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竹咬着嘴唇,抬眼看他,“你真的不会生气么?其实,你若是真想知道,我可以……”
石墨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他唇上,堵住他的话,“嘘……斯竹,我承认我想知道你的事,但那是因为关心你,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如果这会让你不安,我就不问,你也可以不说,这没关系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嗯。”秦斯竹紧紧抱住石墨的腰,脸贴着他的腰腹,神色不明。
“斯竹,其实我们应该高兴的,师父既然说了就一定能有办法救你。好了,别想了,你一定累了,先休息吧。”说着,石墨弯下腰将秦斯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看着秦斯竹睁着的眼睛,黑亮亮的,他笑着低头轻轻吻了吻,微颤的睫毛刷过嘴唇,像是在心里挠了一下,有些痒。
秦斯竹听话的闭上眼,只是手指揪着石墨的衣袖不放。石墨轻笑,握住他的那只手,在秦斯竹身边躺下,另一手将他搂在怀里,两人就这样安睡了。
番外:往事(一)
明月当空。
秦斯竹独自伫立在庭院的树下,月光透过树枝洒在他的脸上,有些晦暗不明。
那日,秦斯竹惊慌失措地向石墨解释,自己不想骗他瞒他什么,呵,其实,就连这也不过是做给石墨看的,自己从来就没打算告诉墨那段往事。
虽然石墨不曾开口相问,但他知道石墨的心里肯定存有疑虑,只是希望自己主动告诉他。坦诚才能信任,若自己一直不说,时间一久,怕会产生间隙。
后来,石墨果然如自己所料,不仅不再想知道那些过往,反而安慰自己,让自己相信他不会离开。
石墨不会离开他的,他相信,但他要的不止是石墨的人,还有他全部的心。
他伸出手掌,白皙的手在月光下更显得纯白无暇,石墨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看似温和的表象下,是多么的冷酷,这双手又沾了多少鲜血。
他只有石墨了,不能容忍失去他的可能。
秦斯竹握紧手掌,像是要将石墨牢牢抓在手中。
他仰头望着夜空,眼睛却是没有焦距,仿佛回到了记忆中那个浸满血色的夜晚……
“咳咳咳……”秦府一个偏僻的小院里,不断地传来女子虚弱地咳声。
屋里十分清冷,已是初冬,却连个火盆都没有。
床铺上半卧着的女子拿着锦帕捂在嘴边,还在不停地咳着。好不容易止了咳,却觉得喉头一股腥甜,再看帕上,一滩黑红的血渍。
“小姐,你咳血了……我去请大夫。”旁边的侍女惊呼。
“金兰,大晚上的,别去了。大夫来了也没用,又不是第一次了。”那女子想要阻止,只是没拦住,那叫金兰的侍女还是急匆匆地出去找大夫了。
女子轻叹口气,抬眼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边。
女子对着男孩扬起一抹微笑,向他招招手,“斯竹,吵醒你了?来,过来娘这边。”
男孩听话地走近床前。
他一直没吭声,只盯着女子嘴边些微的血迹。
“怎么,娘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是不是很丑?”女子摸了摸脸,忽然有些急切,想要起身,只是太过虚弱,一动便有些气喘。
最后,是男孩儿用力地半扶着支撑她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女子对着镜子开始梳妆打扮,描眉、扑粉、抹胭脂……
镜中的女子变得美丽起来,原先的满面病态被妆容遮掩,虽然脸色还是略显苍白,但仍是风姿绰绰。
女子勾起唇,似乎对自己的样子还是满意的。
她从镜中看见了站在身后的男孩儿。
转过身,抱住男孩儿,拍了怕他的后背,“斯竹,你长大了,以后,娘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兰姨,知道吗?”
男孩没有问她要去哪,只是沉默着看着她,点点头。
女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又是一阵剧烈地咳。
女子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锦帕已经被浸透,黑红的血还是不停地从口中咳出,越来越多……
男孩儿站在她身旁,没有哭泣,没有喊叫,握紧拳头,咬着唇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看着那血像是怎么也流不尽似的滴落在地上蔓延着,看着她身上白色的衣衫被染成红色,看着濒死的母亲脸上那一抹解脱的笑……
直到亲眼看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直到血液将他的鞋底浸湿,直到带着大夫急忙赶来的金兰哭喊着……
他这才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模糊到看不清别的,只剩下那滩黑红……
秦家除了因为秦中玉的正妻柳诗茵的猝死要准?*ナ拢忙乱了一阵外,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看似的平静,没人再关注这件事,包括秦中玉也似乎忘了还有一个叫秦斯竹的儿子;
虽然因为被遗忘,不受宠而被下人欺负,克扣月钱,但金兰也就是兰姨,一直照顾着秦斯竹,幸而他自己也乖巧懂事。
如果不曾知道真相,也许,秦斯竹会一直这样在秦府默默无闻的过着。
那一日,秦斯竹躲在后院的一个废弃的园子里的角落看书,忽地听见不远处的假山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还有人说话。他有些好奇,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透过缝隙,他看见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压在墙上,一边乱摸一边胡乱地亲吻着。
秦斯竹有些害臊,只当是撞见下人的好事,刚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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