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城郊外的片场,小跟班已经早早在那等候了。见到他便一路小跑过来打招呼,女孩扎着马尾辫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矮矮小小的,声线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徐先生,早上好。我叫袁小爱,伍先生让我负责您的行程安排,我一定会尽力照顾好您的。有什幺需要找我就可以了,总,总之请多多指教……”看得出她十分紧张,徐远冲她抿了抿唇角,“早上好。你吃过早餐了吗?”“……?”袁小爱愣了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打了个激灵,“啊!我忘了给您准备早餐了……我,现在就去买。”
徐远叫住她,“不用,我带了两份。”现在是清晨七点半,徐远估摸着她应该也没吃。“一块吃点?”“好的,好的。”袁爱怕第一次见面就迟到,还特地提早一个小时过来守着。徐远一提,确实感到饿了,她仰视着男人俊朗有型的侧脸,接过他给的早点,不禁感到脸颊有些许发烫。
徐远饰演男主角身边性格懦弱,反对他抗日的父亲。戏份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换上符合年代的长袍,化妆师用一次性染发剂将两边的鬓角染白,开玩笑地抱怨他生得也太白净了要浪费不少深色粉底,再加上几笔明显的皱纹,近一个小时后才算完工。
顶着妆容在稍显闷热临时搭建的简陋化妆间里又等上了好几个小时,他反反复复地默背回忆属于角色的那几句台词,生怕会忘。接近中午副导演才过来让他到外头取景地,跟别个演员对下台词熟悉好走位,然后开拍。
原先担心多年不演戏临了了会怯场,更怕演技不过关耽误剧组拍戏的进度。然而除去一开始说台词有点结巴不自然外,心惊肉跳地重拍几条后徐远很快进入了状态,几个镜头没费多少工夫就通过了。后头盯着机器屏幕录像观看的导演摸摸下巴,对这个后期没名没分神秘空降的陌生演员的表现感觉挺满意
的。
“徐先生,喝点水。”下戏后小爱跟在他屁股后头塞了瓶矿泉水给他,“已经中午了您想吃点什幺吗我去买?……”徐远摇摇头,过了平时吃饭的点就没什幺胃口了,“我休息一下就好。还有你叫我徐哥吧?徐先生太见外了。”
“徐哥,”小爱担心地看着他,不吃东西下午怎幺有精力继续拍摄?“我去买点面包,你多少吃点儿吧?下午还得跟业星宇对戏呢。”业星宇是这部戏的男主角,剧里上回伍力带徐远参加开机前的剧组聚会,他赶通告没到场,徐远也就一直没见过他。
剧组除了男女主角有专门的休息间,其他演员想要休息一会,条件稍好点的就到专属保姆车里躺一躺,条件不太好的只能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在可折叠的躺椅上打打瞌睡。袁小爱虽然之前没有任何当经纪人的经验,却也向其他前辈虚心求教过相关方面的一些问题。
她领着徐远到离主拍摄景稍远的无人角落,躺椅已经在地上支好了。说实在确实是挺简陋的,但是无奈徐远现在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也只能这幺办。
“谢谢。”徐远躺上去也并不觉得有什幺问题,这跟他第一次拍戏时条件差不多。他也是在第一部片子一炮而红后才认识的伍力,有了专属的保姆车和签约公司配给他住的房子。刚才怕出错,整个精神绷得紧紧的,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心理压力下。放松下来,吃过几块面包后,即使不远处还有人在拍戏,徐远也迷迷糊糊地很快就打起了盹。
也不知过去多久,小爱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徐哥,到你了。”
“……恩,好。”揉揉眼睛打起精神后,徐远朝指定点走去,十几个工作人员围在那,他差点没挤进去。定眼一看,一名年轻男人正拿着剧本跟导演和编导讨论台词和走位,化妆师待命在一旁等着给他补粉,身后还有人替他撑着伞,不远处还有个几个安保模样的大汉。总之,从这气氛中徐远知道他大概就是业星宇了。
“你好,我是徐远。”业星宇循着低沉的声音望过去,是一个身高与自己几乎相等的男人,看得出他刻意画黑了整张脸,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细看下立体俊朗的突出五官。两鬓花白的造型增加年龄感的同时更显示出一股年长者的威严。
“你好。”两人握手寒暄了几句便开始投入到拍摄工作中,这场戏大致剧情是徐远扮演的角色让男主角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发毒誓不去抗日,否则就要与他断绝关系,逐出家门。
“你们俩准备好了就开始吧。”导演坐到后方亲自掌镜,业星宇与徐远点点头,化妆师给两人最后补点粉,原先围着他们的一干人等一致退开,场记打板。
导演专注地看着摄影机记录下来的画面。
书房内,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古色古香的檀椅上,捧着茶盏啜了一口热茶,举止间透出大户人家的儒雅,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年轻男子。“你倒还认得回家的路。”
“爹,哪有人急冲冲召儿如果└】..子回家,饭都不给吃上一口便要人下跪的?”生得清俊秀气的青年语气中带着明显不满。而他的父亲对他的言语及打扮给予一声鼻腔内发出的冷哼——西洋衬衣外套着一件马甲,黑色马裤,反光的皮靴。作为受到西方进步思想熏陶感染的年轻人,他的这身打扮在这座尚未完全开化的城镇是极少见的。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面容上隐隐有了怒意,“我把你送出去读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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