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晓飞,前几天大地震,你给博宇的信被学长翻出来。」
什么?你说……寝室全部都被翻了?我看了看隔壁副哨的学弟,是很像国文老师的国文男。可是信又不是违禁品?
「唉…人生啊。」学弟抱著枪,推了推眼镜。「没关系学长!现在很开放了!」
所以他们都知道了?我问色凯,发现学弟也一副知道的样子。
「但是他们有点认为是你单恋博宇,不知道你们交往。」一向欢乐的色凯,居然语重心长「我们也不方便说什么。嗯,你手机要藏好啊,你应该要忍耐一阵子了,已经好几个人爆掉了,阳新、威育、司亮的手机都爆了。」
干……我想起那几封信,都是单方面写给博宇的,看起来大概就像是精神病患,幻想著两个人已经在一起,而且还有抱怨营区的一些琐事。
「然后今天下午辅导长说,博宇突然有脑瘤要开刀,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居然知道!我们超震惊的……根本是坏事成双啊……」色凯往远方安官桌偷瞄一眼,右手全头揍布「我们还是别聊太久,加油吧……」
好!谢啦!我往安官桌走去,把包好的手机丢进花圃。
还好,是我的直属牙套大学长站哨,我帮忙他很多业务。
「飞哥,有带手机吗?」大学长居然直接问。
这次没有。我自动把包包东西翻出来。
「你也知道了啊,昨天爆了三个人。」大学长检查著我的包包,一边摇头冷笑。
谁啊?
「你顾好自己吧……」学长奸诈地摇摇头,示意我可以离去。「你的时空信也是挺有创意的。」
谢谢噢,不过为什么可以翻我的信啊。我镇定地问大学长。
大学长耸耸肩,一副不乾他的事的样子低头看书,我也只好离开安官桌去花圃拿起手机放进口袋走往寝室。这感觉就像光溜溜地走向人群,不知道等著你的会是什么。打开滑门,小兵还是躺在床上的躺著,淮备洗澡的洗澡,脚臭学长跟几个学长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拿出他们的手机,看来是怕哪个长官来,多少要做个样子。
出乎意料地暗潮汹涌。每次放假都一样,打开寝室的瞬间就知道放假这星期大家过得如何。
「你回来啦,你这个ch?」忧鬱弘洗完澡出来,打破这该死的尴尬。
是啊。我整理著包包。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了?」他搭上我的肩膀,皱著眉,沐浴乳的味道。
等等说吧?我要淮备上哨。
「啧啧啧。好吧。那我只好跟著去了?」
你很急吼?
「当然,我明天就放假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我全副武装走往哨上,跟色凯交接了哨。
色凯跟忧鬱弘都在哨所下,跟我聊了半小时,包含小宇将近一公分的瘤、从鼻腔动手术。威育杨新癞蛤蟆大地震爆掉,取消一次幺捌。我的信当时是黑道学长几个人略看一下,知道是给博宇的暧昧信,原来他们没有仔细看,反倒是色凯帮我收起来。我想是职业军人其实很讨厌看字吧?
「……所以你们已经交往三个月了?然后我是第五个知道的。不,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忧鬱弘兴师问罪的样子。
不是吼,因为你感觉对女人以外的东西都没兴趣啊。我解释著。
「我真是太伤心了……啧啧啧,虽然早就感觉你们有一腿,而且既然春凯知道,你还不让博宇睡你那,当什么电灯泡?」忧鬱弘又开始鄙视色凯。
「我哪知道!我知道的时候博宇就住院了吼!你自己还不是电灯泡,卡在博宇旁边!」
「不知者无罪啊。」忧鬱弘抬起头看著我「我们明天放假会去荣总看博宇,你要来吗?」
我觉得金项鍊班长不会让我刚回营区就转诊之类的。我摇摇头,看得出来营区日子不好过不过大地震的时候,你们怎么躲过的啊?
「义务役的都放上翔学长的车上,反而是站哨的人来不及反应,就被发现传输线然后爆了,连天花板都不用掀开。」
唉。
隔天早上,金项鍊班长在队伍前公佈事情:
「团服的logo,就用之前决定的。」班长没提到logo是我画的「然后有空到办公室找珊珊试穿一下尺码,样品已经送来了。然后晓飞?」
有!我举手,以为要我做跟图案有关系的事。
「扫油水分离槽,智霖,你带一下。」金项鍊讲到油水分离槽五个字的时候,所有志愿役学长都倒抽一口气,我不懂那是什么。
「为什么是我!」标緻学长驼起背,很不爽的样子。
「你咖老啊!教一下让他自己扫就可以了。」金项鍊班长示意我可以离开。
标緻学长臭著脸带我到厨房后面,拿了橘色垃圾桶跟一个几乎两公尺长的大汤匙说:「你要有心理淮备,那裡比化粪池还噁。」
这样啊,学长,可以请问一下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扫啊?
「我哪知,可能是班长讨厌gay吧?」标緻学长的背影,一派轻鬆地拿著大勺子。
果然,这是个人治的世界。
我们戴上口罩,走到正哨后面,拉著一个厚厚铁盖子把手。
「三…二…一!」铁盖掀开!
瞬间,大量的黑色蟑螂如电影画面般,从两个大而深的长方形槽内倾巢而出,像灾难电影一样地四处爬著。屎、霉、呕吐、生物腐烂的尸臭味从槽子内散发。
干干干!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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