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聊几句。”得了令的琴书应了一声后静静退开。
可就在何煜准备细问红翘的时候,那红衣少年却猛地跪倒在亭外坚硬的石阶前。
“谢公子方才为我出声!红翘斗胆求公子再发善心带我幼弟离开,”红翘说着在何煜面前种种的磕了个头,那声闷响让何煜的呼吸一窒,“只是红翘这身子已经卖给槐柳楼,可如有一日有幸得以离开,无论上刀山下火海,红翘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求公子带我幼弟离开这里!”
“我其实……”何煜皱着眉看着跪在亭外的红翘,“我以为你会来求我为你报仇。”
红翘缓缓抬头,那张艳丽的脸上浮出一抹充满了怨愤的苦笑。
“若说不恨,说若不想报仇那定是假的。红翘看得出公子是贵人,但红翘不敢对公子奢求过多,只求公子能带我幼弟离开。若公子答应红翘……”红衣少年咬了咬唇,几番挣扎后低声说道,“红翘愿扫榻相迎。”
何煜看着红翘那磕肿了的额头,眉头中的结变得越来越深,好一会他又问道:“你多大了。”
“红翘双亲早逝,被师傅捡回戏班,八岁学戏十二登台,磨砺四年有余,如今已十六了。幼弟红宇自小跟我身旁,小五岁,今年刚刚十一。”
也就是说那叫红宇的孩子才是十一岁,便遭遇这种事情。何煜又是一声长叹,心里对那尚未谋面的“凶手”更是多了不少厌恨。
“戏雪,扶红翘起来吧。这事情我会……”
又一次,何煜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发生的事给打断。只瞧见那湖对岸进入后园的入口处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只不过这次没有人哭喊,来的人也比方才多出许多。
“人呢!红翘那贱人被你们藏哪去了!你们最好把他给本公子交出来,否则我今儿就拆了你们这狗屁破楼!”
何煜听清那人的叫骂后皱着眉头,却在看到红翘忽然间变得惨白脸时憋着一股火起倏地起身,连一路装逼的形象都不顾就气势汹汹的的带着一股戾气往那不停叫嚣的人走去。
“操他娘的就不能让我说完一句话吗!红翘你留在这,戏雪你跟我过去,我倒要看看着他妈的是个什幺玩意!”
跪下,抱头,叫王爷!
红翘见何煜一副要去找麻烦的模样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忙从地上爬起身大着胆子拉住了何煜的袖子。
“公子!公子!天下处处都是可怜人,管不尽的!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得罪官家子弟,红翘不求公子为我报仇,只求你能带我幼弟离开!公子!求你,求你了!”
何煜被红翘拉的停在原地,他垂着头没有转身,眼中的神色被额边垂下的散发遮去,只是那双总是不自觉上翘的唇角此时沉的让人心惊。
好一会何煜转过身来轻轻握住红翘拽着自己袖子的手,让他放开手中被捏皱了的布料。
“你说的没错,天天下处处都是管不尽的可怜人,可这件事既然让我遇上了,我就不能不管。”说着何煜对红翘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虽然只是嘴角浅浅的上扬,却让红翘莫名的放下心来,“我不光要管,我还会管到底。”
说完何煜不顾红翘的阻拦,向岸边那指使着随从胡闹的华衣男子走去。红翘本还想要再拦,却被从后头赶上来的戏雪拦了下来。
“我家小少爷虽然为人随性,可性子却是一等一的倔,红翘公子莫要再拦他。况且这普天之下,无人可伤他。”说罢戏雪留给红翘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就紧跟上何煜离开了湖心小亭。
那在湖边趾高气扬的男子也是个眼尖的,红翘那身火一样刺眼的红衣在这装饰清雅素净的袖珍园林中本就突兀,只要略一寻找就不难看出他要找的人正在小巧的湖心亭中。
只是当这男子准备吆喝这自己身边那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去将红翘捉来时,他瞥见一个更加和他口味的小倌。长相虽不如红翘那般艳丽逼人却也是清秀俊美,虽然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些,但他身上那份和一般风尘中人孑然不同的干净气质和脸上那抹略带桀骜的浅笑却让人难以轻易挪开目光。
“哟,我当你们这小破楼里只有些残花败柳呢,想不到还有这等货色,虽然年纪看上去大了些,不过本少爷不介意这个。”
说这话的男子招摇似的穿的一身鲜亮,枣红衣袍镶金束带,腰间一枚翠亮的翡翠一看就价值不菲,即便是在昏黄的灯笼下也依旧醒目,只是这身过分鲜艳招摇的打扮却将他的面色衬的十分难看。
如果只看相貌的话,这男子本身也算得上是英俊。只是那脸上不健康的白色和眼下还浮着一层难看的暗青,一看就是过于纵情声色常年肾亏气虚的模样。
说起这人,何煜他们可能不认识。但在舟城,他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舟城太守家的独子赵英生。可能是舟城太守下面那根不争气,折腾了大半辈子也就得了这一个儿子,居家上下可是将这独苗宠得无法无天。就此造就了他欺男霸女,无法无天的秉性,谁人见了都让他几分颜面。
这厢琴书正带着几个园子里的仆从好声好气的拦着赵英生,可没想到这刚刚还叫嚣着不交人就拆楼的主转眼就看上了别人。琴书这才刚舒了口气转身想叫那被赵英生看上的小倌来作陪,可当他转头看到赵英生口中那个“年纪大了些的小倌”时,那才落下的心又一次被高高吊了起来。
“赵公子!这、这不是我们楼里的人,这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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