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你就找不到我了……”
“好……好,我不擦,不擦……凌儿不哭,不哭……”
温柔的眸光紧紧凝视着她,将她深深地映在眸子里,刻在心里。除此以外,眼中别无他物。
他活了上万年,早已经看透红尘,生死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风吹灯灭一夕之间之事,又有何惧。可,他却遇上了她,遇上了使他一眼心动的女人。
或许,这就是人界所说的男女情爱吧。
兜兜转转下,原来,他也害怕死亡啊。
舒心一笑,眸子映照出怀念的波光,如同一汪浅淡月色,在轻风中微漾。
凌儿,琉容爱你。
“阿容,阿容,醒醒啊,阿容——”飘凌伸手握住那只摇摇欲坠垂下的手,将手抚在脸上,“阿容,你还没有再看我最后一眼呢,你还没有说我们的誓言呢……”
“阿容,你的手好凉,那边是不是很冷啊。乖,凌儿马上就去找你,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飘凌起身,缓缓走到琉容身后,顺着那把利剑跪了下去,滚烫的血顺着后背瞬间将衣服染成了红色。
双手紧紧环住夫的腰,妻轻轻靠在夫的肩上,嘴角一丝温热留了出来,眸光柔和,嘴角弯起。
“阿容,你一定要找到凌儿啊……”
“好冷,凌儿好冷……”
阿容,是你吗?
嗯,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一点儿也不晚……
姬珺安静的站在那里,狭长魅眸瞬息之间染上冷意,带着几分危险和冷冽的波光,风云诡谲,深海如晦,凉凉开口。
“魔界与神界此仇不共戴天,凡是神界者,见之,必诛!”
侧首间,一抹身影倏地跌入眼睑。
脚步微顿,“阿衾……”
旋即似响起什么,袖中双拳紧握,一咬牙,道:“走!”
陌上琉璃容君子,无双飘然凌神女。
倾世可传顾佳话,何奈银河千里阙。
悲哉!恸哉!
阿衾知道,可她还是去了。
‘砰——’
书案上的书籍被一扫而尽,似是狂风席卷而过,杂乱的散落在地上,砚台翻倒在地上,开出淡淡的光晕。
“阿珺,阿珺,松……松手,咳咳……快松手……”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魔宫书房内,阿衾正被人抵在墙上,一只修长玉手钳在她喉间,刹那间,似是有万千重量而至,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一阵恐惧感涌上心头。
眼前的这人眸色沉寂,冰冷的波光底下,是足以燃尽一切的怒意,狠狠的盯着她,紫色的光芒溢满眸底,仿若残暴的野兽叫嚣着也撕碎她,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这不是她认识的阿珺,不是!
就在阿衾以为她要窒息时,那股力道又陡然松了手,顺着墙壁滑落了下去,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
“咳咳,咳咳。”
那精美深紫色蟒袍,衬得他的皮肤略显苍白,妖冶的五官,剑眉凤眸,薄而鲜艳的唇角微微勾起,三分邪气,七分无情,他眯着狭长的眸子,冰冷地看着地上气息虚弱的女子。
“本尊说过,凡是神界者,见之,必诛,你以为本尊不敢杀你吗?”
“不会的,阿珺不会,”阿衾艰难的站了起来,她柔柔的笑着,眸子里星光点点,“阿珺,不会杀我的!”
姬珺身形倏地一动,修长手指再次贴上那白皙皮肤,一瞬间杀气迸裂,如蛰伏猛□□要暴起杀人,“不要逼本尊!”
“是,我是在逼你,那又怎么样。阿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为什么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心,难道只因你皇叔的事情就要抹杀掉我们之间的所有吗?阿珺,你忍心吗?你忍心吗?”两行清泪而下,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控诉和悲愤。
贴着白皙的玉手轻轻一颤,姬珺妖冶的眸子里闪过挣扎,“我……我,阿衾,皇叔他就死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去接受神界,更无法用一颗真挚的纯粹的心如对待我们之间的感情,那对于你来说,不公平。
不公平!
“阿珺,”阿衾反手握住他的手,将它贴在自己冰冷的脸上,“阿珺,我们不要再骗自己了好吗?你还是阿珺,我还是阿衾,什么都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变……”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变,”姬珺猛地抽出手,冷哼一笑,眼睛里泛着妖冶森冷的光芒,“你让我怎么忘记,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风花雪月。神界与魔界,此仇不共戴天!”
“那我呢?”阿衾蓦然出声,含泪的眸子凝视着她,三分凄凉三分希冀七分悲伤。
那她又做错了什么?
“我从来不在乎什么神界,什么魔界,我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我希望,在神魔山下接住我的是你。”
“在桃林陪我喝桃花酿,陪我笑、陪我闹的也是你。”
“阿珺,我爱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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