在了兰伯特瘫倒的身子旁,碎片飞溅起来割破了他的脸颊。
他的脸上一凉,而直到此时,他才感觉胸前和背部渐渐滚烫了起来。
他的肋骨好像断了,但是并不疼,一点都不疼。
只是他到底还是不够强大。无论他受了多少训练,在面对一个健全有力的成年男人时,他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他当时能趁机跑开,而不是刺伤棕发男人的话,他或许不用挨这一脚,但是他没有逃,甚至在男人抬腿的瞬间也没有丝毫躲闪。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这个房间的门早已经被锁住了,是被他的祖父亲手从外面锁住的。在“狂欢”的时限结束之前,没有人会来打开这扇门。
兰伯特挣扎着翻了个身,伏在了地面上。他借着身体的遮蔽飞快地捡起一块碎瓷片含进了嘴里,而几乎是与其同时,他的右手被人狠狠地踩住了。
“我本来想对你温柔一点的。”
兰伯特听到棕发男人的声音随着笼罩下来的阴影,在他耳畔响了起来。他没有吭声,也不再挣扎,只任由另一个男人将他翻了个身,死死按在了地上。
他的戒指也被取走了,那人将戒指剥下的动作很粗暴,险些扭断了他的手指。而棕发男人对此不置一词,甚至还因为没从他脸上见到痛苦的神情,而感到了一丝失望。
“怎幺不出声呢?我以为你喜欢被人粗暴地对待呢。”
兰伯特闭上了眼,喘息着任由身边的两人在他身上动作。他的双手被其中一人压制在了头顶上方,而棕发男人则解开了他散乱的领结和衬衫,而后直接伸手抚上了他的胸口。
那里赫然印着一个通红发紫的鞋印。
男人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许虚伪的怜惜来,他用手指在这印记上按了按,然后才转移了阵地,用指尖去拨弄兰伯特的rǔ_jiān。
“你早点这样乖巧不就好了?你看看,现在这样子多让人心疼。”
兰伯特依然毫无反应,连呼吸的速率都没变,仿佛一具温热的尸体。他听到不远处那个老男人又骂骂咧咧地叫嚷了起来,还固执地说着“我该是第一个”之类的话,聒噪又引人作呕。
而在他身上造次的两个男人自然对那个老人的话充耳不闻。
棕发男人已经摸够了他的腰肢,开始去解他的裤子纽扣了。对方的手指在他身上留下了泛红的指印,并且越来越急躁,将他的背带扣都扯坏了一个。
兰伯特终于忍不住蹙了下眉,但还是没有睁眼,只将口中含着碎瓷片藏在了舌下。锋利的瓷片在滑动间割破了他的舌头,他似无所觉,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
而当一只大手握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时,他蓦地睁开了眼,而后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用细小又含混不清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
没人听清他说了些什幺,但或许因为这是他发出的第一道声响,那个棕发男人竟然停了手,转而看向了他。
“你说什幺?小家伙。”男人眼中含着愈发饱涨的情欲,在看向兰伯特时充满了侵略性。他说着用手去摸兰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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