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太狡猾,想要的东西也太多了。”太子似笑非笑,又意味深长的看着陆郎儿的缓缓的吐出这句话。
见陆郎儿还是云里雾里的神情,太子轻笑,笑容暧昧,说道:“他们多了那根玩意儿,心思便活络了许多,满以为爬上的是龙床,便期望得到更多。你说这样的事情,本王能允许吗?”
陆郎儿有些怔怔。太子又说:“若叫这些狐媚的东西接触更多,怕是将来倒成了本王的累赘,所以这回本王便从太监中寻找人选,还好找到你。本王告诉你这些,又让你看到这些,便是要你明白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角色,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你现在明白了吗?”
太子的话说完,便盯着陆郎儿,等待他的回应。陆郎儿用一种不可置信又带着深深恐惧的眼神望着太子,张大的口中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他的身形比太子略高,但同样纤细,脸型也本就和太子有些许相似,这下装扮完毕后再带上面具,几乎就是活脱脱的太子本人。太子得意得看着自己一摸一样的面孔露出惊恐的神态,有些好笑。
不过,陆郎儿也是聪明人,他从这些惊人的信息里蓦然醒悟,连忙伏地说:“奴才一切都听太子差遣!”
太子满意的点头,又打了个哈欠说:“累了一夜了,现在天也亮了,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带着斗篷,别叫外头不相干的人看到你的脸。”
陆郎儿起身,将一件黑色的长斗篷从头套到脚,便和太子告退。
他从房间里出来,外头的天果然蒙亮。被冷风一吹,他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背脊上,身体不住的颤抖。小时候他听祖母说过,一天里最邪门的时刻便是黑暗和光明交替的瞬间,邪灵们随着黑夜的消失而退却,大地将被阳光笼罩,可总有些不甘心的鬼魅隐秘于照不到阳光的阴暗处,窥视着来来往往的众人,等待着作恶的机会。
他觉得心里一阵犯堵,有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只是泛出的酸水让他更加难过。他扶着一旁假山,想躲到没人的地方打开斗篷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就当他拐进一出石缝里,刚刚掀开斗篷时,便听到假山的另一头传出几个人整齐的走路声。
他们走了几步,便被人拦下。有个太监紧张的问:“什么人?”
就听那几个人中有人说:“青龙寺诚海,奉了皇上的命令,这次来保护太子殿下出行。”
太监送了口气,大约是看清了几个人的样貌和文书后说:“原来是青龙寺的几位师傅。太子正在梳洗,各位跟我来,等会太子会亲自来和几位师傅会面。
那人哦了一声,便和另外几个人转身离去。
也就是这短暂的时光,陆郎儿透过石缝向外看去,瞧见几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和尚正扭头离开。他眼光一闪,急忙用手堵住了嘴巴,才及时克制住自己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叫。
他分明瞧见,那几个光溜溜的脑袋中有一人身影极为熟悉,熟悉到化成灰他也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唐武!
第26章 初入怔途惊无险,半心记挂半心忧
陆郎儿坐在轿子里,石子路颠簸的他有些想吐。
从他们出京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外面天色渐黑,出行的队伍从宽敞平稳的官道逐渐走入了山道。他们此行要翻过一座山路才能过了黄河朝北走。
眼见夕阳落下,天边只余下几抹浅红色的残霞。领队的侍卫总领过来询问道:“禀太子殿下,前面就是驿站,现在天色已晚,咱们要休息吗?”
陆郎儿看看一直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太子,后者自从上了车轿后,就换上内侍服,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外看。而陆郎儿则换上了他的衣服,坐在角落里想着自己的心思。
太子斜眼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问你话呢!”
陆郎儿一个激灵,忙撩起轿帘,露出一角,看看外面的总领说道:“出了宫,本王就听贾总领安排。”
贾总领领命去队伍前安排。陆郎儿回过神来在放下幕帘的瞬间朝轿子的左侧撇了一眼。
他们所坐的轿子旁左右各有两个穿着灰衣,裹着头巾,打扮的并不起眼的侍卫。这便是头一晚老皇帝许诺给太子贴身的隐武者——青龙寺的武僧!
唐武就在他们中间,现在正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不紧不慢的跟在轿子左侧。
唐大人还活着?陆郎儿心脏狂跳,半是喜半是惊。当日事发,他情急下确实曾将自己腰上藏的唯一一把从鞑子人那里偷来的短剑送入麻袋中,只是唐武当时已经不省人事,怕是没有力气再用那把短剑,随后便被汝南王的手下丢入河里,按理说是不可能生还。可外头那人除去光头之外,无论身高、相貌、体型还是动作都和他印象里的唐大人相差无几,尤其是脸上的那道伤疤,也是一摸一样,若说不是他,自己恐怕也是不信的。
今早出来,他夹在太子随身人员的队伍里,偷偷看了那四个隐武者数眼,越瞧越觉得那就是唐武本人。可他怎么就出了家,做了和尚了?
陆郎儿如今带着人皮面具,就算亲爹亲妈重新活过来也是绝对认不出,他不敢吱声,只能不动神色的暗自观察。想着找个机会接近这四个隐武者,好探个虚实。结果队伍一出京城,太子就叫他坐进轿子里说自己改了主意,现在就换个身份。
陆郎儿不敢有疑,穿上太子的衣服,而太子本人则取下身上饰品,换了一身内侍服,与他同坐在宽敞的轿子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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