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要装睡看看柳安居有什么企图,没想到一躺下来还真的睡着了。被凉凉的东西骚扰了半天,赵修半睁着眼睛随手摸了一下,结果发现一侧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坐起身来,脱下了衣服,直接盖在了柳安居头上。
“把头发擦干了再睡,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吧?又想早上头疼得起不来床吗?”
心想反正衣服都湿了,就干脆用它胡乱擦了擦柳安居的头发。柳安居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一会儿开合几下嘴巴又不发出声音,一会儿紧咬下唇盯着赵修的脸。赵修也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偏偏就是不问他。
“好了,睡吧。”
催促一句之后赵修装出很累的样子躺了下来。闭着的双眼留下一小条缝隙,偷偷观察柳安居的反应。坐在那里局促不安地扳着手指,还不时地用快哭出来的样子看向自己。其实柳安居为什么要过来,赵修非常清楚,他也不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到了这种时候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最终柳安居还是万分纠结地摇了摇赵修,面红耳赤地呢喃了一句:“咱们临幸吧。”说完以后,他自己应该也发现不太对,歪着头挠了挠后脑。
赵修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坐了起来。
“什么叫‘咱们临幸’啊?是你临幸我,还是我临幸你?”
“有什么不同吗?”
“这差别可大了。我问问你,你会‘临幸’吗?”
“会!”
坚定地点点头,柳安居似乎决定用行动来表示。可是他的行动怎么看都有点脱离常识——扑扑楞楞取下了赵修挂上的腰带,接着系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把薄衫的领子扯下肩膀后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
赵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理解柳安居的意思。呆呆地坐了片刻,他便知道这是谁的恶作剧了。除了小九没有别人会有这种恶趣味。赵修一面在心里暗暗咒骂小九,一面取下了柳安居系在眼睛上的腰带。
“已经完了吗?”
柳安居困惑地睁开眼睛,低声问道。
“还没开始呢。小九跟你开玩笑的。”
“骗我的?”柳安居立刻瞪大了眼睛呢喃,“太过分了。”
“还是我来吧!”
说着,赵修一个转身把柳安居压在身下,轻轻地吻着他的嘴唇。柳安居身上那仿佛带着一丝甜味的气息,令赵修有些陶陶然。
“其实也不该用临幸这个词。”
把手支在柳安居的肩膀上方,赵修温柔地望着他。
“为什么?”
“因为我……只有你一个。”
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赵修的脸几乎要喷出火来了。可是话音刚落,柳安居却好像被瘙痒了一样“咯咯”笑了起来。自己费了好大力气说出来的羞死人的话,该不会被当做笑话了吧?赵修有些慌张地问了句“笑什么?”
“因为开心!”
柳安居咧着嘴,兴高采烈地说。赵修顿时觉得有些脱力,把头埋在了柳安居的颈间。
“你真的想好了吗?我可有七八年没做过这种事了,一旦开始的话,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停不下来。”
“我才不会哭呢!”
柳安居恼羞成怒地喊道。不哭才怪呢,这句话到了嘴边,赵修又咽了回去,只是一味地“嗯”。原本努力压抑的东西,一旦打开了缺口就好像洪水一样奔涌而出。覆上那柔软的双唇,轻轻撤下了他身上的衣服,尽情享受肌肤紧贴的触感。
身下的人发出窃笑,有点得意忘形地呢喃:“你的脸红了。”
“你全身都红了。”
轻笑着用指尖掠过温暖的柔软,引起细碎的战栗。白皙的肌肤染上了桃色,就好像绽放在细雪中的淡粉色梅花。缓缓沉入青涩而柔韧的身体,便
立即被湿润的灼热包围。用温柔缓慢的爱抚解除了那份不适应所带来的僵硬后,他紧拥着柳安居,一起乘上了漂浮在愉悦之海中的小舟。
身不由己地随着波涛而上下颠簸,感受着彼此生命的跳动。贴近到不能再贴近,稍微分离以后又急不可待地靠近。近在咫尺,仍旧呼唤着彼此的名字。即便闭上双眼,也能找得到彼岸的方向。伴随着灼热的飞沫,积蓄的热情爆裂而出,从此以后真正地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你我。
就保持着四肢交缠的姿势相拥,突然传来的敲门声直接把赵修拉回了现实。天已经亮了,不过现在是什么时辰赵修一点概念都没有。
“谁啊?”
害怕吵醒熟睡的柳安居,赵修小声问了一句。声音出乎意料地沙哑,甚至吓了自己一跳。
“是我,赵公子。现在方便让我把房间里的火盆拿去换吗?”
是个女人,不过光听声音赵修根本不知道是谁。这幅模样不方便被人看见,赵修连忙放下了厚厚的帷帐,遮得严严实实才让她进来。旁边的柳安居把腿压在了他身上,赵修只能勉强坐起来。轻轻用手指拨开一条小缝,赵修看到少女小鱼一个人端着四五个火盆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赵修真为她擦把汗,可是她熟练地把赵修房里的火盆摞在上面,抱着走了出去。确定小鱼出门后就沿原路返回,赵修才安心地躺了回去。
“来人哪!”
刚躺下来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每天早上都伴随这样的声音醒来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不用猜就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问题在于是谁。
☆、恶鬼之作祟
身边的人皱着眉头发出了小动物一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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