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闭上眼,安心的入睡。
晚上还要操练,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
第二日等到陆小凤醒过来的时候,太阳早已出来,泰平和泰安两个人在悟道台上打坐,不过那模样看起来更像是睡觉。
陆小凤笑了声,便去找谢知非。
谢知非不在别处,在大殿的屋梁上打坐,他虽然不需要睡觉,但是需要一个地方遮蔽风雪,而大殿的屋梁是个还算过得去的地方。
陆小凤并不懂道,他甚至很烦这类东西,不管是老实和尚同他说佛还是木道人同他说道,陆小凤都会想办法躲开。
这红尘如此美好尽想一些脱俗的做什么?他还是做一个俗人的好!
可是谢知非和老实和尚同木道人不一样,谢知非给陆小凤的感觉更像是超凡的仙人,迟早有一天会破碎虚空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同他讲道,甚至在他提出需要的时候还会下厨,与他理解中的差别不是有一点点的大。
陆小凤来到破烂不堪的大殿之下,对站在大殿仅剩完整屋梁上打坐的谢知非喊道:“知非,走!”
谢知非张开眼:“好。”
在谢知非睁眼那一瞬间,阳光打在谢知非身上,漏过几缕让谢知非背后仿佛有一道光圈。
那双黑鸦色的眼睛让陆小凤似乎听到了耳边雪花落地碾碎的声响,天地万物为之一肃,三千红尘尽在谢知非的眼底。
这时候陆小凤就知道谢知非入红尘,一定会给原本多彩的江湖带来新的变数。只是没想到这个变数这么快,而且这个变数不是谢知非带来的,是冲着陆小凤来的。
不但来的速度快,还让陆小凤躲不开!
陆小凤带着谢知非去找苫瓜大师本来想是犒劳自己一顿,却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花满楼他们,陆小凤高兴没过两秒就被苫瓜大师托了件事。
面对古松居士和木道人他们的打量,陆小凤苦笑的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对苫瓜大师说:“苫瓜大师的斋饭果真不能随便吃。”
苫瓜大师苦着一张脸不说话,他有一个师弟,那就是天下第一名捕的金九龄。
金九龄是一个绝妙的人,能花钱也非常会赚钱,吃穿用住均是一流,即便是美人,也要一流的才能看得入眼。
得知金九龄在这里,热爱收藏的古松居士立刻对帘外那道人影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找到什么精品?”
一把精致的扇子掀开帘子,金九龄从帘外进来:“天下精品一半进了珍宝阁,一半都被你带上了黄山,我还能找到什么,不过在身上到带着幅吃人的花卉。”
金九龄从怀里掏出一块鲜红的缎子,缎子上绣着朵黑牡丹,陆小凤立刻知道这是苫瓜大师所托之事。
没法躲的陆小凤苦笑一声接过缎子,古松居士也围上去看这东西。
古松居士一直认为金九龄同他一样,爱好珍品,不过这一次金九龄带来的显然有些不同:“这算是什么?”
“那个绣瞎子的男人在现场留下的东西。”金九龄打开手中精致的折扇,看起来就像是个走马章台花花公子。
这间房间里的人除了谢知非以外,金九龄都认识,能坐在这里的必定不一般。
金九龄看着谢知非却对陆小凤问道:“你从哪儿找来的人,看起来这么邪乎。”
陆小凤停下查看手中的缎子,对金九龄讶然问道:“你说他邪?”
金九龄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沉吟道:“我从看到他第一眼开始,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我杀过那么多人,破了那么多案子,遇到过那么多的危险,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这不叫邪那什么叫邪。”
木道人摇头,甚是无奈:“原来这也能叫邪。”
花满楼笑着抚掌道:“若真是如此,那的确叫邪。”
被金九龄冠了一个邪字的谢知非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啜茶水。
苦瓜大师亲手烹成的素斋一般人吃不到,至少他现在能吃到托的都是陆小凤的福,即便吃起来没什么味道那也要都尝上一遍才对得起自己。
面对众人的调侃,谢知非低垂着眼帘不去接话。
这里除了花满楼还会同他说上两句之外,其他人都在或明或暗的打量谢知非。
谢知非是随陆小凤来的道士,如果不是花满楼同谢知非说话,他们甚至不知道谢知非在哪儿修行,对谢知非自然就没法熟稔起来。
陆小凤笑了两声,这才对金九龄说道:“知非是避世修行的隐士,这次下山是为了入世。”
金九龄点点头,不再理会谢知非:“难怪我不知道。”
陆小凤将手中的缎子收起来,在花满楼的笑骂中挤在花满楼同谢知非之间,开始同金九龄说起了这个案子:“你说那个男人装大胡子,穿大棉袄来绣花。我想他为的大约是要将别人的注意力引开,好让别人发现不到他身上不该发现的地方。”
花满楼原本只是笑着听,到这时候却突然插话道:“一个人的伪装无论多么好,但伪装便是伪装,一定会有我们忽视的破障。所以我们如果去问问那些被害的人,说不定能问出一些原本被忽略的线索出来。”
这下不止是陆小凤皱起了眉,连木道人和金九龄也不明所以,因为花满楼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爱好热闹喜欢麻烦的人,花满楼这样的人就是宁静致远最真实的写照:“我们?”
“对,我们。”被众人看着的花满楼淡然的笑了笑:“难不成你们忘了我也是个瞎子,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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