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还是很危险。我是得鞭策你,但不是让你冒这么大险去找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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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暴雨倾盆。
河底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有一处尤为僻静,好像水流到这儿就全然干涸了似的,为此处的一间屋子留出了空当。
一名身着玄色长衫的男子靠在桌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是在沉吟着什么。
“你今日怕是又要出这河面了。”一道清亮的男声在房内响起,带着点戏谑,“你这神仙做得也只比土地强点儿了,做的事情多,名声还不好听。”
桌边的男子无奈地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
说话的男子生得极为精致,此刻转了声调,更是让人觉得雌雄莫辩:“那你舍得让我担坏名声吗?河神大人?”
“你啊……”被称作河神的男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是妖精。”
“这回不用出去了,”河神宠溺地揉了揉身边人的发丝,“墨澜来找过我了,说是这个小鲤鱼他来负责,不用我管。”
“他这水神当得也是够闲的啊,不去巡视旱涝,来这儿管一条鲤鱼精?”
“若论做水神,没人比他更尽职尽责了。除此之外他想做点儿什么,就是上边儿天庭也只得随他去。”
“你说他是喜欢那条鲤鱼吗?”那人轻笑道,“原来他也会有今天这副模样。”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他自从发现了这个化形失败的鲤鱼精之后,整个人就像是——”
“沉寂多年的水面,终于泛起了一朵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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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
干渴。
像是火在身上烧起来似的疼。
就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滚烫的,从鼻腔烧到肺里,除了屏住呼吸,别无他法。
路向程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床边的男子往这边瞥了一眼,却只是波澜不惊地拿手在他的额头上轻抚了一下。
男子的指尖泛起一点金光,如同平和的水波,很快安抚了处于痛苦中的人。
他的指尖慢慢滑过路向程的脸颊,在脖颈处略微停留了一下,很快拿了起来。
路向程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四周的帷帐,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直接进入了下个世界。
喉咙干渴到溢出了血腥味,路向程下意识地从床上起身,脚尖刚刚点到地面上,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脚上传来。
“啊——”
……为什么说的不是卧槽?
路向程尝试着说点别的,但是除了最基本的几个音节,他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为什么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变成人了啊喂!
他还没来得及质问系统,帷幔外就被人急切地撩开了,恰巧路向程也还保持着下床的姿势,要不是他条件反射般的后仰了一下身子,就这么直接亲上去了都说不定……
“你别怕。”那人大概以为他是受了惊,安抚道,“你误入了他人的历劫之地,我将你救出来了。”
路向程抬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只能用一个词形容他,那么这个词一定是“温润如玉”。
男子的长相并不是有多么的夺人心魄,但就是让人挪不开眼,再细看时,又能看见他眉眼间的淡然和疏朗。
而且这个人的眼睛……
眼角微微上翘,似乎天生就带着几分笑意,眼有流光,却流而不动,不至于显得太轻浮,甚至透出了几分明澈。
路向程真的很不想承认他长得有点像展平意。
那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打量,继续说着:“你尽管替别人承受了一部分天谴,但也有好处,这么一来,等到下次你历劫,便也没有那么难熬。”
“我叫墨澜。”他笑了笑,“幸会。”
第15章 海的儿子05
自称墨澜的男子直起身来,片刻后带来了一套月白色的长衫。
路向程一愣,往身上一看,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薄毯。
其实这也正常,有谁刚化形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衣服的啊,肯定是赤.身裸.体,但他怎么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维持人设。”
系统刚这么提醒了一句,墨澜便神色自若地将长衫摊平,绕到了他的身后。
这是要给自己穿衣服?
路向程越想越觉得没毛病。
刚刚化形的妖怪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穿衣服啊!
他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所以说,这条毯子裹上去的时候,自己的状态应该是……
不着寸缕。
“别怕。”
轻柔的男声将路向程拉回了现实里。
明明是平和的话音,但墨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扫过耳廓,带起了一阵麻痒。
墨澜在他身后哑然失笑。
他伸手将裹得极紧的毯子微微松开了一点儿,指尖在光洁圆润的肩头滑过,一路滑到锁骨处,最后停驻在胸前,向外一拨,才将毯子彻底展开了。
他的动作就像在对待一个新生儿,温柔而又细致。
路向程知道自己的耳朵红了,但他完全没法控制,还得应付脑内跟他闲聊的系统。
“哎路向程,我发现你上个世界耳朵也容易红,所以耳朵是你的敏感点?”
“……这跟任务内容有关吗!没有就别问!”
“我是在给你转移注意力,别一会儿他正儿八经给你换衣服没什么感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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