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脸:“哦。”完全傻掉的状态。
梁程意问:“你想要问爸妈吗?”
梁程礼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都没关系,只是估计他们自己都忘了曾捡过一个小孩子,你现在一提,倒是提醒他们了,你觉得呢?”
梁程礼没听过他耐心地跟自己说这么多话,疑惑地皱了皱眉,难道说,有什么阴谋吗?想着想着打了个寒战:“所,所以呢?”
“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梁程意淡淡地说,“只要你希望,我永远都是你哥哥。”
奇怪,这种口气是失落吗?梁程礼不解,怎么最近总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觉啊,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梁程意出了问题啊。
“……哦,好,好的。”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一切表面上仿佛恢复正常,梁程礼却觉得不正常,这不是他的哥哥吧,一定是什么妖怪变的,一定。
他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和从前一样,跟父母也照常相处,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对着他们的脸发呆,梁程意真是继承了他们两个人所有的优点啊,不管是相貌,还是头脑,简直无懈可击,至于自己,倒真的差得远了。每次悲从中来的时候,他都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梁程意,梁程意知道他在想什么,偶尔瞥他一个淡淡的眼神,有时则懒得理他这种小儿女情态。
只要你希望,我永远都是你哥哥。梁程礼有时会想起梁程意这句话。
他还是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在还有什么意义
后来就到了令无数人恐惧的高三,梁程礼倒没大所谓,每天照常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他觉得自己长大了一点,但也有可能是错觉,总之,他开始认真地想自己应该去哪里上大学比较好。柴子遇和尚肆都打算就在本地一所不错的大学就读,柴子遇保送完全没问题,尚肆努力一下大概也可以,自己与尚肆不相上下,所以,该怎么办。
梁家父母认真地考虑要让他到美国读书,反正他们大部分时间在美国,梁程礼来了没什么不方便的,反而更能方便于照顾他。梁程礼心里有疙瘩,不是很乐意,总是一再推脱着,梁程意不也是在国内读的大学吗,为什么自己不行啊,自己有那么不让人放心吗。
梁程意回家的次数明显更少,几乎为零,他从刚进入大三就开始找各种零碎的时间去各家公司实习,为将来进父亲的公司做着准备。梁程礼得承认,梁程意,大概的确会是个人才。
再见到梁程意已是寒假,梁程礼作为高三生,辛辛苦苦在考完试以后仍要补课,梁程意第一次来梁程礼的学校找他,梁程礼以一种见鬼的目光欢迎了他:“你怎么来了?”
梁程意站在教学楼下,身影挺拔,吸引了无数下课的经过的小女生的目光,梁程礼看着那些星星眼既得意又不满,喂喂,又不是你们的,你们再看些什么啊,还看,还看也成不了你们的。
他的样子落在梁程意眼里,傻里傻气的,梁程意很想嫌弃他,却又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可爱的,他反问:“我不可以来吗?”
“当然不是。”梁程礼抓抓头发,“觉得有点吃惊而已。你怎么想起要来的?”何止是有点,他简直要吃惊至死了好吗。
“想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梁程礼有些不自在,这话怎么,这么,这么,暧昧?
梁程意不说话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梁程礼看了看表:“快上课了,没事,我就先走了?晚上回去再说吧?”
梁程意点点头:“嗯,去上课吧。”
梁程礼转身朝教学楼走,仍旧不敢回头看,觉得自己的步伐颤巍巍的,哥哥他,真是越来越,不正常。
结果,梁程礼再回到家,梁程意根本没有在家里,也没有任何回来过的迹象,难道,真的只是看了自己几分钟然后就走了?不是吧。
这年的寒假,梁程意也没有回来,留在了学校里。梁母打电话“轰炸”了他好几天,梁程意仍然只是以不冷不淡的口吻说:“今年有事,就不回去了。”
梁程礼在一旁假装若无其事地啃着苹果,耳朵里却仔细听着梁程意的每一句话,每次都抱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却又每次都破灭得连渣都不剩,梁程意怎么能不在呢,他想,哥哥如果不在,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新年那几天下了大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梁程礼站在窗边看着仍然飘飘洒洒的大片的雪花,心里惆怅,哥哥他那里,从天气预报来看,好像没有下雪,真是可惜,明明就是很美很美的天气啊。
梁母上楼来看他,在身后拍他:“冷不冷?”
梁程礼摇摇头,看着梁母温和的脸,与他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脸进行比较,还是不像,不自觉地就问出口:“妈妈,你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梁母被他问懵了。
梁程礼痛恨自己一时嘴快,却又按捺不住,咬咬嘴唇还是问出口:“把我抱回来。”
梁母怔了怔:“啊啊?你哥哥说的?”
“嗯。”
“你别理他。”梁母抚慰地抱住他,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像哄小孩子一样摸摸他的头,“他就是嫉妒我们对你好,那孩子,从来就小气。妈妈很高兴有你这个孩子啊,爸爸也很高兴,其实你哥哥他,他也很喜欢你呢,他只是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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