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战,沈淮初将名声尽数让给叶弘,现今不仅是栖霞派内,整个正道上叶弘地位相较以前都高出不少。
再说月泽岛上,此番对栖霞派开战,邪鬼众的带领者为七鬼中酒鬼和骰子鬼,两人皆是大乘期修为。当叶弘带着人回来时,大长老已身负重伤,夜阑有所保留地与骰子鬼斗在一起,谢凌之不知所踪,但因得有阵法保护,栖霞弟子死伤甚少。
沈淮初一瞧便知这两人是故意的。他和顾青行心照不宣,转身去把被酒鬼缠着的那人救下。
叶弘开始组织人手有秩序地借用阵法进行反击,经过不眠不休的五日,战局以骰子鬼身死、酒鬼被毁去一身修为告终。
大长老重伤,闭关修复不知需耗费几年,拥立之人要么改换战队,要么闭口不言,叶弘接过掌门之印,成为栖霞派第一十七代掌门。
继任事毕,沈淮初拎着一壶酒前去祝贺,叶弘初任掌门事务众多,但还是没做任何耽搁接见了他。
沈淮初道完贺后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方木盒推过去,开门见山:“此番前来,为的是请叶掌门帮忙锻造一件东西。”
“锻造何物?”叶弘揭开盖来,一瞥后神色微变,“此物是你的……”
“我的一根肋骨。”沈淮初点头,“我想请你将它铸成一把可以封住人修为的锁。”
叶弘将木盒收进乾坤袋,郑重道:“没问题,不过需要一定时日,待我铸成后通知你。”
沈淮初勾唇一笑:“行。不过在我离开前,我想去一趟栖霞派的祠堂祭奠祭奠。”
叶弘自是同意,并告诉沈淮初祠堂方位。听罢,沈淮初起身告辞,独自去往月泽岛北端载英阁。
回到西南那日正好是七月十六,沈淮初叫来一桌子菜,又亲手去厨房煮了碗长寿面,和顾青行一道在月夜下共饮。
酒是三年前顾青行闭关时埋下的。沈淮初自己摘的青梅,洗净后焯水,沥干水分放入坛中,加冰糖时手抖了一下,倒入白酒时也没太算准分量,因此三年埋藏后再开盖,味道甜得有些腻。
沈淮初脸色分外尴尬,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端起坛子给顾青行倒了满满一大碗,“来,感情深,一口闷!”
顾青行指尖在石桌面上点了点,沈淮初面前那只碗瞬间变大三倍。顾青行眸眼慢慢弯起,语气格外真诚,“满上,一口闷。”
沈淮初:“……”
他默不作声地把碗倒满,再默不作声地坐到顾青行腿上,心一狠眼一闭俯身吻去,然后悄悄把两人的碗换了个位置。
“矮子。”顾青行捏起那只作弊的手,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我记得你第一次给我过生辰时,送的是花环。”
沈淮初反手点着他的唇:“那可是爸爸我亲自跑到人家院子里摘的黄角兰,端的是清香洁白,不管是佩戴在身上还是摆在室内,皆是上上之选。你倒好,送给你后第二天就再也见不到影儿了。”
顾青行啄吻他的指尖,笑道:“你可知送人花环是何意味?”
“啧。”沈淮初将脸扭开,“不就是个生辰礼,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还有什么别的意味。”
顾青行收紧揽在沈淮初腰上的手,将脸搁在他颈窝处,另一只手掏出那个花环戴在沈淮初头顶。他的声音低且柔,慢且悠,“意味着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瞎说。”沈淮初嗤笑,“明明是我给你的,要属于也是你属于我。”
顾青行偏了偏头,唇似有似无地在沈淮初脖颈间擦过,气息灼热:“我永远都是你的。阿初,告诉我,你呢?”
沈淮初沉默片刻,爪子玩着顾青行垂在背后的头发。黑发将指尖到指根缠绕,但当手一放就又落回去,他语气带着几分抱怨:“行行,你头发太滑了。”
“回答我。”顾青行咬了他一口。
“哦……”沈淮初放松身子,再次揪起一绺黑发绕上手指,懒懒道:“那就礼尚往来一下呗,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接着他往顾青行肩上一拍,做凶恶状:“快喝酒,我亲手酿的!”不等顾青行作答,他翻身下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捧起碗和顾青行那只碰了一下。
这酒喝着没有闻着腻,后味还带着几分清冽酸涩,沈淮初就着烤鱼和兔肉丁很快就喝去半坛,反观今日寿星,那只海碗里仅仅去了一小口。
桌上的菜基本都是沈淮初吃的,到最后这人一脸难受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在椅子里,死都不肯挪动,顾青行无可奈何,只能连人带椅一起搬回去。
九环帮、十三邪及波涛会被接连除尽,正道门派气势高涨,邪魔妖道们都缩回头去,不敢再大张旗鼓地为非作歹。沈淮初和顾青行难得一起过了一段清静日子,整日除了吃睡,便是一起蹲在沈淮初的小院子里种瓜种豆种果树。
这次从月泽岛回来,沈淮初还特地带了些鱼苗小虾小蟹,他在山里选了条溪流将之放进去,一想到再过段时间就能吃上,内心便喜不胜收。
约莫二十天后,沈淮初收到栖霞派的联络信,叶弘告诉他东西做好了。
当时顾青行正好被王潇叫去协助处理一些事情,沈淮初便独自上路,抵达时才知叶弘给他锻造的,不仅能锁住人的一身修为,还能变幻成沈淮初的模样,成为他的替身。
“毕竟是用你的肋骨做的,所以我尝试着给它添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功能,没想到成功了。”叶弘呵呵一笑。
“取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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