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可成,你入学之后可要比旁人勤勉些啊,你可是我教的小郎君们里头最差的。”华仕齐道。
“是,山长。”可成垂头道,他看起来有点儿紧张,又有点儿羞赧,小脸儿都红了。
华仕齐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和蔼道:“知耻而后勇,一开始差些不算啥,只要你奋发图强,就有追上旁人那一日。”
“嗯。”可成重重地点了点头。
华仕齐:“好了,我让我娘子带你们去住处瞧瞧,你们随后就叫各自的仆从进来帮你们安置妥当罢。今日先歇一歇,明日卯时初到学堂里面来读书。咱们这里一旬歇一日,家人可来探望,又或者返家,然回家之后需当日戊时之前返回。另外,学堂里面还有许多规矩,明日我再讲给你们听。”
说完,他就让跟前一个服侍的小童出去把她娘子任氏叫来了,让她带可成和卓彦下去,给他们安排住处。
顺娘和卓江在带着可成和卓彦出去后,就把送给华仕齐的礼钱还有两个孩子的食宿钱都交给了任氏。
这是卓江之前特意交代的,他说这族学里面的教席都挺清高,不爱手上摸着孔方兄,故而这些四时的礼钱都是交给其娘子的。娘子们都是妇人,需要安排家人和学生们的伙食,成日家跟钱打交道,接了钱去正合适。
他这一说,让顺娘笑出了声,不过,为了避免引起路人侧目,她还是很快敛了笑,装出正经脸来。
这会儿任氏收了钱,先拿回住处的箱子里锁了,这才重新出来,领着顺娘等人往后面去。
她是个胖胖的妇人,跟其夫华仕齐的体型相差不多,两夫妻多年以来并未有子嗣,华氏呢也喜欢孩子,所以对入学的这些小学生们格外关爱。此时,她一边跟顺娘等人介绍族学里面的食宿情况,一边在前头引路。
在庭院的石板路上行走着,顺娘觉得华氏族学的学生们的居住环境还是不错的,庭院中的路平坦且整洁,两边栽种着许多的松树以及柳树,这样一来,无论冬夏,庭院里面都满布绿色,显得庭院清幽,适合学生们休息和读书。
拐了好几个弯,在一个粉墙黛瓦的大院子门前停住,任氏指着里面说:“以后喜可成和卓彦就要在这里面住几年了。这里面都是跟他们一样在我官人跟前念书的童子。”
说完,她就当先往里走,顺娘牵着可成,卓江牵着卓彦,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去之后,顺娘就看到这个院子挺宽阔,分为正房,东西厢房。
任氏领着可成和卓彦走向东厢房,接着对他们说:“这厢房里面的两间屋子你们各住一间,你们带来的奴仆就在你们各自的屋子里矮榻上歇,这样一来服侍你们也方便些。堂屋里是接待亲朋好友同年之处,这待客之道,夫子也会教你们的。”
顺娘随着任氏的介绍打量屋子里面,发现这住宿的地方也不错,地上铺着青砖,家具齐全,床上的帐幔统一都是深蓝色。学生们进来只需要把自己带来的被褥铺上,枕头摆好,就能够住人了。
任氏接着交代了,这屋子里的卫生需要每日打扫,她呢,可是要在每日在学生们上学之前来检查的。
她又把这个院子里的厕所还有茶水房指给了他们看,并说茶水房里面有族学里面雇的人烧水,随时都有热水,然而茶水房里面只能提供热水,不能煮东西吃。还有,一日三餐都有固定的时间,他们可以让自己的小厮去前面的大食堂打饭,端回屋子里吃,也可以在大食堂里吃,吃完了的食具需要清洗**净,清洗的地方也是在大食堂里面。
顺娘听了任氏的介绍,觉得这个华氏族学比她之前见过的学校替学生考虑得都更周到,条件也更好,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托关系将自己家中的子弟们送入这样的学校读书了。
最后,任氏说了几句让可成和卓彦小心脏扑通跳的话,她说进了族学之后,夫子跟她对于不守规矩的学生们是要用戒尺打的,并且打了他们的爹娘也管不了,还要说她跟夫子打得好。
说完了,她还特意问顺娘和卓江是不是这样。
顺娘和卓江当然大方地表示,随便教训就是,因为不打不成器,黄荆棍子出好人……
可成和卓江听了小肩膀都缩起来了,颇为畏惧的样子。
等到任氏走之后,顺娘和卓江让可成和卓彦在屋子里等着,他们出去把可成和卓江的小厮带进来,还有两人的被褥等物也要搬进来。
可成和卓彦齐齐道好,然后就去堂屋里的椅子上坐下等着。
顺娘和卓江一走,可成和卓彦闷了一会儿就说开话了,不外乎问对方几岁,都念了些什么书,喜欢玩什么等等。
这边屋子里没大人了,对面西厢房住着的两个小孩带着他们的小厮就过来了。
他们大喇喇地走到两人跟前,站着居高临下地问两个人姓什么,是华家几房的子弟。
可成和卓江便老实说他们不姓华,并不是华氏的子弟。
“不是华氏的子弟?那你们是如何入学的?”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子就叉着腰问两人。
见那个小胖子声色俱厉的样子,可成就不敢说话了,他看向卓彦。
卓彦看到可成有些害怕,就挺起胸脯告诉他,自己的祖母姓华,是山长的妹子,故而他就进华氏族学读书了。
“原来是附学的。”小胖子旁边的一个竹竿样年纪也是七八岁的小男孩道。
小胖子听了,看起来脸色和缓了些,然而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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