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推开,曹飞来了。
曹飞在门口便看到他,上前去:“恩人。”
“曹老爹可是查到了?”
曹飞道:“此玉佩乃杜家主母,才能有有资格佩戴。”
墨向晚眼眸稍稍呆滞,忽而又亮了起来:“原来如此。”
久久不言,将玉佩拿过了,挂在腰间。须臾,他变得如同往日一般,轻摇折扇,脸上露出淡然浅笑,心中所想,脸上表露无意。曹飞此来还有一事,终究是没有开口,看墨向晚欢喜的模样,不说也罢,不多留,告辞而去。
缓缓又是几日过去,细雨纷纷扬扬,挥洒在树叶之上,水车转的比往日快,人也比往日多了份欢喜,多了等待,多了相见之后,如他所想,不由得心中一片爽朗非常。
这一日来了一位意料不到之人,就在曹飞入门,在他身后,华丽加身。
一个是崔管事,另外一个墨向晚对他也有些印象,这人应该是他之前见过的杜金峰。
恰好今日病人少,墨向晚让小武自己在木门之外问诊,三人入内。
茶水还有些余温,倒上一杯仍是有轻雾涌出氤氲人眼。
杜金峰右手拿着茶杯,吹了几口气,说道:“不曾想,三年之后,还能见到墨家四爷。”
墨向晚眼眸微抬,目光悠远,拉了下长袖,浅笑。
“当年若不是墨家四爷,我儿定是命丧墨家堡,如此恩情应报之,奈何当日墨家大门要落下,来不及报答。”
墨向晚一阵沉默,他倒要听一听这杜金峰想说何事。许久之后,杜金峰也不曾言语。
屋外起风了,吹着半开的窗嘎吱作响。
墨向晚看着窗外,悠悠道来:“那时只是举手之劳,杜老爷仍挂念在心,着实过意不去。”
杜金峰脸上的笑凝住,对着曹飞与崔管事道:“烦请二位行一步,我与墨四爷有些私事说一说。”
其余二人对看一眼,拱手离去。
杜金峰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作声:“墨四爷可否见玉佩归还,不管什么条件,老夫都能答应。”
毕竟是送过去的东西,没有拿回的道理,杜金峰自知理亏,不想让人知晓
墨向晚扯出一个笑容,坐了下:“这玉佩,乃杜书绝亲手交给我,如今要回去怕是不妥吧?”
“墨四爷怕是不知,此玉乃杜家主母才能佩戴之,你……你又不是女儿身,如何能当杜家主母?”
墨向晚看着腰间玉佩,挂着流苏,摸上去很舒服,梨涡深陷道:“且不说是不是杜家主母,只是我对此玉佩喜欢的紧,若是当了也无妨。”
未曾想过,墨向晚会这样回答,杜金峰脸一红,理论道:“杜家不曾有男人当主母,要是有,怕是天下人笑掉大牙。”
“前人有汉哀帝与董贤,分桃断袖,吾又有何不可?”
衣袖狠狠往侧面甩了去,即便是墨向晚自己,也不曾想过自己会说出这般话语,为世人不容,为逆了阴阳之法。这十余年来,他不曾动过怒,如今面目涨红,愤怒之气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此间墨向晚也顾不上其他,只是心中一团怒火!
难道这是他心里所想吗?不过是何时有的念头,怎么自己也不知道。墨向晚的手用力的抓着椅子扶手,露出泛白的手指骨节,内心仓皇不已!
“你……你”
杜金峰一时语塞,他也被这般话语吓住,平静了下来,朗声道:“董贤?那只是一个上不了名分的东西,就算是汉哀帝万般宠爱她,那后位也永远不会是他。杜家主母之位也一样,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男子来当!看你也是个明白人,竟是如此不通透?”
若是拿不回来,那么杜书绝的婚事怕是真的被搁下来,前些日子,在他的夫人张氏那边才知,原来这些年带杜书绝去见的所谓贵族之女,竟是些歪瓜裂枣。
再想起那日,当杜金峰要责怪张氏说,怎么杜书绝都喊她一声母亲,她却这样做。
谁知张氏也是一番委屈,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似乎意识到自己激动,杜金峰整理着衣袍,又慢悠悠要拿起茶杯喝茶水,不过茶水已凉了下来,已入口,没有吐出来之理,干脆豪爽地一口吞了下来。
想到一个男子与杜书绝又牵扯,还有这样的想法,若是被老太爷知晓,怕是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平复下来,亦或是更加不可想象的地步。
那么,杜书绝的婚事将是遥遥而无期而不是耽搁下来,他害怕杜书绝和墨向晚想的一般,杜金峰不敢去证实,只想把这件事平息下来。
当他听到杜书绝在不久之前与墨向晚已见过面之时,内心惶恐无法抑制,杜家的家产怕是要拱手让人,怎么想杜金峰都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父亲为何如此对待自己。相对而言,自己的二弟杜金峰,得到所有的东西,他却一无所知,贪念可成嗜血,嗜血可会成仇恨。
古来权势蒙了心的,可是不少的。
越想越慌,再加上杜书绝又不怎么与他亲近,半点也拿不了他的注意。
如此一想,再看墨向晚,杜金峰更加笃定道:“即便你当了杜家的主母又能如何,能为书绝生个一儿半女,能为他留一血脉。如此位置,杜家祠堂中,将来谁来继承香火,服侍祖先!”
杜金峰越来越激动,墨向晚半句不语,天空不知何时飞过几只鸟儿,又不知何时几只麻雀正在桂花树上站着,左望右盼一会儿,之后又拍翅膀离去。
且看杜金峰双手负后,十分神气:“这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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