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奴儿前往魔教天山寻查□□,定约他回来便求娶佳人。然若非尤奴儿带他这一外人进入五毒经阁,就不会惹来祸患,为证清白更因圣女身份,尤奴儿只能请战。
所以当叶知秋再回云滇,已经太晚了。
这是一辈子也难以弥补的错误。
叶知秋垂首,“好,这也罢了,冤枉他是五毒叛徒又是怎么回事?!”
方玉蜂轻哼一声,“周淮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若放任他在外游荡。万一让人杀人灭口搞成什么畏罪自杀怎么办?自然是把他带回来好好的放在我眼睛底下才好。”
叶知秋冷声,“放在你眼睛底下?你敢说好好放在你眼睛底下?!他差点——”
方玉蜂语气软了几分,颇带悔意道:“的确是我防范不周,险些出事。为了先稳住周淮那帮人,虽然把他关押起来,我还是暗中派人继续调查叛徒之事,说什么我故意冤枉他未免太过分!”
方玉蜂傲然侧首,“你以为我对他很不好?他那年末教内比试大会时被人弄坏了双刀,便是我暗中让研阳相助。他几次练功练出岔子也是我夜里给他下了mí_yào再暗中为他疗伤。他蛊术造诣非凡,偷偷跑去蛊经阁翻查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知秋神色稍缓,“劳你费心了。”
方玉蜂道:“哼,就你家里那位夫人,要是知道你多了一个儿子,如何容得下他?他自小孤苦伶仃,性情孤僻,怕是也不会认你,既然对大家都无好处,我又何必说出来?”
叶知秋低眸沉默,楼上的百里研阳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难以接受这天大的秘密。
方玉蜂深吸一口气,“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研阳信中已经告诉我情况,我放心不下,便……”
方玉蜂将一小瓶放于桌上,“这是枫香圣露,若是查不出尤离用了什么毒,便直接用此中和毒性,再缓缓解之。”
叶知秋叹了口气,“唐竭带他回唐门医治了。”
方玉蜂一惊,“带五毒去唐门?!”
叶知秋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方玉蜂无奈一笑,“这些孩子,听说让尤离下牵心蛊的人也是个男子……你怕是要绝后了。”
叶知秋抬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方玉蜂理理鬓角,“先派个可靠的人把枫香圣露送去唐门。总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休要红妆
御风堂内灯火通明,王郅君居高临下,显然唐竭在深夜突然回来了打扰到了老人家的睡眠。
明晃晃的烛火为唐竭留下挺拔剪影,他直直站立在下方,抬眼看了王郅君片刻,拂衣跪了下去。
王郅君不为所动,木杖触地之声沉闷压抑——
“你不是说,唐青玹死了么?”
唐竭昂首,“孩儿知错,求奶奶息怒。”
王郅君道:“你很好!叶知秋把你们护在帝王州里,你很有本事!要与我不共戴天?!”
唐竭再道:“孩儿知错,都是孩儿一意孤行任性妄为,奶奶息怒。”
王郅君慢步走下去,“好,你既然回来了,我可以不追究。我就当你是年少无知,好奇任性,既然回来了,想必你已想清楚了。”
唐竭沉声道:“孩儿有事相求奶奶,我一朋友身受重伤,望奶奶救他!”
王郅君骤然冷笑,“原是有求于我才回来!我倒高估了你。”
唐竭道:“奶奶,他性命垂危,求奶奶救他!”
王郅君低眸看到唐竭颓败的神色,“你怎的虚弱成这个样子?”
唐竭急道:“奶奶,他真的快撑到极限了!”
王郅君冰冷的神色似有松动,“是什么人?”
唐竭道:“五毒中人。”
王郅君道:“你带五毒来唐门?!”
唐竭道:“奶奶,都是因我他才重伤至此,莫非要我背信弃义任他自生自灭?!唐门弟子理应如此?!”
王郅君点头,“好!你还知道你是唐门弟子!但我有什么理由救他?”
唐竭道:“孩儿早已认错,婚期在半月后,孩儿会好好准备。奶奶若是不救人……呵,我的性子奶奶清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血溅婚堂之事,奶奶猜我做不做得出来?!”
王郅君捕捉到他一掠而过的决绝之色,“你长大了,竟已能威胁我……”
唐竭冷然道:“奶奶既然认为是威胁那便是威胁!”
夜中的空气依旧带着金秋淡淡的桂香,风过清凄,摇曳满室残影。
王郅君缓步而出,“带他到客房去。”
尤离的体温低冷异常,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唇色泛着淡淡乌紫,看得唐竭心里一阵抽搐。
王郅君扫了他一眼,“你去休息吧。”
唐竭摇头,“他如何?还有救么?”
王郅君道:“你再不去休息多半我就得救两个人了。亏你送得及时,再耽搁两个时辰便无力回天。”
唐竭忙道:“那现在还有救?”
王郅君道:“你既说已经去信五毒,希望那边的消息能快些过来,我先着手救他,五毒的消息一来立刻告诉我。”
唐竭严肃点头,王郅君语气略微严厉——
“你回房休息,他就暂且无事。”
唐竭还欲反驳,王郅君已道:“你能威胁我,我就也能威胁你。你若不听我的话,他就会死。”
唐竭顿时无法多言,只能退了出去。
帝王州的来信在第二日傍晚便送上唐门,写明了可以尝试解毒的方子,还有一瓶枫香圣露。
王郅君看着手里的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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