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赵恒川这么个没有背景的入门女婿,结果如今闹成这番样子,算是主动毁约,惹毛了于家,哪怕他手里还握着继承权和股份,这在本市也已经混不下去了。
“我今天来,也是要解释这件事情。”看着眼前黑洞洞的镜头,赵恒川的内心一片平静,“我与于小姐的婚姻取消——是我主动的,在我交出股权之前。”
“至于原因是……我发现自己更喜欢男人,不想耽误于小姐的大好年华,便及时止损。”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一片抽气声。
张淮甚至不敢去看凌羽的脸色,只觉得表哥这是疯了吧?竟然在发布会上宣布出柜……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他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是赵家逼他这么做的?为什么?难道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吗?可就算如此,赵恒川也已经交出股权和继承权了……做人留一线,至于逼得这么死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发布会的现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赵恒川在说完这句话后应转身就走,一群反应过来的记者连忙追上去,又被保安拦下,扭作一团。
凌羽的心脏跳得很快,手脚僵硬,冷汗沿着脊椎滑下,打湿了背部的衬衫……他死死盯着晃动屏幕中的一角,直到眼睛发酸。
最终,他深深吸了口气,“关掉吧。”
张淮没反应过来,“啊?”
“……我说关掉,我们开会。”凌羽看向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甚至还笑了一下,“已经过点了。”
“……哦。”
张淮看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将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
顺利的开完会,又对公司做了前景的展望,中午的时候他还请所有人去楼下的餐馆搓了一顿。目前在临天工作室的大多都是小年轻,喜欢热闹,点菜的时候也不消停,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由于是中午的高峰期,上菜速度较慢,轮了一圈还是轮到了凌羽头上。后者有些无奈,却又不想破坏当下的气氛,思来想去还是选了真心话。
几个小姑娘以前就有看他演的片,此时自然抓紧时间八卦,从初恋一路问到前任,凌羽似笑非笑的答着,态度暧昧。
他是个尽职的演员,只要他想,便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异常——可一直悄悄观察着凌羽的张淮却看见,在提到最爱的一个人的时候,凌羽垂在桌下的手有些颤抖。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决定什么都不问。
虽然不知道表哥所为意欲为何,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来也是那人希望看到的……羽哥已经走出来了,那就不能再陷下去,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又有谁真的在乎呢?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来解决吧。
发布会过后,赵恒川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张淮有通过亲戚试图联系到他,结果最终一无所获。久而久之的,他也不再去寻,而是专注于眼下的生活。
转眼便是一年过去,临天工作室作为一匹黑马,以极快的速度发展起来,到年末时便已经接到了正式的单子,客户来头不小,只要成功,就能借此打出名号。
凌羽为此兴奋极了,在庆功宴上喝得烂醉,被张淮扶着回到家里,瘫在沙发上时还呵呵的笑,朦胧的醉眼弯弯,露出一口白牙。
还在赵氏传媒的时候,凌羽极少笑,就算有,也都是在镜头前;张淮以前不觉得,如今见他真正开心的样子,才发现以往都是演技。
准备好了解酒药和温水,张淮扶着凌羽的背助他咽下,又用湿毛巾擦了把脸。
第二天是周末,凌羽心安理得的睡了个懒觉,睁眼时已日上三竿。丢丢摇着尾巴在床边看着,一年过去,它也长大许多,站起来能扒拉到凌羽腰腹,这会儿整只扑上来,还真有些受不住。
揉了揉狗狗毛茸茸的脑袋,凌羽下床给它准备好口粮才进屋洗漱,一边刷牙一边想今天的日程。
本来下午想去采景,结果半途接到了王落舟的电话——自打上一次合作后,两人已有许久不曾联系,直到对方提起,凌羽才想起《刺伤》快要上映了。
赵氏传媒风波过后,内部人员经过大换血,手头的项目被迫挺直了一段时间,以至于拖到了现在。虽然与赵氏的合约已经结束,但毕竟作为电影的第一男主,相关宣传活动还是要有他亲自出面,凌羽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一年来他一心投在工作室上,只接了几个拍摄期不长的剧,还被粉丝吐槽没有事业心。如今刺伤上映,正好在观众面前刷一波熟脸,挽回下降的人气。
当晚,剪辑好的预告片正式放出,转发量支线飙升,虽有公司运营的水分,但最激动的还是粉丝了。凌羽趁着吃饭的空当瞄了几眼,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拍摄时期的种种,皱了皱眉,顺手关了视频。
送进嘴里的饭菜都失了滋味,凌羽自觉状态不对,干脆趁着还早,带着丢丢下楼溜溜。
毕竟在这里住了有一年多,他对附近轻车熟路,按照平时的路线不紧不慢的走着,丢丢活泼的乱跑,看到别人家的狗还凑上去拱,弄得凌羽有些无奈。
他牵着狗给对方道歉,回到家时却看见有搬家公司的车停在楼下,凌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对方跟自己住在同一栋。
不过这里时常有人搬来搬去的,凌羽没怎么在意。
接下来的几天,他暂且把事情都交给张淮,自己则是跟着刺伤的剧组到处跑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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