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问:“现在吃得下吗?”
尤离摇头,“看着就有点恶心,等会儿吧。”
合欢的双眼蒙着屋里的暖光,盈盈发亮,接过他手里的汤碗搁在案上,一时无言。
尤离勉强打起精神,叫来玉蝴蝶道:“我的兵器一去无回,你们有什么交代?”
玉蝴蝶笑道:“夫人已经让人给小少爷重新打造一对双刀,还需几日便送来。”
“不过前提是少爷稍微振作一点。”
尤离知道自己刚回来后的几天里寻死觅活让他们很伤脑筋。他常发疯,心里那条脆弱的神经总是被不经意的触碰,然后疯癫失常,刚刚消失的吐血症状重又涌现,几乎把自己搞得废掉了。
房里只余尤离合欢二人,前者指尖暖暖的,嘴里却低低道:“我还是觉得很冷……”
合欢眨眨眼睛,握着他双手,明明那样暖,只能担忧道:“我再找床被子给你吧?”
尤离轻轻坐起身,因为虚弱而软了语气,“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合欢揽他入怀,拍着背哄他,“没事了,都没事的,少爷养好身体就好了,别的事情都不要管。”
尤离难得声音温和,“我真的没想管,我也不喜欢这种消沉的日子……”
合欢的手抚上他的耳际,轻轻吻在他没有血色的唇上,生怕一点力气就能让他受惊一般。
尤离从未再对他如何,在有时突发的狂躁情绪下,他只自己关在屋里摧毁一切他伸手能及的东西,每每被合欢柔情的拥抱安抚后,只躺在那里愣神。
这个吻已经是二人几日以来最亲密的举动,暖色弥漫在周遭的围帐之上,火炉的温度让房里充满了慵懒的情趣。
尤离起初只呆呆地任他轻吻,片刻后终于愿意回应他,原本的星星之火逐渐演变燎原之势,给合欢眉间染上一抹娇色。
不用什么力气就能将尤离扑倒在软软的塌上,绒绒的触感撩动二人的心弦,合欢缓缓地拂开他衣领,尤离并没有任何抵触,他便伸手向下解着尤离腰带,后者的喘息已带了些不耐,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疤,在他白皙的肩上异常醒目,合欢的吻落在上面便不知是痒是疼。
这个吻一直向下,吻过他繁杂的纹身,那些略微诡异的图纹在此时看来充满了邪气,仿佛能在合欢温暖柔软的唇下融化开来。
抬手解了衣衫,合欢的眼神已变得朦胧诱人。
玉蝴蝶送来的瓶瓶罐罐就放在榻边一直未动,此时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尤离的指尖沾着泛光的湿稠,微微发凉,合欢微微一抖,伏在他胸前静静地接纳。
这样的乖巧温柔。
合欢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听起来更像粘人的小猫。
短暂的扩张已经让尤离有些急躁,合欢感觉到他的变化,舌尖挑逗着他的胸口,留下一片晶莹,身下轻动,缓缓地,将他包围在那团不一样的温暖中。
这样的姿势并不需要尤离如何激动,合欢便能让他极尽欢愉。
直到有灼烫的触感迸发而来,合欢伏在他胸前喘息,尤离的眼睛映着火炉的红光,亮而迷人,手中抚着合欢光滑纤细的手臂,低头在他额上印上一个吻。
合欢的手间攀着他肩膀,脑袋依恋地靠在他颈间,尤离的声音仿佛有了一点生机,“等我身体再好一些,带你去云滇看曼珠沙华……怎么样?”
合欢仰头冲他微笑,“好啊。”
亲昵的语气甜得像棉糖一般,化开了尤离眼里最后一丝冷冽。
晨光如醉。
也远不及合欢妖娆的浅笑,低头静默间的得意神色与上方尤离眼中的深邃一样难以捉摸。
流毒血衣
一月时间弹指而过,明月心再次上门时,尤离正坐在院里跟合欢一起抚琴,一件深蓝色披风系在他肩上,笼罩着身上的黑色长衣,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腰后已又佩上了双刀,正是她送来的枭树溟花。
尤离给她演示了多日的失常,也给合欢展示了多日的疯癫,必须顺理成章地好起来。
“不对不对,是这样——”
合欢握着他指尖拨弄着琴弦,尤离脸上尽是配合的宠溺神色,明月心笑着走近,娇声道:“二位好兴致,这么冷的天气,在这里弹琴?”
尤离闻声看向她,因着尚且不错的心情,声音也热情三分,“夫人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迎接啊……”
明月心道:“现下少爷是客,哪有客人迎接我的道理?”
尤离轻笑,“夫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事?”
明月心道:“恐怕要扰了少爷的清闲了,可否房内一叙?”
尤离转头冲合欢道:“我想吃昨天那个软糕,再配一壶酸枣茶,还要……”
合欢一笑,“还要一碟牡丹卷是不是?”
尤离点头,“我跟夫人说几句,你且去。”
于是随明月心上了楼,合上房门,二人对坐,气氛和谐。
“少爷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尤离点头,“谢谢夫人关心。”
明月心把玩着桌上的青花茶杯,“少爷当客人当了这么久,没有觉得太烦闷么?”
尤离的眼睛邪气而魅惑,“夫人有事要吩咐我?”
明月心一笑,“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不过,少爷可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做客三月,去留随你,现在已过了接近两月,不知少爷可有打算?”
尤离了然地眯眯眼睛,“我现在哪还有别的去处,多亏夫人肯收留。大仇未报,还要仰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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