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真的……我亲眼……”乔子佩说不下去了,告诉她我亲眼看见严谨和日本人沆瀣一气杀了你的公孙吗?还是告诉她,严谨带着一个中队的宪兵把自己和子龙逼到死巷?或者是在最后一刻,他们差点被宪兵堵在三号别墅一网打尽?
“子佩,到底怎么回事?这次任务……你们怎么……”乔子衿忽然害怕起来,她知道公孙也参与了这次行动,可是为什么买看见她?她不敢问,怕得到的是那个答案,她只有说服自己,严谨没有叛变……
“姐姐……”乔子佩终于鼓起勇气,勇敢对上她的的眼睛,“对不起,…….宛姐……牺牲了……”
乔子衿向前走了两步,想要走到沙发上坐下,却只觉脚步虚浮,忽然一软,倒了下去。
“姐姐!”
“将军!”
博士和乔子佩过去扶她,一触到她的身体,便觉冰凉,不住地颤抖。
乔子衿咬着颤抖的唇,连声音都在起伏,“子佩……你说什么?”
“对不起,姐姐……”
后面的话子衿都没听进,耳朵忽然什么都听不见。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我已归来,你却留我长相思。
天亮之前
“不好!”乔子佩忽然想到什么,“既然向山信之能带人去三号别墅,就能带人去旗袍店的地下交通站!还有,这次行动凌小姐也参与其中,向山信之知道她的身份,定然不会放过她!”
刚才心绪太乱,竟然一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严谨真的带人端了旗袍店,那么整个上海交通站就瘫痪了!
没有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现在只有快点让自己恢复过来,然后站在你面前,成为你最大的敌人。
“博士,我去旗袍店,你去找凌小姐,通知她快点撤离!”
“等一下。”乔子衿站起来,“我去找凌蕴……郑博士和她并不相识,根本就见不到她。”
“姐姐……”乔子佩担心地望着刚刚痛失爱人的将军,“你还是……”
乔子衿抹去泪痕,“我没事。既然都是军人,就早该想到有这天。公孙不希望我难过。”
旗袍店离乔公馆并不远,但乔子佩还是晚了一步。
几个中队的宪兵冲进去,本是华美精致的旗袍却像烂布条一样被踩在侵略者的军靴下,或撕裂,或染上泥污。
乔子佩躲在巷子口远远看着,好在旗袍店此刻只有郭师傅一人。其他地下党员幸能躲过一劫。
郭师傅还在比划着什么,好像在说明自己只是良民,并不是他们口中的什么抗日分子。他还未说完,就被宪兵一枪打在太阳穴上。
鲜红的血溅到眼镜片上,渗入碎片深处。
乔子佩暗暗握住了拳,严谨,你身上背负着的我的仇恨,又添了一笔。
乔子佩刚回身,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他身后。
他认得,这两个人是戴雨农身边的亲信。
“乔长官,戴大人请您回去一趟。”
军情处还是那个样子,和蔷薇刺成立,自己离开的时候无异。
只是物是人非。
“为了你自认为的感情,忘记了作为地下党员最忌讳的事,去相信自己怀疑的人。”戴雨农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繁茂苍翠草木。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抗日战争打到现在,就快要胜利了。只是这地下战场,依旧纠缠不清。
“戴大人,我接受处罚,但是……”乔子佩咬了咬牙,“请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亲手……把夜樱抓回来。”
“年轻人,我不会和你犯一样的错误。”戴雨农回到椅子上坐下,看乔子佩在面前站得笔直,一脸憔悴,却毫不动容,“从现在开始,蔷薇刺小组停止一切行动,接受调查组的审查。你们的工作都交给牡丹艳小组。”
“戴大人……”
“好了,乔中校。”戴雨农推了推眼镜,“……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小组,居然让日碟潜伏了将近五年,难道你们没有责任吗?”
“是。”乔子佩敬了个礼,带上门出去。
无论如何,向山信之,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大东亚公烟馆,从门外看去,还是往常的样子。
乔子衿松了口气,却还是加快了脚步去办公室找凌蕴。
看着乔子衿红肿着双眼出现在面前,凌蕴便知道,公孙宛对她的打击不小。
从来都是坚强得要命的人,居然为了另一个人憔悴至此。
凌蕴起身,过去安慰她,“子衿?我都知道了,你别难过……”
乔子衿走得太急,还在喘着气,一时说不出话,额上也有些汗珠。
凌蕴疑惑,“你怎么了?”
乔子衿抓起她的手,往门口跑,“别说了…..快跟我走!”
“啊?去哪儿?”
“哪儿都不用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严谨身后出现一群宪兵,左右包抄,一下子就把凌蕴和乔子衿围在了中间,“跟我回特高课审讯所坐坐。”
“怎么回事?”凌蕴小声问。
乔子衿皱了皱眉,盯着严谨看,并不说话。
“把身上的枪扔出来。”严谨轻笑着命令。
乔子衿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撕碎。
“快点,”严谨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跟了您那么久,您应该知道我的耐性不好。”
乔子衿把腰间的配枪解下来,凌蕴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也跟着做。
严谨走近乔子衿身边,道,“将军,我就知道您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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