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你说,我要是轻轻一碰,会发生什么呢?圣君?”
刈璇等人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眼前这人一袭红衣,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肆虐的魔气,给人感觉并非善类。
陌歌温和的脸色冷冽了几分,“还请魇尊不要再开玩笑了。”
“开玩笑?我可没有开玩笑,要说神界帝君和界异阁的那几个老家伙来,我兴许还能忌惮几分。可你,呵,不好意思,我还真的就没有放在眼里。”虽是如此说着,手中的魔气却是淡了几分。
陌歌见他收了手,也没有再逞口舌之快,他本就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姬珺身上,更没有想到的是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偏偏魇尊玓渊也出现在了人界。若是姬珺在此,兴许还会顾忌念筠不会轻易出手,可这玓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凡是他想做的,从来都没有善罢甘休过。
七万年前,若不是姬珺被强行封印,魔界出了叛徒,玓渊也不可能带着魔界众人强行归隐。要说起这玓渊来,与魔界倒也真是有着不小的渊源。
听闻上一代魔尊fēng_liú成性,到处拈花惹草,后宫中的妃子更是不计其数。姬珺的母亲是正妻,而玓渊的母亲则是个卑微的妾,偏生还是个yī_yè_qíng的结果。纵使身份低位,可毕竟是怀了魔尊的孩子,无奈之下只能将人接到魔宫,寻了处地方给打发了,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被姬珺的母亲挂到了自己的名下。
自出生之时,玓渊便尝遍了魔宫众人的虐待、冷漠和白眼,看姬珺亦是愈发的不顺眼,二人自小就没有安安稳稳的度过一天,甚至是连半个时辰都未曾有过。可偏偏如此,二人对魔界亲王琉容却是尊敬的很。
而那日,琉容惨死,阿衾被封印,神魔之战早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二人更是宛如疯子般一路血杀上了神界,所经之地鲜血汇聚,尸体呈堆山之势。
玓渊魇尊之称更是一夜成名。
可偏偏是此人,甘愿位居于姬珺麾下,以魇尊之名为魔尊南征北战,巩固魔界一方江山。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
饶是外界也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阵法屏障内的魔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却是愈发翻滚的厉害,大有冲破之势。
‘咔嚓——’一声清脆声倏地响起。
却令屏障内的妖魔愈发猖狂起来,就差一点儿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刈璇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连带着支撑阵法的灵力也抖了抖,青逸见刈璇受伤,也顿时慌了神,灵力气息也隐隐有着波动之势。
陌歌见此,不由皱眉道:“不要分心,一旦阵法被冲破,人界必将陷入不复之地。”
刈璇擦拭掉嘴角血迹,对着青逸摇了摇头,道:“不要担心我,我还能坚持得住。”说着,又重新盘腿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饶是如此,青逸担忧的目光却依旧是落在刈璇身上。
七万年来,他们通过连续夺舍才得以苟延残喘到现在,灵力早已不如之前,现如今贸然大范围的使用体内灵力,这幅原本的身体早已有些不堪重负,能支撑到现在就已经是极限了。
那方,慕子寒坐在中间,面露痛色,脸色苍白。只见两股完全不同的气息萦绕在他周围,忽上忽下,似是天人交战,又似是初遇融合,不停地在体内冲撞着。饶是如慕子寒这般心智坚韧之人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其中的痛苦。
‘咔嚓,咔嚓——’又有接连几声响起,阵法上的裂痕顿时又深了几分,大有蔓延趋势。
陌歌信守一挥,体内的神力顿时如同洪水般奔涌而出,直直覆盖包围住整座皇宫。以他一己之力,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然算是极限,身子微微颤了几分,大有油尽灯枯之势。
慕子寒,希望你不要辜负天下人的期望。
正在一行人纠缠之时,倏地一阵强烈的金黄色光晕笼罩住一切,将所有人包裹在内。与此同时,阵法彻底被损毁炸裂开来,而封印之处的妖魔邪祟更是如同见了克星般四处乱窜,金光如同洪水般直扫而过,所到之处妖魔尽是灰飞烟灭。
陌歌等人更是被直直的弹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闷哼一声。
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思顾忌自己的伤势,目光紧紧的凝视着那处封印中踏出的人影,一抹恐慌涌上心头。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拥有如此强势神力的不是别人,正是来自神界的帝君以及界异阁的四位长老。
两位长老在身后暂时将封印重新封印住,后继而将剩余的妖魔消灭掉。
陌歌颤颤巍巍的起身,对着最为中间的人行礼道:“皇叔。”
帝君就那般站在空中,多年累积的帝君威严早已使得他不威自怒,缓缓扫过依旧身处于继承中的慕子寒,后冷冷凝注着陌歌,语气森冷厚重如同冰刃。
“歌儿,这就是你来人界的目的,为了区区一个人类得到人皇传承?”
陌歌变了变脸色,却始终未曾说过。
帝君微微一愣,嘴角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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