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顾白棠,姜夙兴忙笑着道:“哦,我正在跟白棠哥讲秋长老以前的事呢,这不想起来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说四百年前有一位高眠柳的西城弟子,是和秋长老一同入的西城。而且据我师父说,这高眠柳和白棠哥长的十分相似呢。”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令得顾白棠为之侧目,看姜夙兴的眼神都变了。
这边姜夙兴面上笑的和善,心里嘀咕道:师父,对不住了,这锅您老人家先背着。
高眠柳的事自然不可能是明正跟他说的,甚至不是任何人告诉他的。而是前世的姜夙兴亲眼所见。再过不了一段时间,高眠柳会出现在西城,引起一场惊天风雨。
“你师父是西城的前任掌教吧?他怎么跟你说这个。”顾大娘眉头皱地更深,颇有些不满:“果然两百来岁当掌教就是不靠谱,这种事儿也乱跟弟子说。”
姜夙兴挑了挑眉,两百来岁的西城掌教不靠谱,他这位十八岁的西城掌教就更不靠谱了。不过他没说话,就听一旁的顾白棠出声问道:“娘,高眠柳也是我亲戚吗?”
姜夙兴笑着瞄了顾白棠一眼,心想这家伙果然上道。
“什么亲戚,八竿子打不着。”顾大娘这般说完,又觉不妥。怕这两个青年人乱去打听,再招惹上什么人什么事儿。便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栏杆上,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高眠柳的确跟秋家有些渊源,但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你们小辈不要去管。”
“我听说算起来白棠得喊高眠柳一声表舅?”姜夙兴贱贱地插嘴道。
顾大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姜夙兴立马捂着嘴低下头去。
顾白棠微微拢着眉,低声道:“是,孩儿知道了。”
“白棠,你……”顾大娘欲言又止。
顾白棠摇了摇头,“娘你放心,你们不让我知道的,我不会去乱打听的。”
顾大娘欣慰地笑了,“果然是娘的乖白棠,懂事明理。”说罢看了姜夙兴一眼,道:“姜醒,你也该长点心了,怎么说你现在也是西城的掌教,别一天到晚缺心眼儿。”
“嘿,大娘,不带你们这样的。不都是夸别人家的孩儿损自己的孩子吗?您怎么反过来了?”姜夙兴不服气地说道。
顾大娘道:“什么别人家的自己家的,你是紫林和师兄的孩子,按照当年的约定你还得叫我一声干娘。白棠虽然木讷,可是我不担心他招惹是非。你这人整天油头滑脑,尤其是这一张嘴,我真怕你哪天惹出事来。”
姜夙兴笑了笑,不说话。
“前面就是北海了,水浪大,进舱里去吧。”顾大娘说道,顾白棠便扶着她进去了。
姜夙兴跟在后面,心里十分不甘。他本来还想趁机从顾大娘这里打听一些秘闻的,谁知道顾白棠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而顾白棠呢,他原本只是好奇为什么高眠柳跟他长得这么像,也没有好奇心去听那些四百年前的陈年旧闻。况且高眠柳此人十分邪性,仅仅是方才在黑寡妇地界见了那么一面就让他浑身不舒服,隐隐反胃。即便果真有什么亲戚关系,他也不想与此人有过多瓜葛。
想到这里,顾白棠又不安起来。他去船舱的包厢里找姜夙兴,姜夙兴正坐在那里自己跟自己下棋。过北海了,距离西城也还有近两个时辰。
“你找他做什么生意?”顾白棠坐在他对面,问道。那高眠柳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姜夙兴一个西城的掌教偷偷摸摸跑来找这样的人做生意,简直不成体统。
姜夙兴眯起眼睛笑的狡黠,“这个是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顾白棠敲了敲桌子:“你确定你不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师父,你找高眠柳做生意?”
“你去啊。”姜夙兴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喝茶。他并不是不怕御宿,而是他晓得御宿绝不会有时间管他这破事儿,也没心思管。
对面的人沉默了,正在姜夙兴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顾白棠轻声说了一句:“好,那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娘。”
说罢,就起身拉门了。
吓得姜夙兴放下茶杯扑上去拽住顾白棠的袖子,慌道:“别!”
不知为何,连御宿都不怕,可是姜夙兴竟然怕起了顾大娘。细细一想,这大概是媳妇和婆婆之间的那种微妙氛围?
顾白棠回过头来,也不说话。
姜夙兴坐在地上,叹气道:“好了,我告诉你就行了,你先好好坐下嘛,站着我害怕。”
顾白棠顿了顿,便也跟着他一起坐在地上:“说,你找高眠柳做什么生意。”
两人一起坐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距离挨着很近。顾白棠说话就在他耳边,让姜夙兴有些心慌意乱。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醉酒的事,有些不敢直视顾白棠的眼睛。
“哎,也没什么。就是我那个仇人李青衣,他先前毁了我的脸,坏了我的眼睛和嗓子,最重要的是,我师父为了救我死了。我与这李青衣不共戴天,他是魔修,不怕死不怕折磨,我便得想法子,让他生不如死,万箭穿心。”
说道最后,姜夙兴声音沉沉地低低的,十分阴沉。
“那你找高眠柳,就是让他帮你折磨李青衣?”顾白棠轻声问道,语气里并没有什么责备和不屑。
姜夙兴点了点头。
“可是我看那高眠柳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会认得他?又对那「东陵黑寡妇地界」那般熟悉?”顾白棠又问道。
没想到顾白棠关注到这层,姜夙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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