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了,他挤不进去,就呆在外围,咬着手指,小脑袋瓜子在想着办法。
大厅外,是一个庭院,鹅卵石小路蜿蜒,僻静的园子,这个园子估计是被废弃了的,杂草丛生,还有一只小猫咪趴在矮墙上。
“这里面有个池塘,挺危险的,小少爷还是别进去得好。”韩家聘请的园艺师拎着一个红桶路过,好心地提醒道。
安辰木着一张小脸没回答,就等着园艺师走远。
园艺师一走,他就推开栅栏进去了。
这个地方几乎没什么人来,但没想到他刚一进去,就看到他的四叔,韩宁坐在小池塘边的桃树下,捧着一杯茶,悠闲地晒着太阳。
安辰扭头就要走,但韩宁却在他背后笑道:“别跑啊,过来晒晒太阳!”
安辰捏紧了小画本,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走到他旁边,盘腿坐在地上。
小池塘的对面就是个矮墙,那只小猫咪还在。
安辰低头,掏出一只短短的小铅笔,这只铅笔用得只剩下一小截了,两只手指都快捏不住了,但安辰还是小心翼翼地握着,埋头在小画本上画了起来……
就在快要画完的时候,那只猫咪跳下矮墙跑了,安辰抿了抿嘴,有些不高兴地捏着小铅笔,都不知道该怎么画了。
韩宁安静地坐在一旁,见小孩有些郁闷地垂着脑袋,失笑道:“那只猫是林叔养的,经常都在这,明天你再来,还可以画它的。”
安辰仰头,只看他一眼。
他不说话,韩宁也不生气,又微笑道:“阿辰画得真好。”
安辰紧紧捏着铅笔,却还是不吱声。
韩宁想了想,故意问他:“阿辰只会画猫啊?”
安辰忍了忍,最后忍不住抬头,气呼呼地:“我会画很多!猫!狗!房子!我都会!”
见他一本正经地反驳,韩宁笑得弯起了眼睛。
“哦,”他拉长音调,“谁教阿辰画画的呢?”
“没有人教,我自己就能画!”
“那真厉害,”韩宁笑了笑,“能请阿辰帮四叔画一只小狗吗?”
安辰怔了下,抿了抿嘴,没说话,又低头在小画本上画了起来。
韩宁见他画得认真,便没再打扰他了。
此时初春,太阳还挺温暖的,又喝了一杯茶,有些困了,便一只手撑着脑袋,闭眼休息。
一直到一阵微冷的风吹来,韩宁忽然惊醒了。
这一觉,竟是到了傍晚。
韩宁偏头一看,安辰已经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了,神情专注而认真,还在画着。
等林管家到处找他俩吃晚餐的时候,安辰才恋恋不舍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小画本进了大厅,然后郑重地把小画本交给了韩宁。
小画本被捏得有些皱巴巴的,但一页一页地翻开来看,里面画了七八只小狗,有晒太阳的、有趴在地上的、有伸出舌头的、还有在啃骨头的,神态各异,弯弯扭扭,虽然画得有些稚嫩,但看得出来,一笔一划都是很用心。
韩宁一边翻着,一边惊讶,然后笑眯眯地揉着他的头发,弯下腰:“阿辰画的四叔很喜欢,这个小画本能送给四叔吗?”
安辰抿着小嘴,脸上仍是一副冷漠淡定的小表情,微微地点了下头。
“阿辰送了这么好的礼物给四叔,四叔也要送阿辰才对,”韩宁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玉石,放到了安辰手里,“阿辰喜欢这个吗?”
手心上的这块暖玉碧绿、温热、手感极好。据说当年是韩老夫人亲自跑去某个著名寺庙请主持开光,赐来的这块玉石,自然是名贵得很。
韩老夫人瞥见了这一幕,皱了下眉,但瞧见小儿子微笑的模样,却也没说什么。
韩家四公子举止温雅有礼,无论什么时候,总是面带笑意。
这任谁都讨厌不起来,就算是平素严厉的韩老夫人,见着小儿子,也是自小就疼宠有加,别说打了,连句重话也没说过一句。
当年韩老夫人年近40,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生下了这个小儿子,自然是百般宠爱。如此众星拱月般的成长,韩家这位小公子没有养成嚣张跋扈的性格,倒也是稀奇了。
倒是韩家的佣人刘嫂,瞅见安辰衣服上脏兮兮的泥土,顿时拧眉:“哎哟,辰小少爷这是去哪玩了啊?也太脏了吧?”
韩家的这些小孩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点灰尘也不沾,哪像安辰这样趴在泥地上玩。
“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韩老夫人沉下脸。
韩宁笑着轻轻摇头:“妈,他还只是个孩子呢!”
“小孩子怎么了?你小时候就没像他这么脏过!”
韩宁轻轻笑着,也不再跟母亲争辩,只偏头叫刘嫂带他去洗澡。
等安辰洗完澡出来,安郁已经吃完饭了,正坐在小书桌前,捧着那块暖玉玩耍。
安辰冷着小脸,伸手就要抢过来。谁知道安郁眼尖,跳下椅子就跑。
安辰盯着他,没说话。
安郁有点发怵,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是要发怒的前兆。但安郁眼珠子一转,想到这里是韩家,他又得意了起来:“你可别打我,你打我我就跟奶奶告状,叫奶奶打你!”
“给我。”
安郁吐舌头:“就不给就不给!”说着,还哼了一声,“四叔太偏心了,为什么送你不送我?”
安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小凳子,安郁怪叫一声,立马想跑出房间。安辰马上扑了过去,抓着他的头发一拳打了过去。
安郁痛得直叫,两人在地上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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