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你们不要去招惹她为好。”公孙宛冷静分析,“我想办法帮你们弄到,但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能等,史迪威将军等不。目前最快的方法就拿到凌小姐的特别通行证,我和小乔去会会她。”
“既然你们一定要去,把时间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上忙。”
严谨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了……对了,乔将军回来了。”
公孙宛被这冷不丁的一句弄得有些失神,“嗯?什么?”
严谨不想她难堪,径自出了密室。
乔子佩在旗袍店里等着,百无聊赖下随便欣赏着店里做工精细的旗袍。
严谨悄悄走到他身后,边说边瞟乔子佩,“这件月白的,很适合乔将军呢。”
乔子佩不打算接他的话,干脆问有没有新情况。
严谨和旗袍店的郭师傅道了别,拉着乔子佩上车,“去大东亚公烟馆探探。”
哎,在促进乔家两姐弟感情的道路上,任重道远啊……严谨想。
公孙宛远远看着严谨刚才提到的旗袍,欧式花纹,东西合璧,的确很有韵味。可惜,看不见她穿上是什么样的光景。
大东亚公烟馆鱼龙混杂,乌烟瘴气。严谨和乔子佩刚进去就被那股子迷乱的味道熏得差点逃出去。有人半躺在榻上,各种精致的吸烟工具排在案上,烟签,烟灯,烟枪……就是这种东西,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连自己都死于非命。
在这样战乱连年的时代,有人只是身体上收到了伤害,而这些人,在精神上就是病态的。
有馆员迎了出来,看这二位衣着不凡,料想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便带了一脸迎合的笑意,露出一排黄牙,谄媚道,“二位公子,想要…….”
“我们只是来瞧瞧的。”严谨打断他的话,往旁边的空榻上一坐。
大黄牙一见一大单生意没了,拉下脸来,冷嘲热讽,“哟,没钱?那您可就走错地儿了,我们这儿可是皇军的地盘——”
严谨掏出一叠钞票,“别烦我们。”
大黄牙得了钱,一看是个可观的数目,便又露出一副点头哈腰狗腿的模样,乐呵呵地忙别的去了。
两人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其实是想弄清楚凌蕴的进出时间,顺便也向那些烟鬼打听打听她平日的活动。
如果找机会杀了她,再找到特别通行证,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因为一旦她死了,日本人自然也会急着找通行证,到时候发现通行证不知去向,反而会提高警惕,为自己营救史迪威将军的行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挟持她,以性命相胁,逼她交出来。这样一来,不怕她向小日本告发,因为如果日本人知道她丢失了特别通行证,一定不会放过她。
但是,经过一下午的旁敲侧击,严谨和乔子佩发现如果单靠武力挟持她,根本没可能,因为作为上海滩屈指可数的汉奸,必然有很多爱国组织想要她的命,所以她进出至少就有两个中队的日本宪兵保护。
而她的住所,设有有三个岗哨,四个中队的兵力,更是不可能有任何让蔷薇刺利用的机会。
两人正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计较着,就见公烟馆内堂走出个女人,后面跟着两个保镖。
女人很艳的妆容,却绝不是庸脂俗粉,反而有几分干练的气质。齐肩的卷发,白色的衬衫和长裤,淡紫色的方翻领,踩着高跟鞋,有睥睨天下的气势。这样的气度,不愧是上海滩最大的毒枭。
很麻烦啊,到底她有什么软肋?乔子佩和严谨换了个眼神,黑道的这些事,问玫姐再清楚不过了。她潜伏在“大上海”,有什么地方能比娱乐城更加了解这些的?回去再想办法,撤!
白玫在茶室里煮咖啡,小小的一壶,香气却溢满了整个别墅。
“说来很巧,我知道拿什么威胁她。”白玫将煮好的咖啡倒进小杯子里,讲究的金边瓷杯,配上雕花小碟,浓浓的意大利风情。
五个人一人一杯,就着午后暖暖的阳光,在任务中享受片刻的暇光。
白玫解下围裙,“两个月前,凌小姐从英国弄到了五吨鸦片,却对多田一郎谎称只有三吨。她私吞了其余两吨想要赚取更多的利润,但是不巧的是,藏贮那两吨的城南仓库以外起火,那两吨鸦片也就灰飞烟灭了。”
赵云幸灾乐祸,“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已经和多田一郎开了上海最大的公烟馆,却想要捞到更多的钱,那两吨鸦片活该烧了,也算是造福了!”
“也难怪,”博士喝了口咖啡,又叼起烟斗,“多田一郎和她合作,所有的利润都是三七分账,凌小姐只占三成。她还要养活手下几千门生,自然不甘只拿那些钱。”
乔子佩点头,“这倒真是个好筹码。但是玫姐,这个筹码够重吗?万一她不在意,我们反倒打草惊蛇了。”
“绝对能压住她。”白玫道,“一旦日本人知道她在背后搞小动作,她性命绝对不保。我是从她的心腹手下小六那里听来的这个消息,后来,小六就再也没出现过。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被她用不同的手段灭了口,可见她的紧张程度。她并不知道小六酒后失言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否则,恐怕我也难太平。”
严谨一拍手,“好!那我们就用这件事去换特别通行证!”
事不宜迟,夜访凌公馆。
凌家大别墅气派华丽,从外形来看,是仿英国白金汉宫的建筑。
乔子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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